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她神色是万分的委屈,强撑着病体,勉强下榻,跪在慕容逸面前,泪流满面。
慕容逸见状,忙扶她起来,却挨不过她的执拗,怎么扶,她都不肯起来。
她脸上的泪痕一道一道,都似乎扎进了他的心里。她憔悴的病容,更让他十分的难过。
她抓着他垂在地上的袍角,泪水似乎已经决堤。沙哑的嗓音颤抖着,她的语气+尽是悲伤。
“王爷,可是,我......我不能说......我不能让您为我做主......我不能,我不能惩治那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王爷,您心里,不也能隐约能猜到是谁吗?可是我不能让您为我而失去这样的一个助力......为了保我,已经让您失去了一个又一个了......至少现在不能......”
她委屈无比的声音,刺痛了他的心。他当然能想到!当日,除了夜烛星易,雨书外,其余四卫一直都在书房决议,若说这是巧合,又怎么可能!
更何况,夜烛的心思,他即使是不问,也心知肚明。夜烛在他身边太久,得意的太久,全然忘记自己奴才的身份。现在竟然要伤害他最最在意的女人!简直狂妄至极!
月然见慕容逸眸色中隐隐含着杀气,她神色渐渐变得平静:“王爷,清溪,清溪喜欢您......”
慕容逸一怔。虽然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意,可是真当听见了这样的表白,让他心里不由得十分感动。
但听她继续道:“但是清溪不能待在您身边了。清溪的存在,是王爷的牵绊,是王爷的软肋,是王爷成就大事的绊脚石......”她眼中的泪水一直未停,神色哀伤,却十分坚定。
慕容逸心里一酸,他忙扶起跪下的月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却觉得手上始终都是湿湿的,怎么擦都擦不干。不由得心里一阵的心疼,却听她道:“王爷,放我走吧......放我回到塞北,不要再管我了......”
慕容逸听闻,有些急了,一把抱住她,道:“不!你休想!本王不会放你走的!”
谁知这样,她却哭的更凶,“王爷......清溪并非贪生怕死,只是,不想连累王爷......”
听到这,他便更加心疼怀里身体单薄的女子。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让人心疼的女子,为了他,可以忍受那样的委屈和苦痛,而他又怎么忍心不给她一个公道!
更何况,也是时候让别人知道知道,背叛的下场了。
慕容逸搂着怀里的人,他道:“虽然你不说,但本王心里有数,本王一定会给你个公道!”
月然摇头,“王爷,清溪不要公道,清溪只要王爷心愿得成,万事顺遂。”
她能感觉到那人身体一颤,将她搂的更紧。
月然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必然会让慕容逸愧疚无比,从而定要为他报仇。但是她同样知道,话不用说的太多,也不必要的太多。
与此同时她也皱眉,这其实是她和慕容逸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接触,这让她心里有些庆幸。不得不说,慕容逸虽然手段狠厉,但还算是个君子。这么长的时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身体接触和任何的越轨行为。
想到君子,她心中不由冷笑,这世上,哪有灭人满门的君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颗豺狼之心表面的谦谦外衣罢了!
他今天能为了一张脸就轻易付出感情,明日就能因为另外的事情而毁了今天的一切。男人所谓的感情,不就大抵如此吗?
她心里同样清楚,照这样发展下去,她难免会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她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心中却有了盘算。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自从那天表明心意以后,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日里都是懒懒的,无精打采一般只是嗜睡。雨书诊脉过后总是觉得蹊跷,为什么本来应该细细调理的身体也应该有所成效,但是却丝毫未见起色,反而一天不如一天。
但她却查不出任何问题来,最后也只能归结于身体虚弱,中毒难除。只是在饮食起居上格外小心,日夜守候,不敢有半分懈怠。
只是慕容逸却不再像以前一样日日来探望,更多的时候,就连终日在榻上靠着的月然也总是会看见行馆里来来回回走动的暗卫,简直要比以往多出十倍不止。
她嘴角不禁泛起淡淡微笑。过两天就是十五,等到了那天之后,逸王的身边,到底还会剩几个人呢?
想到这,她对像往常一样给她把脉的雨书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也应该好好歇歇了。我的身子最近也调理的好了很多,你好好休息休息吧,这几天几乎是没有合眼的照顾我,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雨书微笑,“姑娘别这么说,您现在这样,是我的失职。所以现在照顾您,是应该的。”
月然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那你一定知道,王爷最近要干什么吧?我虽然这些日子没出门,但也会经常看见小院外面的人,比往常要多。”
雨书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有些避讳,但还是答道:“姑娘不用想那么多。更何况我不说,您也应该心里也知道一些的。王爷的心思,几年以来的愿望,就在如今了。”雨书道,“您是懂王爷的,这些日子我能看出来。你为了王爷能忍受的东西,王爷同样也能忍受。所以,王爷知道您的苦,他不会委屈您的。您尽管放宽心,相信王爷。其他的不要问,否则只能徒增烦恼。”
月然听完此言,神色中一阵落寞,“我只是担心王爷......”
雨书淡淡一笑,“姑娘,或许您看见的王爷,和我看见的王爷是完全不同的。请你相信王爷,他会处理好一切。”
月然不再说话。却只是淡淡的笑,心中想道,当真如此自信吗?不如,她再推他一把。
雨书话虽如此,但还是听了月然的话回去休息。
待她走了,月然便回复了正常的神色,淡淡道:“出来吧。藏了这么久,也够难为你了。”
只见一身黑衣的初一从房顶上无声飘下,神色略有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月然不自觉的笑,指了指他沾上些泥垢的靴子,“这几天下雨,我刚刚还以为是外面吹进来的土。幸亏雨书当时背对着你,否则你一定会被发现。”
初一没有说话,月然却沉下脸问他道:“说吧,你主子派你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初一摇头,“我只是办好主子交代的事,至于其他,不能相告。”
月然对这个人一阵无奈,“合着你主子是派唯一能保护他的人,过来看着我吗?”
此话一出,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些什么。呆在了那里,似乎十分不敢置信的思索了良久,最终她皱着眉,叹了口气。
“初一,你帮我办一件事,就回去吧。这件事对你来说,十分简单。”
她的声音似乎有幽怨,有恳求,有叹息。初一见状,没有任何表情,点了点头。
而月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但却并不能让人有任何发现秘密的喜悦,反而像是重重枷锁,一层一层把她困在其中,令她难受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