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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赶集日,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街边的包子铺生意是最红火的,老板娘经营这家包子铺十几年了,包包子的材料,手法都是自家一绝,是以路过的人们常常要顺手带上那么三两个包子回家。
“客官,您要几个包子?”老板娘热情极了。
“来一个肉馅儿的,两个菜馅儿的。”
“好嘞!”老板娘手脚麻利,一会儿就装好了,“来,您拿好了,一共三文钱。”
来人付了钱提着包子走了。
老板娘伸手拿过帕子擦了擦汗,今日顾客依然很多,眼看晌午要到了,总算忙过了一阵儿,可以歇歇了,转头欲要进屋去。
“啊!”老板娘惊吓不已。
那人衣衫尽破,身上伤痕累累,而人已是昏迷不醒。
老板娘屏佐吸,上前察看,这人穿的上好锦衣,虽无珠钗饰物,可观其容貌美丽异常,定非常人,老板娘心神一凝,这人平白无故出现在自家店铺,千万不能死在这里,否则,自己说都说不清了。
老板娘倒了杯热茶,微微送至那人口中,片刻,那人轻咳一声,眼珠微微转动,似要醒来。
余浣真醒来时头痛欲裂,她只记得昨日自己出门去定制些秋日的衣裳,却在一个巷口被拦住了,对!巷口!!那里有好多的混混,不,更像是乞丐!!
余浣真目眦尽裂,那些乞丐调笑着,对她上下其手,一个乞丐还伸手欲要抓住她,余浣真自小娇养,从未见过如此之人,当即一个巴掌狠扇过去,报上自己的名号,谁知那些乞丐丝毫不忌惮,更是对自己......余浣真小脸一白,却是哭不出来了。府外的一天一夜,余浣真无比地无助,却没人能帮帮她,她也坚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只有一死,她只觉身心俱裂,无处哭诉。
缓了片刻,余浣真渐渐恢复理智。
“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替我梳妆,我会给你应有的报酬。”余浣真冷冷吩咐。
老板娘一愣,忙下去准备了,她是个聪明人,看着姑娘一定出身不凡,今日之事,不能泄露。
余浣真换上布衣,看着一旁被换下来的锦衣,心中更觉疼痛难忍,余浣真撑着虚弱的身躯,尽力维持着端庄的,一步步走回尚书府,只觉心在滴血。
老板娘目送着余浣真的身影,叹了口气,这女子失贞,可怎么嫁人那?!
尚书府内,老夫人踱来踱去,着急不已:“你们还不多加人手,将浣儿找回!”
芳沁安慰道:“老夫人,您别着急,已经将家丁全派出去了,大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没事?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莫名消失了整整一夜,这传出去了如何嫁人?!”老夫人又气又急。
一个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老夫人,芳沁婆婆,大小姐,大小姐,她自己回来了!”
老夫人惊喜站起:“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顿了顿,“可无事?”
丫鬟身体一颤,欲言又止。
芳沁厉声道:“老夫人问你大小姐可平,安无事,你支支吾吾做什么?”
丫鬟哭出声来:“老夫人,您,您自己去看看大小姐吧。”
老夫人心下一紧,疾步向前厅走去。
前厅里余浣真已换上了平日里穿的锦衣,一袭紫罗轻烟纱,优雅华美,可余浣真却再找不到往日里穿上锦绣华衣的清高了,心下痛苦万分。
纪妃因听闻余浣真消失一夜自己回府了,微微挑眉,让绿衣为自己换上了粉白蝴蝶衫,再配以镶白玉色水晶钗,尽显少女风采。
走进前厅,便看见余浣真微微侧坐在铺满厚厚毛毯的椅子上,似乎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纪妃因娇笑着开口:“大姐姐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余浣真冷哼一声:“担心我?你说谎话的功夫可真是越上一层了。”
纪妃因低头笑笑,接着说道:“妹,妹我担心大姐姐或许是假的,可祖母却是真真正正地担心大姐姐你呢!大姐姐消失的一天一夜,祖母可是将全部家丁都派出去寻你了。”纪妃因笑得意味深长。
余浣真浑身一冷,那时自己趁着尚有意识进了一家店铺,否则,若是自己衣衫不整,伤痕累累地被发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余浣真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纪妃因天真烂漫的笑脸:“是不是你?!你设计我?!”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她察觉出是自己暗中收买了马车老板,才对自己下手的!
余浣真心中寒冷万分,没了清白,自己如何自处?
看着余浣真惊惧不已,万念俱灰的神情,纪妃因微微摇头:“不是我,只是,大姐姐,你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为人所害呢?”
余浣真眼角一滴清泪落下,如芙蓉泣露,冰清玉洁,只是,她再也不是那个清高的女子了。
“祖母,您来了。”纪妃因笑容乖巧。
老夫人一进前厅便将目光放在了余浣真身上,发现余浣真面色如常,衣衫整洁,略微松了一口气,厉声开口道:“浣儿,昨夜为何没有回府?”
余浣真娇躯一颤,若是老夫人这关自己过不了,那么余生自己只能在尼姑庵常伴青灯古佛了。
余浣真答道:“回祖母,浣儿昨日不小心崴了脚,怎料天色已暗,独自回府太不安全,便就近寻了家客栈住下了。”说罢抬了抬脚,果然红肿一片。
老夫人点了点头:“让大夫看看你的脚伤。”说罢,身后一名大夫背着药箱走上前来。
余浣真坦然上前,大夫看了看余浣真的脚踝,还是红肿异常,在白皙的脚上更显得格格不入。
大夫拱手道:“回老夫人,大小姐脚伤看起来严重,实则并未伤筋动骨,用药热敷,不出半月即可痊愈。”
老夫人沉吟不语,芳沁连忙回道:“多谢大夫了,去管家那里领银钱吧。”大夫微微施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