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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将你扶正,让你做侧妃,因为你原本就应该是我的王妃、我的妻的。或者......”
“或者让她做妾?”苏月娄的声音平静。
“只要你愿意,怎么样都可以。”
“我不愿意。”苏月娄几乎能感觉到,门外的那个人已经妒火中烧了,所以又添了一把柴:“我与苏玉伶本来就是同父异母,水火不容的。她若是和我待在一块儿,我怕被她陷害。”
“你的意思是......”梁玉霄果真上当:“只要你愿意嫁给我,苏玉伶怎么处理,全看你的意思!”
呵呵!苏月娄心里觉得深深地讽刺!自己前世爱着的,竟然是在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那......”苏月娄转过头看着梁玉霄的眼睛:“我若是要在不知不觉间......要她的命呢?”
“一切随你高兴。”梁玉霄望着苏月娄,呼吸都变得不平静了。
“砰!”就在梁玉霄话音刚落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了。
“苏月娄,你这个蛇蝎妇人!”很显然,刚才两人的对话被苏玉伶一字不漏地听了去。苏玉伶正要气冲冲地冲上来,就被一直守在门外的玉珠拦腰抱住了。
玉珠一脸的神色慌张:“小姐,小姐!”
苏玉伶手背上猛地一痛,一垂头,手臂上竟多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应该是刚才在拉扯中,被玉珠身上的珠钗划伤的。
“你这个贱婢!”苏玉伶猛地推开玉珠,一回头,又挨了梁玉霄劈头盖脸的一巴掌。
“你够了!”是梁玉霄。
“你们......”苏玉伶望着梁玉霄,听了刚才的一番话更觉得自己前途无望:“你们这样对付我,不怕遭报应吗?”
原本说好的,说好苏月娄嫁进来,她也是有侧妃之位的。怎么刚才,她竟然听梁玉霄说......
“妹妹。”苏月娄上前去:“真对不住。今天我本来是要来看看你的,没想到......”
苏玉伶充满敌意地看着苏月娄:“我不用你看!”
苏玉伶心生歹意:既然,他们都想让自己死,那么......自己能弄死一个算一个!苏玉伶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插向苏月娄。
“小姐小心。”红娇一个翻身,一脚就踹在了苏玉伶的手腕上,踹掉了她手中的簪子。
“算了。”苏月娄看了看地上的苏玉伶,又看了看梁玉霄:“四殿下,我看我不该来的,我还是回去了吧。”
“我送送你。”梁玉霄要跟着苏月娄出府。
“不必。”苏月娄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梁玉霄站在了原地。
苏月娄坐上了马车,原本闭目养神的,马车行了一会儿后,苏月娄轻轻睁开眼:“要的东西,可拿到了?”
“拿到了。”红娇微微点了点头,将一个小瓷瓶子递给了苏月娄:“末将划伤了她的手背,想来她情绪激动,并没有起疑。”
“好。”苏月娄将那个装着苏玉伶鲜血的小瓷瓶子收下带着红娇回了苏府,一路无话。
“小姐。”远远地,青绾就见苏月娄回来,急忙迎了上去:“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去暮王府有没有被人欺负?”
苏月娄摇摇头。青绾总是担心她,让她觉得很暖心。
今天也是因为安全起见,避免遇到上次一样的事情,苏月娄才只带了红娇一个人去的。
“小姐,我真搞不懂您。”青绾嘟起了嘴,不满道:“那四王妃,本就是跟您势同水火的,您怎么还跑到暮王府去找她?”
“我自有用意的。”苏月娄见青绾的嘴一直嘟着,便出言安慰:“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也不必担心了。”
“好。”青绾单纯:“小姐,我给您备下了您爱吃的栗子糕,您进屋尝尝?”
“好。”苏月娄和青绾昀湘又说了会儿话,打消了她们的担忧和疑虑,这才借着休息的借口将红娇留下,关起了寝殿的门。
仙云阁主院的卧室内,苏月娄和红娇坐在桌前,两人面前,摆放着三个茶杯,里面是红娇盛来的清水。
“小姐,咱们开始吧。”红娇看着苏月娄,轻轻点了点头。
苏月娄“嗯”了一声,红娇就开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她利落地将一个小瓷瓶,一个小木瓶拿出来,用两根筷子分别蘸取了一滴血,滴在了同一只茶杯中。
两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那只茶杯上,没过一会儿,两滴血竟融合在了一起。
“这......”红娇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苏月娄:“二小姐,看来你的猜测是没错的,四王妃她并不是苏府的子嗣。”
“说不定还有一种可能。”苏月娄冷静地分析道:“也许陈天佑的血放得太久了,失了效用?”
