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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经烟梧城的界山河在城郊有一处转折,从一到小沟渠里分散出竖条之流,以灌溉淹五城城郊的一方土地。
此处不需要城里的人特别进行清扫,自会有水流自己沿着低处流出,而封潇月为了能够让四处支流的水源不断绝,特地找人安排了一座大水车横在岔口上。
而前面因为界山的水源头一回找到出口,这会儿水流量格外迅猛,水车不需要人力,风力便可借着水流的力量自行转动。
不消片刻功夫,每一条田野里的沟渠中都灌满了干净的泉水。
闻风出动的城中百姓全都跑到了最近的城郊及水塘前面,又是欢呼上天的恩赐,又是感谢王府的管治。
封潇月和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坐着马车出城,特别绕过了这些百姓,径直去往了她设下水车的岔口。
此处虽然并不隐蔽,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么一回事,因此此处只有就近居住的几个山野居民在惊叹,欢欣鼓舞。
此处位置偏僻,那些当地的村民们的舞蹈也叫人看不明白,但是瞧着他们那般热烈的气氛,也给了封潇月不少感染。
“亏得在这里有这么一处只有咱们自己人才知道的地方,要不然城里那么好,几千好几万的人一起出动,远远的看去那可不吓人。”
林潇站在水车边上,趁着小云在感受水车溅出的水滴时毫无防备,悄悄地捧了一捧水,直冲着她的脸上袭去。
小云受了这一下刺激,却也不是个会乖乖承受的人,当即也从地上舀了一捧水还击。二人就这么互相打闹起来。
旁边小钰似乎猜到她们二人不会这么安分,特别站远了些,蹲在杏边捧了一捧水饮下。那从地下涌出的山泉水又清澈又甘甜,瞬间驱散了她这许多天因为干旱而烦躁的心情。
封潇月则立于她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下站着乘凉,一手搭在额头上做凉棚状,仿佛这样能让她瞧得更远一些。
撇去旁边泉水叮咚的沟渠不说,她远远眺望着前方的界山河,心里油然而生一种骄傲的心情,所谓鱼米之乡,那最重要的便是水源。
藩地要想能够富庶起来,气候固然是重要的因素,可这水源也不容小觑,凭借着这一条横穿藩地的界山河,日后水上运输运输以及捕鱼打猎都能方便不少。
再加上此处特别的环境以及风景,说不定还能向外来人宣传旅游赏玩之地,这样一来,就算藩地不能跻身于几大富饶之地,却也能这一方的百姓日子比以往过得更轻松些。
深吸一口气,封潇月只觉得自己胸中都是满满的憧憬。正在如此构思的时候,界山河上远远的飘来了一支小船。
小船上站着两个人,船头那名男子侧身而立,船尾则是一个撑着竹蒿的船夫。似乎是注意到这边有人,小船慢慢的往封潇月的方向靠。
待到小船停住了之后,船上的人下
来,封潇月却不禁笑出了声。
“你不是还要看着那些施工的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见应该是没出什么事。”封潇月淡笑,慕容麟则背着手按耐住心里的欢喜,慢慢的向她靠近。
“瞧着这条河应该不错,待日后再放多放些小鱼苗进去,最多一年两年,整条河便活起来了。到时候你在泛舟河上闲来无事,进行垂钓,倒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听你如此说,我便觉得很有意思了,到时候我带着你一块来。”慕容麟在封潇月面前站定,特意钱省着身子向她凑近了一下又回来。
脸上的笑容叫封潇月看着,只觉得自己有些不太自在,慌忙收回了眼神后,望向远方,却又欲盖弥彰的忍不住多眨了几次眼睛,成功的换来了身边人的几声轻笑。
那沟渠边上的三个姑娘,从她刚下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瞧着他二人如此相处了,之后,三人也纷纷转过了头来。
“我看我们还是到另一边去玩吧。”小钰一脸正经,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林潇也在旁边随声附和着。“言之有理。”
撑着小船的人,等慕容麟平安上岸了之后,又看他似乎没有打算继续往前走,便自己撑着竹竿往岸边一挑,继续顺着河流向下看看情况。
“我倒是有一事不明,你如何会知道我在这里的?”没了身边那三个丫头片子的打扰,封潇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可算是可以继续与慕容麟正常对话。
“怎么,我就不能是检查情况的时候顺路过来,无意间碰上的吗?”慕容麟摊开了两手表现得一脸无辜。
