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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睡着了,但大人们仍然必须遵守习俗,漫漫长夜。只有遥远的市场不时有烟花爆竹。白梅花园的女佣正在外面烤火。在前台,只有两个人坐在对面。
林小蓉看不到雪的外观,但旁边的柔软的身体就像一个炉子,靠在他身上。这是一种人们不敢接近,不忍离开的痛苦。偶尔他会在被子里。她偷偷摸摸她的小手,但不敢叫醒她。
尹看着他们的父亲和女儿的样子。她非常满意。无论她将来如何,至少她做对了。无论如何,血液的性质是不可避免的。
两人不知不觉地开始聊天,并对父母说了些简短的话。突然间,世界各地的人都听到了这一消息。真正无意义的喋喋不休是你让我回答了很长时间。
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笑着问道:“这次你从杭州回来了,杭州这里下雪了吗?”
燕荣摇了摇头,说道:“不,杭州不会有这么大的降雪,今年冬天只过了一点小雪,我经过西湖的雪,湖没有冻结,很平静彻底,悬挂雪的桥梁非常好。“
西湖的想象性思想和断桥非常热切。他们叹了口气,说道:“我常常感到,做一个女人不方便出门。没有机会欣赏这个世界的美丽,它被认为是世界上第一次。“
翟荣说:“你想去哪儿?这是不可预知的,也许你以后有机会看到它,恐怕到时候不会见你,我会让你告诉我的。
hsien很快说:“你不这么认为,医生说你的眼睛会好的,当你好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带我出去看看。”
严荣笑了笑,说:“你最想去哪儿?”
她想了想,说:“我是曲阜孔子之后,但我出生后从不回来,我想回去看看孔庙,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在这种不服从之后入住。看看我妈妈长大后长大的地方,还有泰山,如果有机会,我必须爬到山顶,看看它是多么雄壮。
齐嵘说:“我去过山东好几次了,夫子庙一年一度的祭祖仪式非常隆重,朝廷会派人赏赐,千百年来,他们已经升华了,为了看到从上面看到的日出,太阳发出一道闪电,感觉天地被笼罩在一种颜色中,以便了解所谓的天地合一,所有事物的复原以及它们的复原自己的小小“。
尹也几次叹了口气,也渴望更深刻地理解孔子和孟子的圣言。她一直为齐鲁地球的宏伟而自豪。虽然她是一名女性,但她也拥有祖先遗传基因。。
尹贤说:“还有杭州,我也很想看看西湖,断桥和**塔。冯梦龙的“一直谈卫士”我最喜欢读“白蛇皇宫擂台大厦”。本书是以唐传奇“白蛇传”的故事为基础的,但我说冯梦龙没有完成这个故事,后来有人听说过后续?
荣荣不喜欢读这些小字。白蛇的故事只知道它。他说,“这个故事后来是什么样子的?”
仔细想了想,尹贤重建了自己:“在”私人交流“中,只有法海被拆除,不能被世俗天堂吸收的恶魔崩溃了,白蛇镇无法站起来**塔。在白蛇恢复之前,他生下了一个名叫徐士林的孩子,他也很有精神。他在18岁时长大并成为冠军。他了解到自己的人生。庄园郎在圣塔前演奏。母性,孝顺,最后是家庭团聚。“
自古以来任孝孝,小说者也经常敦促人们善良孝敬父母。荣荣听了,他只点了点头,说道:“这种结局也是一个完整的结局,虽然白蛇很迷人,但也是一个母亲。”
尹贤说:“因为我害怕蛇,我只是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虽然我喜欢和欣赏白蛇和青蛇,但我仍然害怕蛇,他没有办法。笑了,这很尴尬。
逍荣模糊的想起,自己从前听到这个故事时并不是太喜欢,因为那个名叫许宣的男子太过懦弱,误听人言才害得白蛇被收,自己竟然躲在寺里做和尚,任凭妻儿受苦。当时他对这故事嗤之以鼻,如今猛然想起却隐隐的有些羞愧,一时默默无语。
