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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意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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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缄默起来,端了茶杯,轻啜了几口茶,司道风再要给他续水,他摆手,“不需要了。我想出去走走,两位请自便吧。”

吕筱筱呼一下坐直了身子,脱口而出:“你是怕身上惹的事情少吗?这个时候你出去,怕不是自己送人头!”

杨凌莫名地笑了一声,“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给我警示了,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何如此笃定,有人想要害我?或者,你是知道些什么内幕?”

“内幕我不知道。我还是那话,他们邀请你来,肯定有什么猫腻。你和我在一起,自然可免受他们的陷害。”

杨凌沉冷地瞧着她,眸中渗出嘲讽,“多谢你相护,不过,我不需要。我一不能靠你护一辈子,二,若不把幕后陷害我之人揪出来,我会一直受其所扰。”

吕筱筱再要相拦,却被司道风拦住了,“公主,杨公子说的是这个道理。您还是相信他吧,他没那么容易就被害死。”

吕筱筱迟疑了一下,杨凌已经走得没了人影。

从殿里出来杨凌其实并没有什么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荷塘边儿上,站在边上远眺荷塘中的那一座小巧玲珑的翠亭,似一只飞鸟落在水面上,说不出的娴静,又说不出的生动活泼。

杨凌沿着木栈桥朝翠亭走去。桥面上的水渍已经干掉,看不出一丝痕迹,桥面下的水面上,有一些荷叶被损毁了,残破的枝叶飘荡,是唯一能证明这里曾经有人落水的痕迹了。

在桥上走了几十步,杨凌才看见亭子里站着一个人,瞧那身影,却是七皇子吕温。

杨凌缓步走了过去,只见七皇子正在临风洒泪,好不悲戚,以致杨凌站在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

“七皇子?”杨凌喊了他一声。

七皇子猛然回过头来,看见杨凌,慌乱地以袖抹去脸颊上犹自坠落的两行泪水,“杨……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七皇子慌乱中又有些意外,一双手擦完泪水之后就无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杨凌温和地瞧着他,道:“在为绽青公主伤心吗?”

七皇子点点头,又慌乱地摇摇头,声音小得似蚊子哼唧:“也是,也不是。”

杨凌顺势在栏杆上坐了下来,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七皇子。七皇子怯怯地垂着头,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道:“我既可怜绽青,又羡慕绽青。”

“羡慕?”

七皇子点了点头,“我们这些皇家的子嗣,从小就生长在皇宫里,看似锦衣玉食,不过都是笼中鸟罢了。不得自由也还可以忍受,毕竟都已经习惯了,可每日里还要为活下去如履薄冰,连睡着了都要担心会不会被谁迫害。杨公子你自小生活在山野,或许不明白我们这些人的悲哀。我羡慕绽青从此都不用再战战兢兢地活着,她可以安眠了。”

七皇子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身体都似虚脱了,瘫软无力地蹲在了地上,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抽泣声。

杨凌俯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道:“起来吧,这样哭哭啼啼,哪里有半点皇子的样子?”

七皇子今天是初见杨凌,以前有所耳闻,他是父皇和五皇姐还有太子皇兄都看重的人,据说他这个人冷漠到极点,寻常人很难和他接触,方才在孟春殿,他倒觉得他似乎超脱世外,是站在世人不能及的高度。但现在,他又觉得他温和可亲,和先前的印象截然不同。

七皇子抽抽搭搭,被杨凌捏着肩膀给捏了起来,杨凌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有多说什么,站了一瞬,便抬步往外走去。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

虽然他今天被邀请来这里有些莫名其妙,但似乎,幕后之人不是针对他的。

既然不是针对他的,那为什么又要把他给邀请来呢?

杨凌尚未想出其中诀窍,但心头的担忧情绪越来越浓重,他脚下不由加快了步子。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到殿前的时候,只见门口乱作了一团,一群纩骑把宫殿围了个严严实实,纩骑的里面,似乎还有一队侍卫,看装束不是纩骑,也不是皇帝的禁卫军,反而像是京畿卫戍军的装束。

京畿卫大营离此地不远,大约二十几里地,虽然不远,出现在这里却也实属意外。

杨凌一靠近,就被纩骑的一个小首领给拦住了,“站住!”

