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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高伯容的话,抱寒的眼睛算是直接瞪大了,看着眼前的高伯容:“主子?您这是在什么呢?”
“反应怎么这么大?”
高伯容抬起头来,看着抱寒:“本王有错什么吗?”
“我只是觉得您有些奇怪。”
抱寒嘟嘟囔囔的捧着脏衣服进了屋子。
眼神悄悄的触及到了高伯容的时候,猛地哆嗦了一下,颤巍巍的:“您别这么看着我……”
搞得吓死人了。
高伯容垂下了眸子,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抱寒半蹲在地上:“您要是不愿意让王妃忘了您,那当初不听那个程海晏的话不就可以了。”
“作甚还要听他的,让王妃把您给忘记了。”
“当时的情景你又不是不知道。”
“主子你可不是那种被情景所控制的人。”抱寒半蹲在地上,将盆里面的衣服都叠好。
高伯容一听,直接把自己手上的书合上,看着抱寒:“你若不这件事情,我都忘记了……华玄熙她怎么样?回了谷南山了,师傅了什么吗?”
“这个……”
抱寒挑了一下眉,看着他的表情,高伯容便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的。
虽自己当时清清楚楚的与华玄熙和王博川过了,从此自己与谷南山一刀两断,但是俗话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母亲当初将自己托付给师傅的时候,带着自己在山上待了那么长的时间。
不得不这份恩情自己是一辈子也无法还清的。
断不会因为绾念的事情,而真的反目成仇。
不过华玄熙,确是再也没有什么好继续的了。
思维逐渐穿回以前在谷南山的日子,当时的自己也不知晓,母亲已经离开。
好在现在也已经知晓了母亲与先皇安然无恙,不久便可以见到……心里也就看开了不少。
抱寒也不知道高伯容的心思去了哪里,将衣服整理好了以后,便抱着盆出去了。
简单的整理好了行囊,烛鱼悄悄的回了屋子,合衣坐在了窗边,看着外面的还在忙碌的二,也没多看,便将窗户合上了。
烛火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抱寒将衣服泡好交给下人了以后,便回来了。看到屋子里面已经熄了大半的烛火,悄悄的走了过去,只见高伯容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
呼吸平稳……
抱寒摇了摇头便关门出去了。
刚下楼,便看到在大堂坐着的十八,走到他的边上,低声:“怎么不回去休息?”
“平日里也没什么忙的,不累也不是很想睡。”
十八看着抱寒:“你怎么下来了?王爷不让你随身陪着吗?”
“可能是往这里赶得太快了,所以早早的就休息了。”抱寒坐在了边上,十八看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便叫来了二,点了些吃的。
“吃点东西吧,路上应该没有吃什么吧。”
“跟着王爷没吃什么好的,不过也不算是饿着。”抱寒刚完,二便拿着点心上来了,放下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