贤却笑道:“因为这个故事,我也特别喜欢杭州,所谓烟雨江南,正是天下文人心之所往,同样的风景也多了些情思旖旎,惹人遐想。”
逍荣也点头说:“上有天堂,下游苏杭,绝非虚言。杭州林家也有好几间店铺,天堂的景色欣赏过无数遍,可还是没有丝毫厌烦。江南风光那种秀美精致跟北方的辽阔大气决然不同,杭州的丝绸茶叶都是难得的上品,遇到花会的时候,到处都是看花的人群,看不见那些女子的长相,只看她们衣裙上的刺绣,个个都是巧夺天工,精美绝伦。”贤听得他从景色说到生意又说到女子,不由偷偷笑了。
逍荣顿住,好像在回想自己走过的山山水水,半响才说道:“虽然走南闯北难免旅途艰险,可是也能看到更多更美的风景。最难忘的是有一次去蜀中,天府之国的种种风貌已然甚美,返回的时候坐船顺江直下,峡谷中的江水险峻无比,各种湍流险滩,让船有时如入云端,有时又坠入谷底。虽然惊险莫测,可是两岸的群山峭壁其美无比,各种险峰在眼前飘过,正是所谓轻舟已过万重山。后来船到了湖北,两江交汇的地方,我们在黄鹤楼上岸,登上楼顶再看江景,恍然觉得白云悠悠,已过千载。”
贤听他说着,自己好像身临其境,仿佛神游天地间,不由叹道:“怪不得古人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再能妙笔生花,亦不如造物精妙之万一。”
两个人这样说说谈谈,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自鸣钟刚刚敲响子时,屋外四面八荒霎时响起震动连天的爆竹声,守岁已完,新的一年到来了!
清雪被新年的爆竹声惊醒,迷迷糊糊的就要瘪着嘴巴哭,贤连忙把她抱起来,哄到:“雪儿乖乖,过新年了,可不能哭哦!”
清雪揉揉眼睛,软软的唤了一声:“姨娘。”贤愣了一下,又笑道:“雪儿睡迷糊啦,姨娘不在这里哦,看看我是谁?”
清雪这才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她,这才喊道:“娘。”贤一时不知如何应答,转头看看逍荣也听到了这声称呼,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内心忐忑,不知他作何感想。
“少爷,少奶奶,恭祝新年大吉大利!”小兰却端着热腾腾的饺子进来,口里还说着吉利话。饺子亦为“交子”,在北方习俗里是过年必吃的食物,不仅有除旧迎新之意;饺子的的外形看起来像是元宝,亦能讨个好彩头。守岁的人们过了子时,正是肚饿之时,一碗热腾腾的饺子也是最好的宵夜。
贤这才反应过来,忙给清雪穿好衣服,说着:“雪儿肚子饿了吗?我们吃了饺子再去给爷爷奶奶拜年好不好?”
清雪彻底清醒了,纳闷的看着屋子里的人,问:“二娘,我怎么在你屋里睡觉呢?姨娘呢?”
贤听她改回称呼,倒是有些莫名的失落,不过还是笑着答道:“姨娘肯定在奶奶屋里一起守岁,等会我们过去就能看到她啦。”
清雪“哦”了一声,乖乖的让人帮她穿衣服,转头看见床上的逍荣,有些怯怯的靠在贤怀里,小声喊道:“爹爹。”
逍荣听了心头一震,不自觉的抬起手来想要碰到她,却又很快放了下去。贤也是百感交集,将穿戴好的清雪又放在床边,捧着她稚嫩的脸颊说:“雪儿,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得跟爹爹磕头拜年,昨天教你的话还记得吗?”
“恩。”清雪点点头,就在床榻上跪下,趴在被子上喊道:“爹爹,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逍荣的手正好碰到清雪毛茸茸的脑袋,他有些颤抖的摩挲着她,应道:“好,乖,快起来,雪儿好乖!”他内心的激荡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此种情形似乎从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贤将一个精美的锦囊塞到逍荣的手心里,口里说着:“这是爹爹给雪儿的压岁钱,雪儿还不快谢谢爹爹!”
