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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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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和女孩走进教室,拉开窗帘,保持记忆和再生。

过了一会儿,安和女孩出来,看起来很伤心。

“我该怎么办?”安看着他的裙子,低着头,叹了口气。

“这怎么可能?安?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女孩也显得很尴尬。“我们很快就要上台了!”

“我不知道,我买了一个新的,我明显地把它放好了。”安安的额头皱得更紧。

复制和提取记忆也出现了问题。annbank的白色连衣裙显得特别好看,但左臂上的空心袖子上有一个大洞,就好像它被砍了一样。

“好吧,没关系,我会换回自己的外套。”安南转身走进教室。

突然拿起记忆说道:“你等我,我有解决办法。”他急匆匆地带着学生们的舞蹈表演要求了一条姜丝带,这是为人们绑头发。

他折回来递给重生,并说:“你绑住了她。”

regenerate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没有回应,他仍然在他的位置。

“来吧,来吧。”女孩们匆忙。

拾取物很快就会将色带的末端穿过一个空洞,然后系上一个大弓以覆盖大洞。它不仅没有因为这个洞而被磨损,而且它还是更好的阅读。

“你好,真好。”女孩忍不住赞美。

这只在再生中体现出来。但是,他甚至没有碰到安安妮的手臂。他只有一只手。他回忆说,回忆记忆的动作在他心中微弱地泛酸。但是,他太愚蠢了,不能责怪。

“岸上,让我们快点,我们很快就要上台了。”安安被女孩拉到后台去了。

“我只是不介意呢?”拾起是一个被测量的人。

“你怎么能?感谢您的帮助,或者我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重新犯罪良心,认为他太粗心了,如果不是为了回忆,安安真的只能穿它们。棉质夹克上当。

捡起再生的回忆,但也准备在后台,因为他也会有程序。

安伊站在舞台上。其他成员似乎在后台。白色裙子上的姜弓在风中摇曳。她的歌声听起来悠扬而令人陶醉。她的独奏像一只蝴蝶。赵超拿起了回忆。

重生回到他的班级,同学们正在谈论“再生,你的女朋友可以!”

“是的,是的,唱歌很好!”

复兴揭示了一种自豪感。

演出结束后,annong回到班上。主持人就职宣布幕:下一首歌,一个17年级的高中班,回顾了“海滩”!

安安的心脏微微抽动。那是她最喜欢的歌。很少有同行听说过它,更不用说唱了。

同时,再生也是一个奇迹,这是一个巧合。我怎么能唱安最喜欢的歌?但他并没有多想这件事。他无法像以前那样吃无端的醋。

“何满山,你在开玩笑吗?”希腊的屏幕冲向hemanshan。

“我什么也没有,”何满山困惑地说。

“不是吗?”

“你在哪里骗你?”何满山不知所措。

“你刚刚看过安班银行的表演吗?”

“怎么了?我刚回到宿舍。”

“难道你不打破她的裙子吗?”

“发生了什么?”

“那她为什么还穿着这件衣服上台呢?它不是完好无损吗?”he抬起头,皱着眉头解释何满山。

“我怎么能,我显然用剪刀剪了一个洞!我确认了。”

“你确定你不是骗我吗?”

“真的,她的衣服真的很破,我也证实了。”

当希腊人的屏幕被她说完时,她突然想起安的胳膊上的弓,所以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正在发生。他笑着对何满山说:“放心吧,相信你。”

由于元旦的文学表演,安安在学校中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突然的关注使再生有点不安。她不想让太多的人注意到她,但我不想让很多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与再生。我记得重生班的学生会副会长和他母亲和她谈话的常见原因。她感到头痛。

他站在二楼的教室外面,跪在栏杆上,在楼下看着。在银行的岸边用扫帚在花坛上扫地,一个男孩递给她一把蝴蝶结。她对他说:“谢谢你!”大楼上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客气!”安安抬头看见重生。两人笑了。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它似乎已经出现了很多次。似乎梦见她看到了它。不清楚。

周日再生和安岸约在了古城公园。

“你几点来的?”安岸问再生。

“一点。”

“我不是叫你不要早到吗?”