“哼,”封潇月淡笑着别过脸来,“泉水要流经整片翻地,那克得经过不少时间再把田野里的所有沟渠填满,更要多花费几刻。”
“城中百姓得知的这段时间里,早就足够你坐着小船飘到后面几座城池了,怎么可能才刚刚走到这里?我虽然没有亲眼看着那边的情况,但是这些东西还是能够算得出来的。”
“猜的不错。”慕容麟点点头,“只不过你漏了一样,那段时间里,我总得看着其它人是否到齐,会否有人受到危险,以及各样工具的处理。要结束了之后就直接出来,这还是不大可能的。”
“那这么说,倒是我猜错了。”封潇月一愣,又连着扎了好几下眼睛,头一回感觉自己也有如此自作多情的时候。
“确也不是。”慕容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又扬起了一抹笑容,只是这股笑意实在放肆,瞧这就很讨打。
“那些琐事我可以交给陈工或者其他人,而我又知道你向来不喜欢热闹,定然是最后一个出尘?所以才特地盘算着时间过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不过看样子我算的应当不错,差一点就和你擦肩而过了。只是没想到你猜的这么准,我也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才故意装的这么坚定,你
方才是不是被我给唬住了,可觉得好玩吗?”
这边他只顾着自己笑得开心,等回过劲来瞧见封潇月脸上那么严肃的表情,又立马收敛了起来。
“罢了,既然你自己都交代得这么清清楚楚了,我也没必要再和你多做纠缠,只能算是我不够自信吧。”封潇月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眼神又恢复了从前那般的淡泊,叫人看不出情绪。
“既然这河没有问题,我也已经看过了,再加上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有什么要忙的就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别啊,我就是一时高兴才想着和你开个玩笑的,你可。不要真的生气了。”慕容麟一慌,连忙拉住了封潇月的手臂,又在她的一个冷冷的回眸中放开了手。
“我今天倒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是关于界山峡谷的。”
“什么事?”封潇月心里也藏着一件事,听到他如此说后,不禁怀疑是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事统一码事,便站住了脚。
“就是正午时分,我们趁着落风山上的大风起来,正打算炸开峡谷的口子,结果刚点燃了引线,就听到落风山的半山腰上,好像也有一次爆炸。”
慕容麟见封潇月果然被自己挑起的话题吸引来了注意,便往后退了一步,好叫她自在一些。
“也是幸好当时的风确实不小,再加上距离又远,否则只怕会影响我们的施工。而后我们气急了往断层上去找人,结果就只在山脚下看到了两三个还没来得及撤退的齐家仆人。”
“齐家,竟也会对这些山地上的事情有兴趣?”封潇月表面上表现的十分不解,心里却是一阵偷笑,向来谁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原本就是她的故意引导。
“对啊,我当时也很纳闷呢,所以特别问了他们几个原因,结果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慕容麟想想都觉得一阵好笑。
“他们说是齐员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那落风山上有矿产,便稀里糊涂的相信了,还特地找来了会看穴的风水师上山,才有了今天这一出,不过倒也是巧,竟然和我们是同一天动工。”
“然后呢?”封潇月清咳一声,勉强忍住了笑意,只是袖子下的手指还有些微微发抖。
“因为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训斥了一番,就把他们放走了。就是那齐员外原本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也不知道被骗了多少钱。”
慕容麟撇撇嘴,“那落风山常年被狂风吹拂,要是有矿产早就露出来了,还用得着等到他去开采,现在山上恐怕就只有风沙尘土和岩石了。”
“不过这件事倒是很有趣,等到下次有机会的话,一定得拿着好好的奚落齐员外一番,到时候他的脸色,一定比今天得知被骗了还要好看。”
说罢,慕容麟还用手笔画了一下想象当中的情形,二人撑不住,便都纷纷笑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