清雪高兴的抬起头来,看着逍荣手中的锦囊,却不自己伸手拿,非要逍荣递到她面前来才要,打开来看原来是几颗梅花金裸子,小巧精致好看得很。
小兰又带着百梅园所有的丫鬟小厮老妈子一起来磕头拜年,只有跟前侍候的几个侍女在内房磕头,其他人都隔着门帘在外间拜年。贤便拿出来之前管家叫人送来的新年红包,一个个派发给他们,里面都是按着不同份例的银裸子,诸人又磕头谢恩。
自己园里已是这般繁琐,想必太太那边只有更加忙乱。贤抱着清雪,带着小兰梅香她们,早早的就过去首菊园,虽然天仍是漆黑一片,但园里各处都点着大红灯笼,倒比往常更方便得多。
老爷太太也是一夜不得安歇,贤刚刚进屋,就有人叫道:“雪儿!”清雪看见雅琴快步迎上来,就伸开手要她抱,连连喊着:“姨娘,姨娘!”贤忙放手让雅琴把她抱了过去,两人头挨着头亲热的说起话来,竟没跟她打个招呼。
贤径直走上前去,先给老爷太太磕头拜年,说着:“恭祝老爷太太新春大吉,福寿绵长;岁岁平安,年年兴旺。”
林老爷坐在上位,抬手说:“起来吧,媳妇第一年在家里过年,往后学着多分担些家事,早一点给我们林家添丁,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贤忙点头称是,太太又笑道:“好了,快起来吧,媳妇这几日一直辛苦照料逍荣的病,过年也不得安生,我都看在眼里。”贤接过太太给她的红包,在下方的椅子坐下。
过了一会,大管家一个个宣着名,各房各处的丫头小厮婆子们按着等级前来磕头拜年,太太屋里的大丫头早已准备好了大叠的红包,留神听来,竟有上百个家宅仆人一一恭贺。贤寻常所见也不过是自己园里和太太那边贴身侍候的十几个丫头,除了后宅的人,还有前厅管家、账房、出门跟随、轿夫、厨房、护院家丁、花园打杂等各处人等,侍候的主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人。
这还不算完,天亮之后陆续有更多人前来登门拜年,最早的一批就是林家名下几十家店铺的掌柜、伙计们。林家以经营药材和绸缎生意为主,也有饭庄、当铺、客栈、金饰等行当的铺子,总之衣食住行都离不开的实在买卖。店铺过年虽然都要关张,有一些伙计就回老家去了,也有很多留下来过年,大年初一当然要来拜会东家。
因为逍荣突然受伤,得知情况的掌柜们更加难安,给老东家磕头拜年之后,纷纷都要去看望少东家。林老爷便同意几个年长的掌柜们作代表去百梅园探视,贤已经先行一步回去通知逍荣。
林逍荣虽然仍然卧床,但是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穿戴整齐跟这些往日的老搭档们见面,大家一时唏嘘不已,但都不敢露出担心神色,只安慰他早日康复,又纷纷表示自己会把店里的生意看好,不敢有一丝懈怠。
逍荣笑着说:“各位掌柜都是跟林家合作了十几年甚至更久,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师傅们,我当然放心得下。不过虽然我现在行动不便,如果各位有什么难处,也尽可来找我,就算我不能解决,我父亲也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大前门林家太和堂药铺的老掌柜萧老爷子走上前,打量着逍荣的眼睛,问道:“少当家的,你的眼疾听说是雪盲症,这病虽不常见,可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只要好好休息必能缓解。你这几日来可好多了?”
逍荣点头说:“虽然还是看不清,但是也没什么疼痛不适,大夫说还要针灸疏通经络,外加草药熏蒸,才能全好。”
萧老爷子随口问道:“那您请的是哪位大夫给您治病呢?”
逍荣便说:“治眼睛的是往日常来给内院看病的胡大夫,他针灸功力不错;治腿伤的是二叔专门请的一位秦大夫,他号称正骨圣手。”
萧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半响才说:“既然两位都是名医圣手,想必少东家的病应无妨碍。那您得多多休息,争取早日康复,虽然老伙计们都不敢大意,要拿主意办大事还是离不开您。眼下新帝登基,京中势力涌动,咱们做生意的也得各处打点,才能保得平安。不知这方面少爷是何打算?”
逍荣轻轻笑道:“萧老爷子多虑了,我们林家向来是本分生意,打点也只是为了保平安,并不是拜码头站队,不管谁当权,老百姓总会生病,总要穿衣服,咱们就不愁没有生意。年下给各衙门的节礼一样送去了,至于衙门里是哪位老爷收的,不都一样吗?”
