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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澜轩被问的哑口无言,丧眉耷脸的低下了头。
别说一夫一妻难以实现,就是一碗水端平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做了父母总会有些偏爱。
自古就有皇家爱长子,百姓宠幺儿的说法。
所以说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公平,他们都是凡人,长着一颗凡心,没那么超凡脱俗。
池千尘看他没再像打了鸡血一般语气也缓和下来,“别说同父异母的塑料兄弟了,就是同父同母的也未必就相亲相爱。所以雪澜轩,你还是现实一点吧!我知道把你爹气的半死你心疼,但你觉得是明耀倾覆严重,还是他气的半死严重?”
扭回身,她从桌案上拿起两封密折拍给他,“好好看看你的几位好皇兄都干了些什么!不是我太狠,是他们根本就没给我留退路。我若不斩尽杀绝,不出半月,明耀必定兵戈四起,生灵涂炭!”
雪澜轩愣头愣脑的接过密折看了起来,却是惊的合不拢嘴,冷汗顺着太阳穴刷刷的往下淌,“他们这是在与虎谋皮,陷明耀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池千尘鄙视他一眼,“知道就行了,别吼的那么大声!要是被你亲亲的父皇听到,估计他又得吐血了!”
咂摸咂摸嘴,雪澜轩满脸惊奇的看向她,“所以说前朝的事儿你都知道?”
若是不知道,她肯定不会说又啊。
池千尘哭笑不得的看向他,“说得多有意思啊?没有那个金刚钻,我敢揽这瓷器活?既然答应雪澜殇把京都守护好,我就不会让京都出现一点差错!讲句不好听的,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
“我现在知道皇兄为何会让你坐阵京都,而不选我了!”雪澜轩脸上露出一抹落寞,“他终究不够信任我!”
“雪澜轩,你有意思没?”池千尘恼怒的踹了他一脚,“他那是不信任你吗?他是对你心慈面软的性子太了解了!就拿这次事儿来说,要是你,最多把他们赶回封地,那接下来是什么?”
雪澜轩面容微微皲裂,脸扭向了一旁,“古炎和夜魅利用几位皇兄清君侧,血屠皇城!”
“知道就好!”池千尘扭回身子,拈了杯茶在手里,傲娇的翻了个白眼,“我放他们回封地无异于放虎归山,所以我凭什么放他们?不妨告诉你,我的眼线已经派到了他们的封地,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还会造更大的杀孽!”
“……”雪澜轩彻底无语了,眨巴着一双眼睛有些幽怨的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池千尘冷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救世主,更不是什么活菩萨!在我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身边的人,只要他们都活的好了,那我也就好了!但凡有人踏入我的禁域,我就会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雪澜轩抿着唇还是没说话,只是眼神之中藏着深深的无奈。
“你可以不赞同我,当然,我也不需要你的赞同!懂我的自然懂,不懂的也不强求。但是你最好能做到守口如瓶,别让我对你也使出什么极端的手段来!”池千尘冷着脸警告。
“你不会是连我也想杀吧?”雪澜轩蓦然感觉后背上冷汗涔涔,从骨头缝里往出渗寒意。
“我杀你干嘛?”池千尘轻笑一声,“但你要是挡了我的路,或者可能成为我的绊脚石,我不介意让你睡上十天半个月的!反正你几个皇兄刚刚死,你父皇也被我气到吐血了,你这个大贤弟、大孝子一时悲伤过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真狠啊!
雪澜轩脚步悄悄往后挪,一脸的哭笑不得,“我今天从来没来过!”
说完,他拧身便跑,结果正撞在一具铜皮铁骨上,鼻梁骨差点撞断了,疼的他“哎呦”了一声,急忙捂住了泛酸的鼻子,生理眼泪都逼出来了。
抬眼观瞧,却是顶着皇兄脸的花醉,他头发都乍起来了,“大哥,你是铁打的吗?”
花醉咧开嘴角,露出个邪恶的笑,“你要是不给小姐一个交待,我不只是铁打的,还是铜铸的!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绳子,冲他比划了两下,仿佛在看怎么绑比较结实。
前有狼,后有虎,雪澜轩都快哭了,最后乖乖的扭回身子一躬到地,“都是九哥猪油蒙了心,还请尘妹妹饶恕则个!”
他的妈呀,一个不留神就是小命儿朝西啊,惹不起,惹不起!
池千尘“噗嗤”一笑,挥了挥手示意花醉别再吓他了,“你也别忙着走!都知道你跑来我这里了,消息肯定就递过来了。我这个六国有名的毒医要是不跟过去看看皇帝,有点说不过去!”
话落,她简单整理了下衣着,率先一步迈出了门槛。
雪澜轩如个小跟班一样紧随其后,小小声的问:“你不会趁我父皇病,要我父皇命吧?”
“滚蛋!”池千尘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再废话我真把你毒趴了!”
雪澜轩摸了摸鼻子,急忙把嘴闭上了。
花醉自然也是跟上的,做老子的被气倒了,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过去孝敬孝敬不是?
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光是御医就十几个,再加上各宫嫔妃和朝中重臣,把整个屋子都给占完了。
池千尘皱了皱眉,分开人群走了进去,简单行了个常礼,“听闻圣上身体不适,臣女特来探望,还盼能替圣上诊上一二!”
皇帝此时是醒着的,闻声却只是斜看过去一眼,就又把头拧向了里面,一滴混浊的老泪悄悄自眼角滑落,渗进了枕头里。
镇南王一点儿都不见外,两只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把围在床边的几个御医给轰到了一边,一拿她的手腕亲切的道:“闺女,快给你皇伯父看看,他今儿吐血了!”
嗯一声,池千尘乖巧的坐到了床边的小矮凳上,探出了纤纤玉指搭脉。
皇帝并未拒绝她的诊脉,刚刚他看的也不是她,而是她身侧的“雪澜殇”,一时万千滋味在心头,不知该说什么,所以才把头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