“现在又不早了。”

“我们约了两点半,你一点就到了,还不早?就知道你会早到,还好我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安岸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约会,他都要提前这么早就来,害得她有些内疚,因为她最讨厌等人了。

她13岁的时候,坐卧铺车从临江市回来这里,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虽然没有下雪,却冷得刺骨,车子到站的时候才五点钟,车站的候车室门都是紧闭的,四周没有一个人,天还朦朦亮,她提着箱子一下车,就这样在冷风中足足等了两个半小时,才有人来接她。所以她太知道等人的滋味,她不愿意再生等她。

“反正我在家也没事,还不如早早地来这里等你,我开心!”再生听懂了她话语里的心疼,安慰她。

他执着安岸的手在小路上走,安岸不让他牵。他便一直紧紧握着,直到安岸妥协。论手劲,他可是没在怕的。可是走了一段路,趁他没有用力的时候,她抽离了自己的手。

“你没救了。”再生有点小情绪。

“不开心了?”安岸有些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让再生不舒服了。

“没有啊。”再生这句话的语气出奇的冷漠。

“感觉你不爽。”安岸小声地试探。

“很爽。”再生还是敷衍地回答。

“好像你有不开心的事情从来都不告诉我?”安岸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再生。

“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我怎么知道呢?你以后有事要告诉我好吗?”

“我不高兴。”

安岸心里顿时就闷闷的,想好好跟他聊天,可是他还是这样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她以为再生的这句“我不高兴”是很任性的告诉她,他是不愿意告诉她他不开心的事情,可是再生的意思是,他同意她的说话,那他现在告诉她,他现在的确有些不高兴了。然而当他承认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安岸反而不说话了,再生也觉得很奇怪。

这是他们两个思维习惯和说话习惯的不同。安岸是顺序思维,再生是跳跃思维,所以要真正能互相理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再生找了一块大石头,就邀安岸一同坐下。两个人都沉默不言,抬头看着天空,天空很美,还是和小时候的一样,湛蓝湛蓝的,躺在草地上,耳朵里塞着放着歌曲的耳机,就仿佛自己拥有一个世界,看着看着,像一面魔镜会把自己的灵魂吸进去,好像自己的思想飞了起来,离那片神秘的蓝色越来越近。

“我有一个想法。”再生突然打断了安岸的思绪。

“什么?”安岸转头看着再生,他也看着她。

他犹豫了一下,用手捂着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我想吻你!”

“什么?”她下意识地把头缩了一下,惊恐的表情把再生都吓了一跳,转而笑得满脸通红,把头埋得低低的。

于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再生心里特别压抑,已经很多次了,那不是矜持了,就是排斥,为什么每次她得反应都那么大,她真的喜欢自己吗?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不让他碰,连牵手都不愿意,身体才是最诚实的不是吗?她难道不像自己每次看到她都想要上去抱住她,亲吻她吗?难道她对自己一点渴望都没有?

安岸看他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她大概能明白她伤到了一个男生的自尊。沉默半响,再生还是妥协了,看着安岸的脸,苦笑了一下。安岸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把头枕在他肩膀上。

“我唱歌给你听吧。”再生说。

“好呀。”

“我唱了。”

“嗯。”

“我唱了啊。”

“唱吧。”

“好的。”

“唱呀。”

过了一会他才真的开始唱了。那是jay的《借口》:

“也许你已经放弃我/也许已经很难回头/我知道是自己错过/请再给我一个理由说你不爱我/就算是我不懂/能不能原谅我/请不要把分手当作你的请求/我知道坚持要走是你受伤的借口/请你回头/我会陪你一直走到最后......”