萧老爷子忙点头说:“是是,老朽是糊涂了,只不过是世事变化太快,一时没有想明白。少爷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朝阳门锦绣绸缎庄的顾掌柜,拍着萧老爷子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难得来给东家来拜年,你这老货就说个不停,待会老东家还要请什么喝酒,有你说话的时候,就是别喝多了说糊涂话。”
逍荣接口说道:“今日我不能陪各位师傅们喝酒了,等我好了定请大家痛饮一番。”
其他人都笑道:“好说好说,少爷康复了是得大庆三天,咱们肯定不醉不归。”
等到大家都走了,贤才从帘后出来,给逍荣倒了杯茶,笑着说道:“这些人说是来看你的病,谈起生意来就说个不停,也不管你受不受得了?”
逍荣喝了一口茶才说:“这些人都是跟着父亲白手起家,对我们林家忠心耿耿,他们也是担心一时缺了主心骨就乱了形势。”
贤有些不解:“为何老爷不站出来重掌生意一段时间,等你完全康复了再交给你不行吗?”这几日林老爷虽然关心逍荣的病,却从没提过生意上的事。
逍荣靠在床头歇了口气,才说道:“你有所不知,自我二十岁时,父亲将家业传给我,就说过不再管这些俗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食言。”
怪不得林老爷总有些超凡脱俗之气,平素里也是沉默寡言,但自有一股不怒则威的气派。大年初一,林府大宴宾客,林老爷不请戏班,亦无陪酒取乐之人,竟还在府门前设了流水席,只要在门口道一声“恭喜发财”就可以免费吃酒席,周边的穷苦人家纷纷赶来,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新年。
按照习俗,正月初二是已经出嫁的姑娘姑爷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可是逍荣这般情形,定然又不能陪她一起回去。
前一天晚上,贤正打点着回门的年礼,交代小兰不必跟着她去,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少爷,她只带着梅香就行。
逍荣靠在床头,却突然说:“不如你暂时也不要回家去了吧,让人明天送年礼过去,顺便把你爹爹接过来住些日子,我也能向他当面赔罪,你说好吗?”
贤想着如此也好,只是说:“赔罪就不必了吧,爹爹并不会怪你。”
逍荣笑道:“理当如此,他不怪我当然更好。只是我觉得好似与你爹爹神交已久,竟很想与他谈谈。”
贤想起爹爹讲过的往事,还是没有说出口,却说:“等你们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爹爹是地道的夫子,一般人跟他谈天都受不了他的大道理。”
逍荣说:“我小时不爱读书,也不喜欢夫子。现在反而没那么厌倦书本了,想必也不会怕夫子的道理。”
贤笑而不语,逍荣却调侃道:“你这夫子的女儿,大道理也不少,我不都听进去了吗?”
贤顿时羞窘不已,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一晚上倒沉默寡言了许多,反而是逍荣主动跟她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林府马车就载着年礼去接孔老父子。贤其实心里惦记着父亲,从早上就开始盼着,又派人打点客房,让父亲能住得舒适一些。
过了没多久,派去的马车就回来了,却没有请回来人,回报给贤说亲家老爷不在家,隔壁的大娘说他还留了封信要带给少奶奶。
贤连忙打开信来看,厚厚的信笺是父亲熟悉的笔记,可是她才看了几行就脸色煞白,忍不住眼泪也扑簌簌流了下来。
小兰惊讶的问:“少奶奶,您怎么哭了?是亲家老爷出了什么事吗?”贤只摇摇头,盯着信笺一字一句的看下去,过了好一会才看完,跌坐在窗边红木椅上久久不语。
逍荣在里屋听到动静,担心是出了什么事,便扬声问道:“小兰,是接孔老爷的人回来了吗?”
小兰还没应答,贤已经站起来走进房去,忍着伤心轻声答道:“他们已经回来了,不过我爹没有跟着一起。”
逍荣不解的问:“哦?你爹爹竟这般固执,不愿意来做客吗?”
