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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寒水看着姬子恭,叹口气:“我本无意插手宫中之事,皇帝本是真龙天子,是这一国的保护伞,奈何要做那刽子手,他们都是无辜之人,心存善念方可始终,皇上,不用牺牲无辜之人,让自己臭名昭着,若你是要亲口听到我的徒儿回答你的话才肯死心,那我们不妨等上一等。”
姬子恭冷笑一声:“为她,我在所不惜。”而后看向身后之人:“来啊,带他们去文松苑休憩,皇后带至听松苑歇息。”
姬子轩立马站出来:“师妹还是和我们呆在一起安全一些。”
“她是女人,怎会方便,你是担心我这宫中有人会对她不利吗?”姬子恭有些恼怒。
姬子轩指着这满目苍夷的火场道:“若不是掌门,她现下如何还未可知,这就是你口中的不利,难道不是吗,师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只有掌门能确保她的安全。”
石寒水冷冷地看了一眼姬子恭:“我能留下已然给了你面子。”而后看向那太监,刚刚的恼怒已熄灭殆尽,只道:“带路。”
他似乎为夏枯草动怒了,万万不可。
姬子恭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手捏成拳头,对着暗卫大吼:“还不快把人给朕找出来,朕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竟让人欺负到了家门口?”
姬子轩跟在石寒水身后,亦步亦趋,那太监将他们带至文松苑便离去了,石寒水将夏枯草放在床上盘腿坐好,看着一旁的子轩道:“看好!”
子轩点头,石寒水便在对面盘腿而坐,手心和夏枯草对在一起,缓缓的暖流慢慢地流入夏枯草的身体里。
子轩在一旁自责,这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夏纯趁机对夏枯草做了什么,人很可能是在水池里,夏枯草啊,对不起,真不该相信夏纯,你一定要坚强。
夏枯草鼻子终于吸气了,她有些昏沉,不就泡澡时睡着了吗,怎的头也这么痛,鼻子呼吸都不是很顺畅?
眼睛缓缓地睁开,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忙摆摆头再一看,对面之人是师父?
夏枯草瞪大眼眸,将舌头伸出,径自咬了一口,啊,痛!
她愁眉苦脸再看过去,对面之人正微眯着眸看着她呢,她浑身一震,有些受惊地喊了一声:“师父?”
子轩闻声立马凑过来:“夏枯草,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石寒水收回手,穿着鞋子下了地站在床边,夏枯草摸着额头懵懵懂懂的道:“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在沐浴更衣,睡了一觉吗,师父,怎么来了?”
夏枯草望向石寒水,发现他外袍不见,有些诧异,再看了看自己,大惊失色:“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徒儿怎么穿着你的衣服?”
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扯过旁边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颊绯红。
“你还说呢,怎么这么大意,我猜到那些人不会按我的吩咐做,可是那种情况下你也不能睡着啊,沐浴时起火了,你差点被煮熟了,还好掌门及时赶到,灭了火,救了你!”子轩有些甚怪,想不明白。
夏枯草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会这样,我睡觉很浅的,二哥,我的脸有没有烫伤啊?”
子轩被她这个模样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自己的脸,命都差点没有了,不过你还真是命大,呆在水里也不知多久竟然还活着。”
夏枯草一巴掌拍在子轩的胳膊上,微怒:“你什么意思啊,说我该死是吗?”
她好像真的可以在水下很久很久不用换气。
子轩闪躲,闹着笑着:“说你命大!”
石寒水微微咳嗽一声似提醒,他看着这两人这样亲密无间的笑着闹着竟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既然醒了,就把这前因后果交代给为师听,明日就离开这里。”石寒水悠悠地道。
夏枯草点了点头,将最近所发生的事一一讲诉,石寒水一句话都没说,倒是子轩交代了入宫之后和夏纯的事,夏枯草嘀咕一句:“师父,真的能离开吗,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说!”石寒水并没有正面回答关于能不能离开的问题。
夏枯草有些忐忑不安,想起身跪下又觉不妥,便只好捂着被子道:“我想请师父帮忙救下我那两个朋友,他们真的比我的命还重要!”
石寒水思索片刻看着子轩道:“你去打听一下,怕是晚了被人抢先一步!”