那就是希幕说的再生在班会上唱的歌吗?为什么她会说唱的很好听呢,可是自己觉得一点都不好听啊,还有点跑调。原来再生竟然是一个五音不全的家伙,还这么不合时宜地唱着分手,安岸偷偷地在心里嘲笑了他一番,但是跑调的再生让她觉得难得的可爱。

“诶......”再生突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安岸疑惑地问,难道是看出来自己在嘲笑他?

“我唱得不好听!”

“那也不用叹气啊!”

“不叹气会憋死的,不信你试试!”

安岸又被他逗笑。

“我觉得很可爱!”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透过厚重的盖头,只能感觉到眼前一片红雾般的微亮,那是新房里彻夜燃烧的龙凤喜烛。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远远的那些喧嚣的锣鼓和嬉闹的人声都被阻隔在另外一个空间。

就这样寂静、略有些晕红的光的世界里,孔贤一动不动的坐着,仿佛入定了一般,忘记了自己此刻身上正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贴满大红喜字的新房里,等待着自己的新郎来挑落盖头。这块盖头,现在似乎是她的独一无二的世界的屏障。

是的,从盖上这块盖头,被喜娘搀扶着走出闺房,坐上花轿,她就完全失去了方向。轿子不是每个人都能习惯坐的,特别是她这样几乎没有什么坐轿经验的人,轿夫随着锣鼓唢呐的节奏走得一派喜气,只可怜轿内的她被颠得昏昏欲睡。

下了花轿,她一直这样晕晕的,或者说心里其实很清明,只是不知神在何方,周遭越是喧闹,她越觉得空寂。

拜天地、闹洞房的种种琐碎环节,一概被挡在了盖头之外,仿佛与她不相干一般。一块绸布被塞到她手中,另一端大概是要新郎拿着,可是她完全感觉不到,那个人仿佛迷失在无数围着看热闹的人的气息之中,没有声音,也没有温度。

只有喜娘一直陪着她,搀扶她上轿、下轿,在她耳边叮嘱着无数要注意的细节,拉着她的手或者推着她的腰,要她跪下、磕头,起来,再重复一次。喜娘的手绵软肉实,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依然热乎乎的,在她快要冻僵的时候真不想松开。

喜娘劝走了所有人,自己也喜滋滋的想要去吃一杯酒,最后还好心的交代贤可以一个人松快一下,新郎要跟宾客们敬完酒才能进来,林家亲友众多,估计还得好一会功夫。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从在家里盖上盖头,她就没有再说过话,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全部的神经好像都松懈下来了,她还是没有动。因为她觉得这样很自在,不必去想眼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喜娘搀进来的时候走了好远,饶了一个转弯又一个转弯,难道真的是一如侯门深似海吗?不,林家虽是有名富户,却只是商贾之家,哪里称得上这个词呢?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她却有些迷糊。其实这一年来,到处都是迷迷糊糊的人,包括这出乎意料的婚事。

她还记得是春末夏初的一天,刚刚过了她的十六岁生日不久,村口惯与人做媒的王大娘手舞足蹈的向父亲贺喜,因为堂堂的林府少东家看上了他的女儿,想要纳她续弦。

贤躲在帘子后面,看见媒婆眯缝得看不清眼珠的模样,不由的反感起她口中的林少爷,而且还是“续弦”?她转身回房,没当一回事。

没想到父亲竟然一口答应,连下聘的日子都议定好了。她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商人重利轻离别,父亲不也常说‘士农工商’吗?铜臭也不嫌了?”

父亲却不以为意,满口赞道:“你这位未来夫婿可不是寻常奸商,竟是乐善好施之辈,林家也素有家风,可称‘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你若嫁过去,定能举案齐眉,衣食无忧,为父也算无后顾之忧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女子她也不便置喙,只安心的织起了嫁衣,等待着三月之后的吉日。

谁知六月里先帝骤然薨逝,国丧期间民间一律不得办嫁娶喜事,于是婚期便又延后三月。

很快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一切按部就班,朝廷的丧事里又多了一层喜事,老百姓也只等着来年改元换号,新帝仁慈,自己也能能多些好处。

