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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蝉衣单独给陛下治病的消息传出后,引来了不少等着看笑话的。
眼下皇帝这病,谁摊上谁倒霉,巴不得躲的远远的,花蝉衣真是愚蠢至极,想出人头地想疯了。
倒也不难理解,她在学堂内便是路郎中的徒弟,在民间也算小有名气,努力了这么久,入宫后处处人压一头,如何能甘心。
众人大多等着看花蝉衣最后如何死的,表面上却多是夸赞之言。
唯有路郎中,险些没被气死,然而他已经阻拦不住了。
如今陛下病成这样,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太子和几位皇子那里松了口,其实花蝉衣知道,这些人怕是巴不得她将陛下治死……
花蝉衣要求单独治疗陛下,独自一人在乾坤殿关门诊治了几日,外面的人等的都有些急不可耐。
尤其是顾承厌,消息传到将军府时,顾承厌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花蝉衣这个蠢货!对自己自信心未免太大了些!是嫌自己命长么?
愤怒过后,顾承厌却又忍不住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明明早就断了……
一旁禀告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怔怔的看着顾承厌:“将军,还有一件事儿。”
顾承厌捏了捏眉心:“说!”
“阿楚姑娘送了个荷包来,说是给您的!”
“退回去。”顾承厌几乎想都没想:“告诉她,日后不必往府中送这些了,若是有心仪的男子便来说一声,顾府会将她气派的嫁出去的。”
“是。”
“还有,日后有关花蝉衣的事儿,也不必来禀告了!”
“是!”
顾承厌嘴上虽这么说着,可是到了第二日,几乎是不受控制一般的入了宫,如今所有臣子,顾承厌几乎是唯一一个可以不受召便可随意入宫的,顾承厌入宫当日,拎着剑冷着脸,令人眼中怀疑,顾将军是不是趁着这时候来逼宫的。
然而就在众人战战兢兢的猜测着顾承厌准备做什么时,顾承厌却只是不紧不慢的来到了乾坤殿外转了一圈儿,一脸的若有所思,片刻,又离开了。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行为,便令旁人多了诸多猜测,顾将军是不是在筹谋什么对陛下不利的事?
侍卫们越想越不安,乾坤殿外不知不觉多了几层防备。
第二日,顾承厌又来了。
第三日亦然……
如此,直到第五日,宫中传来消息,说陛下的病有结果了,大臣们都被传进了宫中,和诸位皇子,宫妃们一道侯在乾坤殿外,太医院的几人也在,都等着这结果呢。
顾承厌面色沉着的看着乾坤殿的大门,看似冷静,没人知道,他袖中的手已经死死的握成了拳。
半晌,乾坤殿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太监走了出来,众人不禁屏气凝神,准备看怎么说,众人还是觉得,皇帝已经不行了的可能性比较大,甚至有些大臣还在宽大的官服内,早早藏好了寿衣。
“诸位大人久等,陛下的病,已经好了!”
“什么?!”
得到这个结果,众人都有些吃惊。不是说陛下的病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么?居然真被花蝉衣治好了!
反应最大的当属季卿然了,小脸青一阵紫一阵,看着精彩极了。
花蝉衣自乾坤殿走了出来,原本她是存着看看这些心怀鬼胎老东西精彩脸色的心思的,可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顾承厌身上。
顾承厌也在冷冷的看着她,二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顾承厌率先移开了目光,转身离去了……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花蝉衣愣怔了好半晌,直到太监叫她,方才回过神来。
因着花蝉衣妙手回春,将陛下的病治好了,皇帝开始格外重视起了花蝉衣,留她在乾坤殿单独煎药,调理身体。
这也算是极大的殊荣了,可这几日花蝉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儿而开心的模样。
那日顾承厌离去前,那个眼神,确实是在担心她吧?
乾坤殿的太监告诉她,她在乾坤殿给皇帝治病那几日,顾承厌几乎每日都回来,在外面傻站一会儿,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其实仔细想想,顾承厌这次变心便有些莫名其妙,他就算突然变了心,也不至于绝情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当中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花蝉衣有心去找顾承厌问问,却始终抽不出时间来,白日一直在宫里,如今不少眼睛盯着自己,不好和顾承厌之间有所往来,晚间还要同熊卡学毒。
熊卡对自己态度极苛刻,几乎不能出半分差错,花蝉衣心中想的再多,也只能等过一段时日找机会去将军府问清楚了。
花蝉衣觉得自己挺贱的,到如今还是不愿意放弃顾承厌。
……
熊卡教了花蝉衣三个月,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不得不说,熊卡教的东西同时能令花蝉衣大开眼界,连连称奇。
花蝉衣的天赋也是令熊卡震惊的,不过转念一想,她是那二人的女儿,这般聪慧,倒也不难理解。
熊卡临走前,深深看了花蝉衣一眼:“我已经将我会的悉数教给你了,许多甚至我们族的人都不会。
花蝉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讪讪开口道:“多谢。”
熊卡走后,花蝉衣稍稍松了口气,跟着熊卡这段时日着实累得不轻,最主要的是心里面也压着事,熊卡走后,自己晚间总算有机会去找顾承厌问问清楚了。
然而事实证明,花蝉衣还是想的太美好了,熊卡前脚刚走,靖王后脚便命白术前来传信给自己,是时候动手了!
花蝉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白术:“靖王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目的很简单,这几日边塞发生战事,顾将军带着顾家军离京了。”
“顾将军离京了?”花蝉衣愣了下,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稍稍收敛了些:“所以殿下是准备做什么?”
“你给陛下投慢性毒,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后,直接威胁他传位!”
“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殿下自有他的打算,咱们这种人,照做就是了!”白术说着,唇畔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咱们不过是个棋子罢了!帮靖王做这些事,可能会死,不帮他做,死的更早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