贤在床边坐下,看着手中的信函,说话便忍不住哽咽了:“他不是不愿意来做客,昨天他就已经离开这里了,我竟然晚了一步。”
逍荣很惊讶的问:“你说他已经离开是什么意思?他去了哪里?”
贤将信笺握在手中,平静了一会才说:“父亲留了一封书信给我,说他要带着母亲回老家去认祖归宗、安葬祖坟。他说这是他和母亲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此事甚难,或将一去不返,因为一直牵挂我才迟迟不能成行。现在我既已出嫁,他不愿再作拖延,只是怕我不允才不辞而别。”
逍荣也很震惊,半响才问:“你母亲去世已久,如今迁葬该如何是好?”
贤忍不住又流下眼泪:“父亲在除夕那晚祭拜了母亲之后,就连夜掘坟取出了母亲的棺木,他信中说十年未见,母亲面容宛然若生,这怎么可能?”
逍荣同样惊骇不已,如此言行似乎异于常人,便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将他追回来?昨天才出发,他还带着棺木,应该也走不远。”
贤才反应过来,只是仍惊疑不定,犹豫的说:“父亲信中说本来将信交给隔壁大婶,是让她三日后才给我送来,大婶见府里去了人才提前转交给我。如今要去追,也许能追得上,可是父亲从来要做什么都是说一不二,他信中说已经变卖了所有家产,只有一些不值钱的书留给我。他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去追他又有何用?他必不愿回来的。”
逍荣想了想,安慰她说:“还是派人去追的好,就算他不愿意回来,让人一路护送他回去也好,如今冰天雪地的,他定然也走得不快,快马加鞭肯定追得上。”
贤听他如此说,也觉得考虑周全,便点头同意了。逍荣立刻吩咐管家,让他带几个常出门的家丁骑马追出城去,往山东方向应该是走官道,如果孔老爷不愿意回来,就让那几个家丁一路护送他,管家回来禀报即可。
太太也听得亲家老爷没有接来,便派人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贤不便详说,便只回说父亲年老思乡,只身离开了,因为担心天寒地冻路途遥远,所以才派人去护送他。
贤一晚都不得安眠,只担心父亲路上会出什么意外,又怕他真的回了曲阜,不知将会面临何种处境。虽然时过境迁,孔府的家规却未变,更何况已经逐出家谱的人要认祖归宗几乎不可能。
逍荣想要安慰她,便跟她谈起去曲阜的路途,过了北直隶便到了山东境内,然后经过济南府就是泰安府,这里就是天下闻名的五岳之首泰山,很快就能到曲阜了。其实这一路并不算很远,若骑马也不过两三日就到,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回来。
贤却没有心情说话,只是经常看父亲留给她的那封家书,静下心来看父亲的话语,除了对她的挂怀,竟都是深情之语,回忆与母亲相伴十来年的点点滴滴,还有当年被迫逃离的惊心动魄,有许多都是她从不知道的。对于这次回乡,父亲也是思虑再三,决心已定。贤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三日管家才回来,同去的家丁也都回来了,只是没有见到孔老爷子的人影。管家回报说他们出城门往南快马追了一日,都没有看到有带着棺木赶路的人,后来又问了路边的客栈,从除夕之后都没见过类似的路人经过,他们便怀疑孔老爷根本没往那边走。管家说他们回京的时候便特意去城门问,果然守卫说大年初一大清早就有这样的人出城,但却是往东而去,他猜测孔老爷可能是要出海坐船南下,想必现在早已在海上了。
逍荣急道:“那你们怎么不干脆先赶到山东等着,现在没找到人回来有什么用?”
贤却拦道:“不用再去了,父亲想必也是做好打算,不愿意让人追上。“
逍荣只好作罢,又担心贤过于伤心,便又想法开解她。往日总是贤说话,他听着,这两日倒反过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贤便叹道:“爹爹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到了曲阜外人也是帮不上忙,就让他自己去应对吧。祖宗家法当初逃过了,现在他是不想再逃。”
逍荣点头说:“如此也好,总算让他心安。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从除夕到现在,你都没有睡好过一天吧?今日早些休息,不必守夜侍候我了。”他侧头望着贤,贤便点头出去外间睡了,朦朦胧胧的觉得父亲虽然走了,她好似也有了别人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