可是世事难料,山呼万岁还没停歇,新帝登基仅一月竟然暴病而亡,那天是九月一日。朝野上下自然是谣言四起、议论纷纷,贤在闺房中无从得知。她只看见王大娘戴着白花,垂头丧气的又来通传,婚期再延迟三月。

她心想这门亲事大概是结不成了,连嫁衣都有些无心再织,每日里仍是读书、照顾父亲。父亲却屡次紧锁眉头,心绪不安,私塾里秋季刚入学的童子们还以为夫子过于严厉,每日读书更加兢兢业业。

进了冬月,王媒婆再次登门,却是喜气洋洋,一身簇新的锦袍映衬得她更加像白面馍馍。纳吉、问名、请期,这些繁文礼节一样样行来,自有父亲去交涉商定,她能做的就是悄悄拿出嫁衣,一丝不苟的作完剩余的绣纹。她虽无母,女红手艺也是样样不差,自她十岁起,父亲和她的衣服全靠她自己做。

最后定的日子就是今天,腊月初八,几乎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黄历上写着诸事皆宜。

贤赶在腊月前终于做好了嫁衣,可是她现在穿着的却不是那一身。因为林府丰厚的聘礼之中也包括整套的首饰,还有大红色的锦缎嫁衣,一看便知是江南苏绣的精细绣工,衬得她信心全无。不管是为了夫家的情谊还是夫家的脸面,她都只能将自己做的嫁衣压在了箱底。

当她对穿戴上这全套的嫁衣首饰时,只觉得头沉重得抬不起来,身子裹得寸步难行。还是此刻只需要安静的坐着,等待素未蒙面的新郎,她的夫君。

这一年,本来是万历四十八年;到了下半年就改称泰昌元年。可是老百姓们还是对万历有感情,一时都改不了口。只不过新的太子已经登基,成为了又一个新帝,新的年号早就公布,只等来年更换,人们不改也得改了。

来年得叫天启元年。

孔贤虚岁十七,初为人妇。

孔贤仍然端坐在新房的喜榻上,有些无聊的神游天外,好半天才想起她现在等待的那个人,已经成为她的夫婿,将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林逍荣。

除了这个名字,她所知甚少。因为就算是提亲之日,林少爷都没有亲自登门,一直到今天,才算是露了真容,可惜她那时盖着盖头,无缘得见。媒婆百般强调林家家大业大,林少爷又是如何年轻有为,所以他要四处奔破,没有一点空闲,并不是不重视这门亲事。

当然是重视的,光看那堆满院子的聘礼就可见一斑。那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以至于盆盆罐罐、家私箱笼,最后都做了她的嫁妆,父亲还很歉疚的说他不能给唯一的女儿更好的陪嫁。她该说什么好呢?再多的金银珠宝都比不过父亲的养育之恩,只恨父亲年迈,自己却要离开。临行拜别,第一次见到父亲老泪纵横,她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关于这位夫君,她最直接的感触不过是一张交换生辰八字的名帖。林逍容,生于乙未年腊月二十四,比她年长九岁。再有的,就是媒婆偷偷说的,原配早夭,他已鳏居三年。

三年,这个数字让她有些莫名的好感。至少他是谨遵古礼的,或者也可以说是情深可表。

可是,“原配”二字始终有些刺眼。身为女子,从小便被告诫“从一而终”的女训,可是父亲的言传身教更让她向往“愿得一心人”的美好祈愿。终归不是每个男子都如父亲那么情深不渝,不然,今日她便不会在此等候。

实在等得久了,新房里暖烘烘的火炉熏得人昏昏欲睡,她忍不住瞌睡起来,半晌猛地一点头差点犟着了脖子。她皱着眉头揉了揉后颈,又活动了一下快要僵掉的脑袋,苦笑了一下荣华富贵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细细听了一会,远远的锣鼓声都停了,只闻得北风呜咽,有些瘆人。不知宾客们是不是还在觥筹交错、大醉酩酊,林家往来亲友想必也以商贾居多,最擅的莫过于推杯换盏,酒桌上攀交情。想一想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酒气,饮酒如饮茶,小酌可怡情,大醉不仅伤身更显失态,她有些怨气的腹诽着。

