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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明依没有说,但是容羲还是先把自己该办的事情办完了。次日一大早,容羲送谢明依上早朝时,边表便两将观察到的结果告知。
“大人,徐公子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在春晖堂坐馆,正常的衣食住行。”
容羲禀报着,虽然身后的马车里没有什么声音,但是容羲知道身后的那个人听到了。
长街之上,天色依旧有些昏暗之色尚未褪去,容羲赶着马车,极速二而稳定的驱使着马车向皇城的方向赶去。
不多时,马车到了皇城根下,马车里的人掀起帘子走了出来,扶着容羲的手下了马车。
“我这衣衫可有凌乱?”谢明依问。
明亮而又沉静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容羲,看不出悲喜。
容羲认真的上下检查了一下,依旧是如出门时的一丝不苟,虽然她在穿什么这些上面不是很讲究,可是这整齐的方面却是从不曾疏忽大意的。
“大人请放心,衣衫很整洁。”容羲如是说道,并未做他想,可随及突然在耳边响起的那人的低声浅笑却让容羲不由得蹙起眉头,
“大人在笑什么?”
“你呀,是不是最近太累太忙了?”谢明依笑着摇了摇头,“一会儿下朝我搭别人的车回府,你回去休息吧,顺便让凤绾收拾好行李。”
话音刚落,在容羲的疑惑的目光中,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话似乎有些不完整,又接着补充道,“最近要出一趟远门。”
“诺。”容羲应着,等到他这边想起来问什么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的空当,那个人已经扬长而去,而且只差几步便要赶到宫门口了。
四面八方皆是来上朝的各位大人,容羲不会没那个眼力这个时候追上去问这些。
谢明依能搭谁的车回府,容羲想都不用想,除了刑筠,怕是不会有人有这份“荣幸”了。
容羲赶着马车,按着来时的路回了府,路两边依旧不断有上朝的朝臣的马车从身旁经过,难免要有一些礼让,毕竟自家大人可不在车上。而且奉行着某人一向谦恭退让的原则,面对这些官位比不上自己的人,出人意料的谢明依竟是多有照拂,所以现如今在这朝堂里,某人的口碑倒是不错,以前那些什么嚣张跋扈的名声倒是渐渐的淡了。
虽然成全了某些人的原则,但是就因为这么一让,等到他赶回府中,已经距离出门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
“二爷今儿个回来的倒是早啊。”门房看着门口的容羲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可不是下早朝的时候,所以对于看见容羲一个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
“早,二小姐可出门了?”容羲问。
门房早已迎到外面,牵着容羲放下的马缰,听到身后的容羲问自己,这边一手扯着马缰,一边说道,
“二小姐并未出府。”
“嗯。”容羲这就算自己知道了,这边转过身,朝着府门里走了进去。
穿过花园,到了后院,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后院女子的院落都是禁止外男入内的,在这谢府里,这样的规矩更是被执行的异常的严格。
所以,容羲到了谢凤绾的院子外面,并没有进门,也只是在门外让里面的人将素月唤了出来。
不多时,一身淡粉色衣衫的女子从院门里走出,款款倩影,裙角带起的涟漪轻易地在人心中溅起波澜。
“你找我?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皇城外等着大人下朝吗?怎么到这来了?”素月问。
很明显,她觉得容羲这个时候来明显不是有什么一般的事情,要不然谢明依也不会让他先行离开。
是了,如果不是谢明依发话,这边容羲是绝对不敢轻易离开的,再没脾气,大小她也是个主子。
“大人有吩咐,让小姐收拾好行李,说是最近要出门一趟。”容羲说。
“就是小姐一个人吗?”素月一下子便抓住了语句的中心,话题的关键,这也是容羲想问的,可是没等他有这个机会,这边谢明依便离开了。
他也不能不识抬举的追上去问不是?
听容羲这么一说,素月也觉得有些道理,当下倒也没太纠结容羲没有去问这个事实,只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大人没说,那可能就是小姐一个人了。说了要去哪吗?”
素月问。
容羲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和苦涩,“姐姐,我没有时间去问啊。”
听他这么说,素月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接着问道,“那最近大人提到哪里的次数多一些?”
容羲想了想,也在思索着,最近因为苏衍的事情,谢明依总是会提到江南的事情,难道是江南?
心中猜测着,这边已然开口道,“江南。”
素月恍然,“啊,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好。”容羲这边传达到了消息,便径直离开,只是剩下这院子里的侍女们偷偷的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有些惆怅和失落。
“你们没觉得容管家的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吗?”院子里的一个侍女和周围的人讨论着。
“是啊,与众不同啊,有几个人能像容大人这般威风八面?听说前一阵子有人惹恼了大人,容大人一句话,大人便不同那人计较了。”旁边有人附和着说。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唉,只是我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容大人这样的人,咱们家大人定是要给他配一个家世相当的小姐了。毕竟,容大人可是大人的左膀右臂啊。”
“是啊,是啊。”
一群侍女正在感叹的功夫,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森森然道,
“都没事做了是吗?在这里偷起懒来了?小姐的早饭怎么还没有到,为什么不去催?院子打扫干净了吗?有时间在这里议论羡慕,还不如做好自己手里的活计,对于那些尽忠职守的人,大人从来没有亏待过谁,可那些偷奸耍滑的,大人不说什么,我却是要让他长长记性的!”
