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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的火很旺,三盘羊肉下去不大会儿,汤就沸了。
陈仲武不管不顾,先夹了大大的一筷子,放到面前的碟子里,把调料倒上,再加上一勺辣椒油,调匀了,三两口就下了肚。
焦琏也不客气,如法泡制,也夹了一大筷子。
他二人是武将,大肚子汉,长年行军生涯,也养成了快吃快散的习惯。
他俩这一番操作,让顾炎武、陈贞慧、秦良玉、李柏、李因笃这些斯文人面面相觑。
“别愣着了,再愣着羊肉都让他俩吃了。”秦良玉拿起筷子对众文官道。
顾炎武等赶紧放下矜持,拿起筷子吃起来。
只一口,众人心里直呼:“这太好吃了,简直就是下美味啊。怪不得陈仲武、焦琏吃这么欢,原来真是好吃啊。”
眼看锅里的羊肉不多了,众文臣也不装了,甩开腮帮子跟陈、焦抢了起来。
“快点,李公公,再上羊肉,来他十盘!”陈仲武对李洪叫道。
朱由榔吃得很慢,只吃一盘,就涮开了青菜。
他之所以吃得慢,并非是从养生角度考虑,而是沉浸在对前世的回忆之郑
那时候多好啊,一众好友边喝边涮边吹,吃得带劲,喝得也带劲。
现在好了,孤家寡人一个,吃个饭吧叫用膳,用膳就用膳吧,还自己一个人吃,别人就得看着。
像杨爱,就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吃,自己想让她坐下陪自己吃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皇帝,无人可以跟他平起平坐,就算他提出这个要求,杨爱也未必敢坐。
“唉,这就是做皇帝的悲哀啊,失去了很多平民的快乐。”朱由榔心里叹道。
忽然想到了戴忆花,心想:“这妮子要是在就好了,她可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让她坐她就会做,不让她坐她了一定会坐。疯疯颠颠的一个丫头,却是最具后代气质的一个女孩。大概这就是自己欣赏她的原因吧。”
“她若在,吃到这么好吃的火锅,还不定什么吃相呢。好吧,回南京后,就把这一套教给她吧,让她在南京开几家火锅店,指定发财。”
朱由榔边想心事,边慢慢吃菜。
猛一抬头,看到另一桌的情况,吓了一跳。
嚯,就这一会儿,那一桌就已经空了一大摞盘子了,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还在疯狂地涮啊涮。
“多少盘了?”朱由榔问道。
李洪回道:“三十盘了。”
“三十盘?不行,太多了,分均四盘了,吃多了可会得胃痉挛。”朱由榔一听就吓一跳。
在朱由榔看来,一般人均一盘羊肉,再涮点青菜,就差不多了。若是能吃点的,也就三盘。
可他们人均四盘,还高高的呢,这哪行啊?更何况秦良玉有了春秋的人了,给撑坏了咋办?
“别上羊肉了,让他们吃点青菜。”朱由榔赶紧吩咐道。
亏了朱由榔提醒及时,大家吃了一会儿青菜也就饱了,就见个个挺胸鼓肚,再也弯不下腰去。
“如何?”朱由榔问道。
臣子们见皇上发部,连忙跪下谢恩。
跪下去可哪里能弯腰啊,肚子撑着呢,所以个个直直地跪着,头往下点零,就算是磕头了。
朱由榔连忙叫起。
“陛下,您真是纵圣明啊,不但治国平下无人能及,随便弄个吃食,也是这么好吃,老臣真是服了。”秦良玉由衷地赞道。
“就是就是,皇上,这羊肉太好吃了,臣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真是脍炙人口、秀色可餐,让臣食指大动、垂涎三尺啊。”陈仲武道。
“哈哈哈,你真是会糟蹋文字啊,什么是秀色可餐了?你还垂涎三尺,简直就是胡吃海塞!”朱由榔听大舅子乱用成语,不由得哈哈大笑。
“陛下,围炉赏雪何等雅事?都是让镇海伯给带的,生生把雅事变成了俗事,把雅人变成了俗人。”李柏道。
“陛下,臣看您也吃了一头汗,去院中赏赏雪可好?”顾炎武低头问道。
“好,穿暖和点,随朕去赏赏雪也好。”朱由榔慨然而允。
其实,他知道顾炎武哪是赏雪啊,分明是想活泛泛身子,怕积住食罢了。
果然,此话一出,臣子们都脸上露出喜色,纷纷起身,随朱由榔去院子里散步。
……
“子德,这么大的雪,不知道百姓的房子有没有压塌的?有没有吃不上饭的?”边散步,朱由榔边问。
“回陛下,臣已经安排衙役挨家挨户去看了,确实有几户人家把草房给压塌了。衙役去的时候,禁军和山地军都已经在帮百姓修着呢。吃不上饭了也有,臣已经安排在关帝庙前施粥了,保证不会让一人冻饿而死。”李因笃回道。
“嗯,这就好。”
朱由榔对焦琏的做法非常满意。
这个臣子总是不言不语,却总是把事情做到前头去,能做到自己心里去。
“陛下,南京户部陈尚书已经连上了三道奏折叫苦了。最后一道奏折是请罪折子。他了,他已经没有银子了,而春耕在即,农时又耽误不得,还有安置降兵的银子也没着落。所以,未经请旨,就动用了内库的银子二百万两,请旨降罪。”顾炎武轻声道。
他挑这个时候陈邦彦的事,无非是见皇上高兴罢了。
他是怕皇上不高兴,真要加罪于陈邦彦。
“用就用了罢,令斌是对的。若是请旨再动用内库银,一来一往就得十,农时就耽误了。”
没想到朱由榔不但没不高兴,反而还是一副很欣慰的样子,心也就放下了。
“陛下,财政问题还真得赶快拿个章程,否则,四川用兵,江南各地要恢复生产,要推行新政,陈尚书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顾炎武接着道。
“是啊,这个问题迫在眉睫,是该解决了。现在各地需要的朝廷救助,若要地方反哺朝廷,没个三年五载,怕是难以实现。朕心里有数。”朱由榔点零头道。
“莫非,皇上御驾亲征四川,是为银子的事来的?可四川哪有银子啊?不可能。”
一听朱由榔“心中有数”,长期萦怀的那个疑惑,又涌上了顾炎武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