杨凌站住了脚步,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首领并不认识杨凌,事实上,这行宫里侍卫过万,认识杨凌的,也不过是少数的、各位主子近身的一些侍卫。这些纩骑明显不是近身侍卫,只是寻常的纩骑。

“你是哪位?太子有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孟春殿,如果没有皇上或是太子的手令,那就对不住了。”

能出现在行宫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况且这位生得亭亭如竹一看就气度不凡,所以,小首领并没有用很重的语气说话,反而是客客气气的。

杨凌知道这个时候亮自己的参军手牌是根本没有用的,便道:“皇上召我来的。”杨凌亮出了腰牌。

那是那晚夏光等在他府门口,暗中交给他的东西。是一块皇帝的玉牌,上面刻着龙纹和皇帝的印绶,其实是一块免死金牌,但因为金牌代表的是皇帝亲临,也就等同于是通行证,是在大凉的土地上能肆意横行的通行证。

小首领一见玉牌,慌得跪下,说了几句告饶的话,诸如不知是皇上召见的请恕罪云云,杨凌都没有等到他说完,就闪身进了殿门。

穿过层层纩骑的守卫,里面果然是京畿卫戍军,头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汉子,生得虎背熊腰,很有气势,跟纩骑一样,也要阻拦杨凌,杨凌话都没有说,直接亮了玉牌,就算是京畿卫,也没有权利阻拦携皇帝玉牌的人,杨凌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京畿卫的防守。

外殿里不见皇帝的踪影,几个惺子和两位小公主都瑟瑟缩缩地挤成一堆儿,太子和几个大一些的皇子也都不在,容贵妃也不在,内殿的门口站了几个侍卫,杨凌立时朝内殿走去,侍卫都是皇帝的亲卫,自然是认识杨凌的,并没有阻拦。

一进内殿,一股刺鼻的药味儿扑面而来,杨凌不由蹙眉,一眼扫见太子和诸位皇子都围在床榻周围,一个个面色焦急,皇子们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杨凌见过,是京畿卫首领容值,另一个,年过半百,身材却仍旧挺拔,穿的不是官服,而是一身灰色长袍,颇有些儒雅的气质,但儒雅之中,又隐隐威仪。

杨凌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位是谁。

容梁,容家的掌舵,当今的太傅,皇帝下面的第一人。那日上朝的时候,容梁告了假,并没有出现在朝堂上,这算是杨凌第一次见他。

杨凌出去不过一两个时辰,从京城里到这京郊,一去一回差不多也就半个多时辰,还真说不好容梁是打哪来的。

容贵妃在里侧,也是一脸的焦急,床榻的最前面,围了三四个太医,个个都是抖若筛糠,跪在地上,给床榻上的人看诊。

这架势,不用看,也知道榻上躺着的是皇帝了。

这间内殿原本是绽青小公主安身的地方,此时不见绽青的尸身,想来是已经挪出殿去了。

太子最先看见了杨凌,直奔杨凌走过来,神色黯沉得很,一开口,连嗓音都哑了:“杨凌。”

杨凌抱拳揖首,冲容梁和容值也微微一礼,“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父皇中了毒。”

杨凌打从进来的时候,就想到是皇帝中毒或者受伤了,因为没有闻到血腥气,他更倾向于是中毒,现在看来,果然不出所料。

“可查出了是中的什么毒?”

太子回望了一眼床榻前冷汗直流的太医们,摇摇头:“还没有。”

“我来看看吧。”

太子自然知道杨凌的医术,点头默许了。

杨凌朝床前走去,刚走一步,却被人伸手挡住了,“杨参军,且慢。”

挡住他的人,是京畿卫首领容值。

太子忙道:“容帅,杨凌颇懂医术,让他给我父皇看看。”

容值绷着脸,厉声道:“殿下,皇上万金之躯,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就能靠近的!”

“容帅,现在情况危急,但有一分希望也不能错过,杨凌的医术本宫是见过的,不妨让他给看看……”

太子急声解释着,容值却是一句也没有听得进去,拦在杨凌面前,半步也不移动。

杨凌瞥了一眼容值,直接绕开他,走到了容梁面前,抱了抱拳,“太傅大人,在下杨凌。”

容梁望着他,一双深邃的眼睛若无波的古井一般,让人瞧不透他的神色,“杨凌?就是去年在影山挫败了阿罗丘的那位少年英雄?”

“不敢称英雄。太傅大人,末将略通些歧黄之术,因为长在山野,时常见一些毒物,对于毒药,也算是有些研究,不知可否让我看看陛下的伤势?”

杨凌态度诚恳,身上的凌厉气势掩去,此时不卑不亢地站在容梁面前,竟颇有些迫人的威仪。

容梁不由微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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