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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在里面不断的呼喊着用力,南宫墨则是在外面继续心急火燎的打转,玉华则是跟着太后双手合十,祈求着菩萨佛祖的保佑。
“轰隆——”
一记响雷,好似在殿外屋顶炸开,殿内的众人只觉得耳朵轰鸣,甚至能感觉到摆放在殿内的桌椅瓷器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是满天星星的,怎么就突然电闪雷鸣呢。”太后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念叨着。
“母后,不要担心,会没事的。”玉华也很紧张,攥着太后的手心都冒汗了,生孩子会这么麻烦吗,吓死人了。
雨水,如瀑布一般顺着屋檐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墨已经停止了转悠,眼神动也不动的看着外面。
一个白衣紫发男子,虚虚的悬浮在空中,四周好似一道无形的屏障,保护着他不受雨水的影响,长发在风中飞舞,那张俊美的五官,让南宫墨心里有种恐慌感。
“你是谁。”他问道,只因为男子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叫云霄,是为她而来的。”男子淡淡回答。
为了颜儿?他到底是什么人。
云霄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厚重的乌云已经遮挡住了所有的光芒,沉闷的让人心慌。
“屠苏,血衣。”
“属下在。”一青一红,两个人出现在凤栖宫大殿。
“你们两人去东西方向,布下诛邪结界,镇守南北方位。”他轻唤说道。
两人应声消失在殿内。
云霄回眸看着南宫墨,内心一阵苦涩,这就是她这一世选中的良人吗?
她始终都是那么特别,能让一国之君,为了她废后宫,灭友国,所谓的万千宠爱,不过是一世情有独钟。
“我们进去吧。”
说着,先抬脚一步,走向寝宫方向。
在路过太后的时候,抬手一挥,太后和玉华,还有宫内的宫女太监,均都陷入昏睡状态。
“他们怎么了?”南宫墨俊颜一冷,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只是暂时昏迷而已,两个时辰就会醒过来,跟我走吧。”
南宫墨抬脚跟上,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是坏人。
越是走近寝宫,夏冰颜凄厉的惨叫就越让人惊骇,等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已经充斥着整个奢华的寝宫。
“颜……儿。”南宫墨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一盆盆刺目的血水,和一块块被鲜血浸湿的丝帕,让他心里有着难以描述的恐慌。
“皇上,您……这里不干净,皇上还是出去吧。”慕容看见南宫墨进来,上前挡住他。
“无妨。”云霄走上前,锦榻上,夏冰颜双眸凝聚着痛苦,娇美的容颜显得格外的苍白,乌黑的发丝凌乱,全部都被汗水浸湿,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道。
夏冰颜只觉得,全身都痛的好似要裂开一样,除了不断的用力,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生孩子是第一次,她没有任何的经验,而且古代医术这么落后,死在这个关卡,也不是没有可能。
耳畔那个声音很温和,让她不禁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一袭单薄的白衣,优美的锁骨下是白皙的胸膛,腰间一条红色的腰带绑缚,一头紫色的发,银色的双眸,让她似乎缓解了疼痛一般。
“太,太裳……”是他吗?那个总是在她梦中出现的男人,温和的让人心都融化的男人。
又做梦了吗?
“会没事的,放心吧,我会在你旁边的,你要努力知道吗?”云霄听见那久违的名字,忍不住荡起一抹浅笑。
白皙修长的手指翻转,一枚红色的药丸出现在掌心。
“吃下去,你就不会痛的那么厉害了。”
慕容急忙走上前,“这位公子,可否给我看一下。”
他是什么人,自己心里不清楚,可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任何入口的东西,都要检查一下为好。
云霄也不生气,只是把药丸放到慕容的手里。
他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放在鼻翼嗅着,随后脸色现出惊多过于喜的神态。
“万年雪参!”
说着走上前,轻托着夏冰颜的头,把药丸放到她口内。
没想到那药丸居然入口即化,一股强烈的生命力,在她四肢百骸内流窜,一股剧烈的疼痛,让她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过后,一阵婴儿的啼哭在寝殿内响起,而第一个出来,第二个也就容易的多。
两个稳婆抱着两个孩子,给他们净身,南宫墨几个大跨步走上前,怜惜的握着夏冰颜的手,双眸含情。
“颜儿,辛苦你了。”
夏冰颜挤出一抹虚弱的笑,眼神在南宫墨四周探寻着。
“太裳!”她喊着。
云霄听见后,笑着走上前。
“现在没事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冰颜淡淡摇头,“除了累点,好像封印……”
“没事的,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在想出办法之前,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南宫墨被他们的谈话搞得有点昏头,什么封印,什么太裳,什么住下来。
他才是颜儿的丈夫不是吗?她是怎么认识这个男人的。
云霄自然也察觉到了南宫墨的眼神变化,淡淡一笑。
“我救了你的女人,最起码应该喝杯茶水吧。”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南宫墨敛下心神,让夏冰颜休息一下,然后也走了出去。
“我是上古十二神将的太裳,而她则是天后。”
第一句话,就把南宫墨炸的差点昏死过去。
“我们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就已经在一起了,十二神将里面只有两个女子,一个是她,另一个叫天一,机缘巧合,我对天后心生爱慕,神主得知后,也没有反对,只是却要我和她历经千年,十世情结,方可重回仙位。”
南宫墨静坐不语,这件事,说实话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而这已经是第十世了,前九世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其实这次我也可以不出现的,只是你是一个意外。”
“意外,是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