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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财主当然有办法,将白丁堂而皇之地送进了死囚牢,而且是暂时地送进去。
望着朱财主家三条尸体,以及现场幸存者的描述,所有的目标都指出了白丁,而白丁,就是关三与二胖口中的大哥,也就是那个少年,他现在被锁在大堂上。
他被指控为抢劫及杀人,指控他的人,就是朱财主。这个时候,白丁这才注意到这个城令,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城令,是一个极不好对付的人,看到他的目光,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好像一条毒蛇缠住你脖子一般。
面对着朱财主的指证,以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财宝,横躺在地上的尸首,白丁没有一点反辨的意思,他来到堂上,完全是一个哑巴,什么话也不说。
城令对朱财主道:“朱爷,你能确定是这个人吗?”
朱财主道:“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依我的那些仆人反映,就是他半夜时分偷偷摸进去的,被人反现了,于是他就杀人灭口,他在我们院里的现场发现的,一身都是血,应该就是他。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他还有没有同伙。”
朱财主的鬼心思也多,他也明白,如果不留一点下文的话,这个暴谑的城令,说不准二话不说,就会给白丁来一个砍头示众。
城令对白丁道:“犯人,你叫什么名字?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还有没有同伙?老实招来!”
白丁不说话。他只是跪在地上,一付怕事的模样。
“像这样的人,杀了算了,审也审不出什么问题来。说不准,他还真是一个哑巴,外加一个傻子,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城令淡淡对朱财主道。
“他不是哑巴,也不是傻子。”朱财主比起白丁来,还要急,他对白丁道:“你小子,在杀了人逃命的时候,不是大叫扯乎的吗?现在你怎么哑了?”他边说边一个劲地施眼色。
白丁跪在地上,头伏着地,就是朱财主再对他施眼色,他都没有看见。
“杀了三个人,是死罪。”城令道:“来人,将他拉下去,斩首示众!”说完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众人,道:“江城,是一个干净的地方,不容许这些杀人越货的人存在,这样的人,只要让我看见一个,我就杀他一个!这个边城,虽然每天都是黄沙,平日里根本没有办法见到青天,现在,我就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青天!”
朱财主连忙喊住他道:“城令大人,您的决心,我们都已经看到了。可是有一个问题,您可能忽略了,就是如果他的同伙见他杀了,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们也许以后,逍遥法外,继续作恶,那又该怎么办?”
“好办,好办极了!”城令有一些不耐烦地道:“如果他们怕了,不再生事了,这又何尝不是好事一桩?如果他们以后还出来为恶,只要有我在,我还是那句话,杀!”
朱财主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城令看着他,看似关心地问道:“朱爷,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这个时候,朱财主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股气,冲到脑门上,从嘴里溢出来:“城令大人,如果他有同伙,找我来报仇,我又该怎么办?我的性命,谁能给我保证?”
城令听了这一句话以后,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所说的也有道理。问题的关键,我们没有办法从这个人的口里掏出一点东西来,我们留他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朱财主的脑门上冒着汗,他也顾不上擦,他道:“我们为什么不拿他为饵,来钩钩他身后的那些人?据我所知,像他们这种人,极讲义气,他们一定不会抛下他们的同伴不管的。这一点,可以从白丁的身上得到证实,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宁可死,也不愿意将他的同伙招出来?”
“言之有理。”城令点了点头,道:“下篇文章呢?我们又应该如何去做?”
“这个更好办了。”朱财主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的脑子,居然好用极了,他道:“我们可以事先将抓住他的风声放出去,然后透露一点口风,说他是一个铁汉子,口严得很,什么也没有招供,最后,我们故意放松对他的看管,如此一来,给他们一种宽松的错觉,这样一来,他的那些死党,说不准就自投罗网了。这样不好吗?”
城令看着朱财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好吧,就依你的,这样办。”他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再接着道:“给他五天时间,如果没有人来救他的话,就将他与朱大少,一起处决!就这样决定了!”
朱财主的脸色一下子又变白了,他看到白睹像笑了。
“砰!——”的一声,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被人拖着丢进了死囚牢。
这个死囚牢里,终日不见阳光,阴暗,潮湿,寒冷,即使是夏末天气,来到这里,不由得让人起一身的鸡皮。据这里最老的那个狱卒讲,他来这里三十年,死在死囚牢里的犯人,最少的一年,也有三十六个人,也就是说,平均每个月,最少都有三个人死在死囚牢里。
这里一旦到了黄昏以后,就是胆子最大的狱卒,他们都不敢一个人来这死囚牢里探望。听那个老狱卒讲,他不止一次在这个死囚牢里见过鬼,有吊死的,饿死的,还有被人打死的,他们一个个都嚎叫着,见人就扑就咬。
这些狱卒,将白丁丢进死囚牢里以后,就像逃避瘟疫似的,将门一锁,立即走出牢外。整个死囚牢里,就像一座坟墓。对于关在这里的人来说,这就是坟墓。他们一个个都是尸体,与尸体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还会呼吸,还会吃喝拉撒,更为要命的是,尸体不会有恐惧,而他们却有。
“又来了一个。”黑暗中,白丁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声:“怎么这个牢里,从来都没有空过?”
另一个人也叹了口气,他爬向白丁,在后者的鼻息间摸了摸,道:“还有气,这里面又多了一个可怜的人,打得这么惨。外面的人那些人呀,他们难道不是爹娘生的吗?人都快要死了,何必还下这么重的手?”
“少年人,你还好吧?”那个爬着的人将白丁轻轻地扶着坐了起来,小心地问道。
白丁笑了笑,道:“谢谢你们,我很好!”
“我叫南飞。”那个扶他坐起来的爬行的人笑道:“我过几天就要死了,我告诉你,是你让记得,在这个世上,你是我最后见到的四个人之一。”
白丁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面还有四个人?”
南飞点了点头,道:“是呀,再过十多天的样子,我们这里,也许只有三个人了。对了,他们判你什么时候处决没有?”
白丁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的案子还没有完全定下来呢!对了,我们能不能互相通个姓名,正如这位南飞老哥所说的,我们在临死前,我们还有一个互相记着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