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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麟儿,进来吧。”
就在慕容麟闭上眼睛,等着静静地捱过慕容羽给的这一处罚后,竟然是里面的慕容羽率先不忍,叫了他进来。
“是。”慕容麟答应一句,跨步走进去把门带上,自己则站在书房的正中央上。“儿子见过父王,父王身体康健?”
“你若能多些分寸,叫本王少为你操些心,本王自然身子骨英朗。”慕容羽不客气地抢白了回去,叫慕容麟听过,很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是,都是儿子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儿子自会想办法解决了。”
“呵,你知道本王说的是什么吗?答应的这么爽快。”闻言,慕容羽竟忍不住笑了一声,五笔则站在他的身侧安静地磨墨,不发一言,也没有给慕容麟任何提醒。
“这,”慕容麟一开始是有个坚定的想法的,但慕容羽现在问的这么暧昧,却叫他有些不确定了。想了想,慕容麟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对的,便只好看着慕容羽犹豫着开口。
“莫非,父王不是在说落风山的事?”
“原来你还知道啊。”慕容羽登时把写了一半的书法丢下,倒把慕容麟给吓了一跳。不过只有站在他旁边的五笔才知道,慕容羽只是因为书法不好才顺便发个脾气。
“叫你不要去做,你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还拉着安靖一起,你莫非还以为自己是稚龄儿童吗。”
果然是知道了。慕容麟心下感叹一句,立刻就对着慕容羽跪了下来。“此时都是儿子的错,请父王不要迁怒与安靖。”
“自然是怪你。”慕容羽斥骂一句,慕容麟立刻难以置信地仰起头:虽说他早做好了揽下责任的准备,但父王这肯定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安靖这孩子也是本王看着长大的,最是个乖巧听话的。以前的翻墙爬树,哪次不是被你教唆的,本王是给你面子,才两人一样的处置,否则你还真当本王不知道吗?”
说来也怪,明明是斥责的话,慕容麟却难得地感受到了许久没有的亲子之情,心头对于这次犯错的沉重心情,顿时也轻松了不少。
“父王说的是,父王这般睿智,是孩儿太草率了。”
“既然如此,你可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了?”慕容羽把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子边上望着外边的春日阳光。
“儿子听从父王的处置。”慕容麟说罢,就要提衣跪下,五笔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叫他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哼,木已成舟,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慕容羽轻哼一声,语气是明显可闻的对慕容麟的话的不满意。
“既然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又幸好有张奉玉在后边给你收拾着残局,现在怕是早就惊动朝廷了,本王亦没有那么多功夫和你嗦这些。”
话音落地,慕容麟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听到慕容羽轻吁一声,拂袖转身正面相对。
“实话告诉你,今日叫你过来,不是为了秋后算账,也不是叫你自我反省的,事情既已发生,这些也都是后话了,只是有一件,”
说到此处,慕容羽着意停顿一下,以吸引来慕容麟的注意。
“下定决心的事,你就放手去做,本王退步到这种地步,你要再把人找不回来,也愧对你这些年练出来的本事。”
原先做好了面对慕容羽任何处罚的思想准备,谁想现在居然只是简单的斥责两句,叫慕容麟一时间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是王府的令牌,凭此可调集竹林里的私兵。他们比起你在城里找的那些三脚猫要厉害不少,也更懂的隐藏,你看着情况调动,莫要丢本王的脸。”
如慕容羽之前所说,不许动军营里的人,是为了不引起朝廷的注意,私兵本事不小,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慕容羽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现在慕容麟都已经做了变动,那么再藏着掖着不仅没有半点作用,传出去人都找不回来,反而会贻笑大方。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日后如何日后再说,也正好看看朝廷那边的态度。