苏月娄说着,拿过桌上的小刀划伤了自己的食指,将食指上的血液分别又滴在了两个茶杯中,吩咐红娇道:“再将两种血滴进去。”
“是。”红娇说着,又将两个盛着苏月娄血液的杯子分别滴了一滴苏玉伶的血、陈天佑的血。
最后显示,苏月娄和二者的血都是不能相融的。
“那这么说......”苏月娄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心下有了答案。
“小姐,如果陈氏真和外人私通,那我们要不要禀告老爷?”红娇问道。
“不必。”真相迟早是要揭穿的,不急于这一时,若是现在贸然前去,父亲会伤心。再者,陈氏是苏府的老人,苏月娄不清楚陈氏对苏君安的身世知道多少。
若是惹怒了她,保不齐会将矛头对向苏君安。
“等到真相应该揭露的时候,自然就揭露了。”苏月娄说道。
“小姐。”昀湘前来敲了敲门:“老爷过来了,问小姐好些没有。”
苏月娄使了个眼色,红娇便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苏月娄开门。昀湘身后,苏父正一身凛然地站着。
“爹。”苏月娄笑着,问了一句:“您怎么过来了?”
“将自己关在屋里是做什么?”苏将看到苏月娄笑了笑,心里轻松了许多:“爹派人去查了,今日的那些刺客倒死得干净,不过你放心,爹一定会让下面的人好好查,务必还你一个公道。”
“嗯!”苏月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好在今天女儿被人救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张姨娘亲自炖了鹌鹑汤,你哥的伤也好全了,今晚也在前厅用膳,你也跟爹一起去吧。”苏父笑着。
“好。”苏月娄点了点头,出了房门,便像小时候那样握了握苏齐章的大手:“爹。”
苏月娄抬头,便看见了苏父两鬓生出的白发。想到苏玉伶和苏君安都不是苏家子嗣的事实,苏月娄不禁狠狠心疼了一把自己的老爹。
“爹。”她又轻轻唤了一声。若是有一天,爹发现他曾经最宠爱的姨娘,在最受宠的时候背叛了他,还生下了别人的孩子,他该有多难过呀。
“你今儿怎么了?”苏月娄连着唤了两声爹,让苏齐章很是受用。还以为苏月娄受到了那些贼人的惊吓:“别怕。那些贼人,爹一定会查出他们的底细。若是他们背后有人指使,爹也绝饶不了他们。”
“好。”苏月娄握着苏齐章的手紧了紧:“爹,我只是想到了从前”。
“从前爹爹还没有这么风光的时候,总是有很多时间陪着我和哥哥,还有娘亲。”苏月娄说道苏君安和母亲,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那些曾经的美好,以后大概再也没有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逛京都,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爹牵着我,我牵着哥哥,哥哥牵着娘亲。”
“月儿。”苏齐章也有些动容:“人是往前看的。一味地回忆,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加沉重。”
一路再无话,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前厅。
“呀,月儿。”此时,前厅里面,坐着张氏、苏向薇、还有苏君安三人。张氏见苏月娄和苏齐章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听说你在外面遇到了刺客,姨娘和哥哥妹妹都很担心你。”
“姨娘。”苏月娄笑了笑:“我没事。”
说着,苏月娄在苏向薇旁边坐了下来。
苏君安见她来了,此时才抬起头,淡淡看了她一眼。
自从那日信纸的事件之后,苏君安总是泡在军营里,连家宴都很少露脸了。今天大概也是听说了苏月娄遭遇刺客的事情,才回来看看。
事实上,这些天苏君安又陆陆续续遭遇了两三次刺客的袭击,但是因为武功高强,身边又总有吴昊跟着,都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敌明我暗,苏君安也不知道是谁屡次对自己下手。他也下意识地以为,苏月娄遇刺多少跟自己有些关系。
“哥哥。”苏月娄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嗯。”苏君安淡淡应了,再没有说话。
“月儿。”苏父坐在苏月娄身边,亲自为苏月娄舀了些鹌鹑汤:“你姨娘听说你受惊吓了,别的没做,净顾着给你炖汤了。”
这一顿饭吃得很慢,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家宴才散去了。苏月娄才回了仙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