素月教训着这些人,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一个个的禁了嘴,这边才迈步朝着里屋走去。
屋子里的凤绾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人散去,这边素月已经走到了屋子里,不由得偏头看向那人浅笑着道,
“素月姐姐好凶啊,活脱脱的像个母夜叉,怪不得嫁不出去。”
闻言,素月含笑的眉眼嗔道,“你这丫头,是不是非要你长姐来教训教训你才甘心!”
“素月姐姐饶命。”话音刚落,这边的凤绾一脸的狡黠,手却指向外面的那些人,“那都是外面那些人说的,我只是把她们的话传到罢了。
说着又轻吐着舌尖,顽皮的样子让素月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一天天,怕是在这院子里憋坏了吧,怪不得大人要你出远门呢。”
“什么?”凤绾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仿佛听到了极其开心激动的事情。
看着他这副样子,素月不禁再一次的钦佩起谢明依来,虽然看上去那位对这丫头并没有太上心,可是实际上却是时时的想着的。
虽然这丫头看上去没有太伤心,可整日在这府里不能出门,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惩罚,而这个时候,谢明依有多宠着她可以看出来了。
眼前这个功夫,若是别家的大人,长辈,早就把这丫头送回老家祠堂里修行了,而这个时候谢明依能够想到让凤绾去江南散心,已经足够的让长安城里的这些大小姐们羡慕了。
“去哪里?”少女兴奋而又激动的问着,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法阻挡她那颗向往自由和外面世界的心。
“江南。”素月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听容羲的意思,可能是你要自己一个人去江南了。”
“真的吗!”这一次的惊呼声比方才还要激动,素月听出来了,一脸的无奈和沉重,可某人想要后悔,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真当一个人出去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江湖险恶?离开你长姐的庇佑,你一个女子,在江湖中要面对的更是危险重重。你知不知道……”
说话间,素月的眼圈已经红了,更是在方才那一瞬戛然而止,趁着谢凤绾还没有注意到的瞬间转过身,平复自己的情绪。
虽然素月转过去的及时,可凤绾还是看到了那一瞬间变得魏红的眼眶,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的走上前去,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不是比我更明白为什么她这个时候让我去江南吗?”
“可是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让你一个人去!我就不明白,怎么就有她这样做长辈的人!”素月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边说。
“给。”一方白色的帕子出现在素月的面前,后者犹疑了一下,接了过来。
看她接过了手帕,这边凤绾不由得一笑,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给两个人倒了杯茶水,
“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呢,她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总想把最好的都给我,想把我保护的很好,可事实证明,她的力量再强大,总有身不由己的地方。所以啊,她才打算放我出去,看一看这江湖,看一看这世界。”
“你知道江湖是什么吗?”素月不惊诧于她的聪慧,明白那个人的心思,却惊诧于她的淡定和坦然接收。
因为这淡定和坦然,让人觉得十分的眼熟。
“江湖,不就是人情世故吗?”凤绾笑着道,“打我懂事起,某人就一直在奉行着这样的原则,为什么她可以的,我不可以?”
“可是,可是……你还是个孩子。”素月含着眼泪说道。
她还是个孩子,在某人的庇护下,在这样的家世中,本可以安稳无忧的度过这一世的。可偏偏,因为一个陆锦,不得不离开长安,背井离乡。
“哎,我说,你不会真以为她放心让我一个人走吧。”看着素月这副担忧的样子,凤绾心中不禁涌上几分的酸涩,却也不得不强压着心里的难过,这一刻,谢凤绾当真体会到了那人在旁人面前那副总是淡泊平静的样子,有多难。
听凤绾这么一说素月不由得一怔,“难道,不是么?”
“哈哈!”凤绾笑出了声,笑声中透漏着她无拘无束的天性,
“我说你什么情况?这是不是就叫做关心则乱啊。她那么老奸巨猾一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去江南,无非就是把你和容羲留在长安,迷惑他人的耳目,暗地里自会有人跟着我的,你就放心吧。”
凤绾说着,抱着素月纤细的腰肢,顺势躲避着她的窥探,眸子里也有一丝的不安。
她也不敢确定长姐是否会派人护送自己,但是为了让素月放心,她只能这么做。
“你瞧瞧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虽然她确实是老奸巨猾,你也不能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她怎么说也是你长姐。”
“啊,那应该说什么?”
“丧心病狂!”
“有道理,有道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房顶的慕容宸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着某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某人的亲妹妹,这个心情是无语也不能用来形容的了。
目光不由得看向远处皇城的方向,流露出一丝同情。
谢明依要是知道这两个人这么说自己,真不知道表情会是多么的精彩啊。
额,这个,他只是想想,这样的事情最后貌似遭殃的还是自己和容羲。
皇城里的谢明依站在早朝之上,前面是君主,身后是众朝臣,却无一人真的将苏衍病倒的事放在心上。
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在敷衍和一些不得不去说的话。
“谢明依,你以为如何?”
面子工程做完了,最后还要把锅甩给自己,谢明依心中冷笑着,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以为定北侯初到江南难免有些水土不服,况且这定北侯并未有奏折呈报,所以,臣以为还是等定北侯的消息为好。眼下还是要通知各地官员,等到侯爷病愈后,积极配合定北侯在江南的事务。”
皇帝抬了抬眼皮,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是暗笑着,对呀,这就是自己想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