此话一出,五笔便过来捧着慕容羽的令牌交付到慕容麟手上。慕容麟看去,果然是他以前贪玩时看到的令牌,完全没有半点出入。
“多谢父王,儿子一定把潇月找回来,不辜负父王的众望。”不仅没有处罚,还得了助力,慕容麟脸上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去吧,也莫要叫人觉得我们王府连个人都护不好。”慕容羽一点头,再一拂袖,气势沉沉的讲完这句话,就叫慕容麟退下了。
只是这边各自高兴着,躲在暗处偷偷关注着这一切的人几乎要恨的银牙咬碎。惊动朝廷是多大的危险,慕容羽都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说出来实在叫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慕容麟把令牌收好,藏在怀里,却在路过花园时,瞧见了上次被韩玉凤责罚的阮月华。阮月华歪着身子坐在花园水塘边上的亭子里,整个人气势低迷。
和嫩黄的柳叶互相衬托下,使阮月华看上格外的萧条,和伤春悲秋。合该是极美的模样,不过可惜的是,慕容麟并不是一个喜欢这样矫揉造作的人。
他唯独好奇的是,之前阮月华都和母妃闹成了那样,为何母妃还不将她送走,竟还容忍她在府里随便乱逛。
就为了这么个缘故,慕容麟着意多看了一眼。却不想这一眼看的不对,阮月华敲在此时转过头来,婆娑的泪眼和慕容麟正面相对。
慕容麟一惊,第一眼并没有看到她水色的秋眸,却瞧见了她红色的鼻子,心头实在给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这么大一个人给这么简单地惊吓住,实在太过丢人,慕容麟便特意别过了眼神。
不过好像这个躲避眼神,在阮月华的眼中就变了味。阮月华咬着自己的下唇,直把苍白的嘴唇咬出了血色,
才对着慕容麟盈盈下拜。
“见过世子爷,世子爷要干什么去?”
“没有什么,不会回来和父王汇报几句而已。”慕容麟满眼都看不见阮月华的任何姿态,只是觉得浑身不舒服,脑袋也有些当空,脱口而出一句。
“上次的伤那么快就好了?阮姑娘体质比起常人要好上不少啊,可喜可贺。”
轻飘飘一句话,却叫阮月华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饶是再不会说话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吧。这不想是关心,更像是挑衅。
“托世子爷的福,还能活着罢了。”阮月华瞬间冷了一张脸,“当初小女子那样的哀求世子爷,世子爷可听见了吗?”
这样的问话,好似是过来寻仇的,慕容麟脸上一僵,“本世子也是有心无力,但谁叫你怀着别样心思,也只能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何至于此。”阮月华冷笑一声,“我一个初来乍到,孤身一人的女子,不尽量的依附讨好最厉害的人,能怎么办,等着像府里的侍女们一样,随意指给哪一个小厮吗?”
“我父王母妃都是良善之人,断不会如此,这些都是你的臆想而已。”慕容麟皱眉,却给阮月华立时就给反驳了回去。
“是吗,那世子爷可要看看我背上的伤吗?一道道触目惊心,全部划破了皮肤,小女子到现在都无法躺下来,这便是世子爷口中的良善?”
阮月华表情看上去情真意切,叫慕容麟也有过一瞬间的慌神,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花园边上经过那许多侍女,对这边的事都当做没看见,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就算后面懒得计较了,韩玉凤那样性格的人,也不可能全然不管了。慕容麟心中存疑,顿时就叫自己回过神来。和这阮月华说话,似乎极容易陷入联想之中。
眨了眨眼睛,慕容麟看着阮月华,也不想表现的自己太过清醒,以免万一这人真有些什么本事,特意防备了自己就不好了。
“不、不必了,阮姑娘受苦了,不过我现在手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待下次有机会再和姑娘说话申冤吧。”
说罢,慕容麟整个人就像是逃也似地躲了开,徒留后边阮月华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站在原地。
“看来你的魅力也不过如此嘛。”就在慕容麟走后不久,慕容胤竟然出现在了阮月华的面前。阮月华也一改之前面对慕容麟时候的软弱,冷漠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亭子的柱子前。
“我还以为你能哄得韩玉凤对你放下戒备,对付慕容麟也一定可以得心应手呢,没想到竟然半点用处都没有。”说罢,慕容胤也一并坐在了阮月华的身边,收手把玩着她的五指。
“谁说没有,你是瞎子吗,没看见他在面对我时,表现的那么不冷静,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阮月华冷笑一声,立马将手从慕容胤掌心里抽了出来,同时翻着眼睛冲他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