她有意站起来四处走走,打发这无聊的冬夜。可是最终只是抬了抬脚,活动了下僵硬的膝盖,虽不在人前,亦不可太过随便。她呆呆的看着盖头下面那双红鞋,这是自己做的,鞋面上特意秀的并蒂莲。她的脚不算很小,母亲过世时她的脚才缠了一两年并未定型,父亲见她终日疼痛心有不忍,虽然偶尔也要她自己缠好,可是并不强求,她给自己做鞋就偷偷放大一些,年日久了,终于成不了金莲。她并不觉得脚大有何不能见人,想本朝开国皇后不也是出名的大脚吗?只是不知夫家是否介意。

突然一阵喧闹由远而近了,隐约着有许多人的脚步正朝这边走来,孔贤忙正襟危坐,凝神屏息。门很快打开了,一阵冷风也随之袭来,她微微打个寒战,也感觉清醒了许多。

有人的脚步很沉重,跌跌撞撞的感觉,更多的人则是凌乱的,有人在乱叫着:“少爷,入洞房了!”“少爷,小心呀!”“少爷,这边走,您看着点!”明显酒醉的声音,低沉沙哑的说:“我没事!再拿酒来!”果然满口醉语。

喜娘赶上前来凑在她耳边说:“新郎过来挑盖头啦!”这是唯一一个她熟悉的声音,她微微点头,静默无声,只是忍不住偷偷担心新郎拿不拿得稳秤杆。

孔贤感到一阵酒气扑面而来,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忽然盖头被一下子扯掉,眼前突然的明亮让她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就突然听见“啪”的一声,一个人沉重的倒在她身边的床上,孔贤惊得猛然站了起来,倒是把底下满满站着的人吓了一跳。等到她看清楚趴在床上的人穿着大红的喜袍,脸一下子红透了,有些窘迫的不知道是坐下去还是继续站着。

一个看起来是管家娘子的人走过来笑着跟她说:“少奶奶大喜呀,今天外面宾客太多,谁都要跟少爷喝一杯,现在都还没走呢。少爷喝多了些,您都多担待啊!”

贤“恩”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敢去细看床上躺着的人。这时喜娘偷偷拉着她在床沿坐下,管家娘子又招呼着侍女上前将新郎搀扶着坐起来,两人并肩而坐,只觉得旁边的人不断像她这边靠,一幅摇摇欲晃的样子,她不能动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扶他,只尽量坐正让他半倚着。

新郎已经这幅模样,一切礼仪不过走个形式,喜娘一边撒帐一边唱着吉利的祝语,窸窸窣窣的红枣、花生、莲子还有铜钱滚落在锦被上,每一句唱词底下的丫鬟婆子们都跟着和一遍,拖拉悠长的腔调有着说不出的喜气洋洋,最后所有人还跪下来齐声道贺,她才真切的感觉到新婚之日的喜悦滋味。

喝交杯酒的时候,贤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瞧一眼新郎,虽然他眼也未睁,酒杯塞在他手里,他就习惯性的要往嘴边送,喜娘忙拉住了他,满脸笑容的打趣道:“新郎官别着急,这一杯可不能自个喝了。”贤握着合卺杯有些发窘,最后还是被喜娘拉着手臂,与新郎交杯共饮,只略沾了沾唇就罢了,新郎那杯酒也没喝完,他的手一歪差点洒了,还好被喜娘抢下。

贤微蹙眉间看了一眼新郎官,虽然剑眉隆鼻也算仪表堂堂,只是满脸潮红堪比关公,下颚略有胡渣,粗野倒比喜气多些,尽管是坐着也显得身材魁梧,不似她寻常所见私塾里的男子那般文弱。

这便是林逍荣,与她先前所想大致无差,只是没来由的有点淡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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