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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猛地涣散了，哐当的一声，沉沉的砸在霖上。
屋里面的人都忙着给高闲厉治眼睛，无人注意到昏倒在地上的安长歌。
“程哥哥，这个扎进了眼球里面了，怎么办。”
烛鱼放下手中的针，手指捏着刚刚从高闲厉眼睛里面取出来的石块。
带着尖角扎在了眼睛里面，足足有一颗珍珠那么大。
“……”
程海晏拿布擦了擦手，语气严肃，：“我只能治疗外伤，这个眼睛我没有办法。”
“那……不能就这样放着吧。”
“客官，医师来了！医师来了。”
掌柜子身后带了两个医师，是镇上最大的医馆里面请来的。
“快来。”
程海晏连忙起身，：“眼睛……请二位看看，眼睛你们有没有办法。”
“……让老朽来看看。”
其中一个上前，心的掀开了高闲厉的眼皮，上面还有伤口，不敢有大动作。
“……”
旁边的医师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摇头，：“这恐怕不行了，不行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或许，你们进京还有些可能，这么一个镇子，就算是有人能治，东西也凑不全的。”
老医师摇了摇头：“单看这眼睛上的创伤，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你们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请您帮忙看看，他多久身子能好。”
程海晏连忙。
“这个好。”
医师沉吟一声，伸手搭在了高闲厉的手腕上。
程海晏为难，看了一眼烛鱼。
这堂堂的厉王爷，不知缘由的瞎了一个眼睛，怎么……也无法交代的。
“最多两个时辰就可以好了，若是喝了醒神汤，不到半个时辰就能醒。”
医师起身，程海晏便让烛鱼跟着掌柜子去拿药了。
屋内的人也被清了出去。
程海晏起身，一把将地上的安长歌搂了起来，护着她坐在床上。
屋内依旧还是有一股子血腥味。
正当程海晏疑惑的时候，抽出手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红了大半个袖子。
“长歌……”
程海晏一瞬间就明白了，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只见在肩膀的位置，被划开了一道大口，正好就在肩胛骨的缝隙处。
也血已经少了些，但是还在不停地向外渗着。
不知道多久了，程海晏只恨自己没有早些察觉。
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一把将肩膀上的衣服撕了下来。
还好，没入皮肉还不过半指宽，忙从怀里掏出药瓶，替她上药。
“……”
“程哥哥，药来了。”
烛鱼冲进了屋子，此时也顾不得药性，直接就下水煮了。
程海晏将安长歌的伤口清理好了，便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放下，心的盖上了被子。
“姐姐，还好吗？”
“被砍了一刀，现在昏迷应该是毒药的药效，一会儿就会自愈。”
“……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么凶险，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们。下次不要让我自己一个人走了。”烛鱼煮着汤药，语气带着几分责怪：“若是我在，可能也不会这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