子轩立马应允去了,夏枯草看着石寒水撅着小嘴似撒娇般小声道:“师父,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石寒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过,这么多天以来,他都不曾合上过眼睛,夏枯草走后,那轻音台冷清了许多,曾经他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如今突然又适应不了一般。
见到夏枯草的那一刹那,他激动了,庆幸了,松了一口气,这是几百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石寒水思及此,只淡淡的摇头:“无妨,你无大碍便好!”
这声音如二月春风,徐徐吹来,空气中有甜甜的味道,夏枯草是这么觉得的,师父应该不像那日那般赞誉她了吧?
时间可以带走一切,真好!
夏枯草看着石寒水的脸庞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安定,师父来了一切都有人顶着了。
可她见石寒水坐在了一旁,就有些不淡定了,示意了一下轻声道:“师父,夜已深,您不打算入睡吗?”
石寒水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点头离开,关上门,待夏枯草松口气,须臾,门敲响了,石寒水手中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放在桌上,二话不说,再次关门离去。
夏枯草正愣怔间,见到那衣服,师父还是如此的细心,她披着被子下了床够到了那衣服,伸开一看,原来是宫女所穿的衣服,难为他了,不知从何出得来!
夏枯草藏在被子里,悄悄地把衣服穿好,只是宫服有些复杂,不似男装如此好穿,夏枯草不得不爬出被子,仔细的穿戴好。
这个时候再让她睡,有点难了,刚刚她碍于没穿衣,不便多说,这会有好多问题想问,师父却不在了,夏枯草悄悄打开一个门缝,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门吱丫一下,惊动了站在门口的人,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夏枯草呆愣住了,师父怎么站在她的门前?
听到响动,他扭过神来,夏枯草尴尬的只好打开门,那一身粉色的宫女服就映入眼帘,这是她少有的女装打扮,头发依旧凌乱,却挡不住她的美,更衬得她肤如凝脂,形似扶柳。
夏枯草呵呵一笑:“师父,您辛苦了,我更好衣服了,您进来坐。”
回头就把外袍递了过来:“师父,你的外袍,谢谢您!”
石寒水并未有进门的打算,只接过衣袍看着天空:“这里的夜不平静,你身上有伤,回屋呆着!”
夏枯草用眼角斜视了一遍,暂时没什么动静,可是师父都如此说了,只能照做。
夏枯草关上门,重新躺在床上,可脑海中都是师父的模样,没有半点睡意。
屋顶突然有沙沙声,是风还是人?何人敢在宫中自由行走,还走的是房顶?
夏枯草坐起身来,手中唯有那把无笛可做武器,是不是单薄了些?
可眼下也找不到好的武器,夏枯草只得拿了床头的一根圆柱体的棍子抱在怀中,心中默念,你们可千万别撞在我的棍子上,打死了不怪我!
那动静沙沙了一阵,又突然没了,似乎刮过一阵风,将一切动静都吹散了。
夏枯草竖着耳朵听了半响,确实没了动静,这才将棍子放在床边,有些困意睡去了。
有人在拍她的肩,夏枯草猛地一惊,左手拿起长棍就劈头盖脸朝那人砸去,子轩吓得哇哇大叫:“喂,夏枯草,是我,你疯了吗?”
“啊?”夏枯草睁开眼睛,拍拍胸脯:“谁让你不出声,拍我干嘛?”
“你睡得太死了,我叫了,你没听见,今日要向姬子恭辞行,你忘了,昨日他不肯放人,你还有两个朋友在他手中,我们不得不缓兵之计留下来,今日可以走了。”子轩摸摸被打的胳膊。
“我那两个朋友呢?”夏枯草这才警觉起来,师父一来,她脑子都不好转了。
“昨夜我已经探测出她们的位置,只不过不好带走,今日要设法让他主动放人,只有这样,他们往后才可以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子轩说的很有道理。
夏枯草不禁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都是掌门想的周到!”子轩难得拍马屁,夏枯草这才看清是师父走了进来。
夏枯草对着子轩做了个鬼脸,明显的就是嘲笑他,一面又亲切的喊着师父,师父,子轩好生无奈,又不敢反驳。
石寒水点头:“既然起了,就出发吧,有人在楼下等你!”
夏枯草蹙眉噢了一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姬子恭,他竟然没有闯进来?
姬子轩得意一笑,似乎猜到了夏枯草所想,他倒是想闯,奈何他还没这个本事。
倒是一大早的那夏纯又出现在宫中,且是明目张胆的出现,她又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太过狠毒,心思复杂,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