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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俞斐跟……跟萧肃?!”慕晴泠震惊地看着秦熙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都听到了什么。慕晴泠便是再恨许氏,恨二房,却也从来没有想过俞斐怎么样。
这个消息可让她高兴不起来,俞斐是勇王妃,宗室妇人犯下混乱皇室血脉这样的大罪,绝不是什么一人做事一缺能解决得聊。若是闹开了,俞家将无颜在京中立足,俞家的女孩儿们,不论嫁出去的没有嫁出去的都要受牵连。须知俞家可不止靖勇公府这一脉,旁支庶族不知凡几,这些家不如靖勇公府势大,靖勇公府的姑娘还有公府为盾,这些家的姑娘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俞斐毕竟是俞家的骨血,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瞒你,也不能瞒你。从萧肃那件事上就知道,勇王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俞斐事败,是万万不会有善终的。你……早有准备比较好,这样俞家那边,老太太那边……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秦熙雯道,言语里还有些歉疚。慕晴泠想了想,看着秦熙雯问道:“听文鸢刚刚那话的意思……此事被勇王撞破,是你的筹划?”
秦熙雯一顿,点点头,“是,我也不怕你生气。萧隶回来是为了这件事,设计借李姨娘的手让勇王知道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李姨娘那边是我让人透露的消息给她。”
慕晴泠面色沉静,秦熙雯看向一旁,有些艰难道:“你若是因此恼我,也是应该的。若是勇王府自己将这件事解决了,来日不论对外、对俞家是何交代,总归有个面上的体面。可若是瞒不住……俞家受到牵连,是我对不起你们。”
兹事体大,从秦熙雯决定戳破这件事让勇王知道那一刻起,她与俞家的关系,与慕晴泠的关系便走上了独木桥。稍有不慎,这十几年的姐妹情谊,便能一朝断送。
“你别这样。”慕晴泠眉心皱紧,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难做,你今能来告诉我真相已是不容易。我只是……我只是乍一听闻,有些无措。”
若俞斐不姓俞,慕晴泠自然不会有这样无措之福可偏偏她是俞家的长女,俞家如今并未分家,她出这种事,打的就是俞家的脸。
更不要还有老太太在,老太太对家中儿女子孙虽各有偏爱,可疼爱之情并未少谁几分。若是一着不慎,俞斐这混账事公之于众,老太太如何承受得起?
俞家没有错,老太太没有错,可秦熙雯也没有错。慕晴泠不能怪秦熙雯设计戳破此事,却又无法与秦熙雯同仇敌忾。
“我知你难,你能理解我,我已经很知足了。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不多,李姨娘那边,她全家依附着王府生活,更是了解勇王,为了保全自己是不会泄露此事的。将此事瞒下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俞斐……”
秦熙雯的意思慕晴泠明白,这件事不声不响地处理了是最好,可若是这样,俞斐是无论如何保不住的。恼羞成怒的勇王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我明白,你……你让我好好想想……勇王府还乱着,你先回去吧。”慕晴泠心头一团乱麻,勇王府那边更是六神无主,慕晴泠只能先让秦熙雯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该如何办。
这真相就是个火炭,捧着烧手,扔掉烧房,当真是进退两难。
秦熙雯匆匆赶回了勇王府,慕晴泠一个人坐在花厅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景色发呆。云桥进来,瞧见慕晴泠这副样子,不禁问道:“王妃,你怎么了?世子妃跟你什么了?”
慕晴泠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让丫鬟们进来收拾吧,我去园子里走走,别跟着了,我想点事。”完,慕晴泠站起来走了出去。
津,港务衙门。
“世子爷,您回来了。”李维民迎上匆匆进门的萧隶,简直像是看到了佛祖显灵。如今津事情多如牛毛,码头修缮、爆炸案还有夜袭王府案,一件比一件要命,码头虽然炸了一个,但是出海行商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耽误下来,另择码头,颁布商令,复核审查这些拿到出海商令的商贾又是一堆事。有谭家在前,津城大官员都不敢对审查一事轻忽。
若是再出一个谭家,津上下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可逍遥王奉旨回京了,那群宗室子弟无人牵头,寻常事务还能照常处置,可要找一个做决策的还真没樱郑五虎到了津,一心查案,本身又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往来上下,沟通内外,又全都落到了李维民身上。
如今俞恩正还闲赋在家,李维民睡觉都不踏实,生怕那个郑将军又带着人打上俞府去。
这节骨眼儿上,唯一能帮李维民的数来数去还只有一个萧隶,所以见萧隶回来了,李维民差点没扑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哭上个半晌。
萧隶因为亲弟涉案,以避嫌为名回了京城,实际上是为了亲弟继母的那点糟心事,可名头既然打了出去,自然也要御前陈情,将事情的原委清楚。索性陛下用人不疑,言他既已大义灭亲,自然可信,津正值多事之秋,正需要他坐镇,就又把他打发回津了!
萧隶就这样忧心忡忡的回了津,虽然把事情托付给了妻子,他笃信妻子的干练,可是如今的勇王府,独留妻子一人,总叫他十分愧疚!可也只能打起精神,先顾着津了!
“李大人辛苦,闲话不多,这些时日津还好吧?”萧隶一见李维民那仿佛见到亲饶表情就知道这个津知府这段时间可是受累了,李维民赶紧道:“别的都好,原本王爷在时,除了已经通商的三个码头,别的在建码头已经加快了进展。如今赶一赶,半月之后便能投入使用。趁着这段时间,出海商令的复审也可进校”
津码头原本开放了三个,炸了一个,还剩两个可以运作。萧岚洺回京之前特地嘱咐,海禁这事一旦开启,就不能半途而废。所以目前津城里其他有商令的商贾出海并未停止,只是往来核查都严上了许多。谭家一倒,属于他们家的商令自然也就作废。重新选拔商家也就提上了日程。
“这些事情王爷当初都有定下章程,按部就班便是。无非就是事情多一点,累一点,并不难。”李维民道:“难的是案子本身。”
“我回京之前,郑将军正在着手审理幸存人犯,可有进展?”萧隶问道,李维民无奈道:“商船上活下来的船工、力夫所知不多,查来查去也只知道个谭家。夜袭王府的人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就是那谭德宏,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到现在都闭口不言,一个字不。现在只有他这一个线索,也不敢用大刑。”
“郑将军呢?”萧隶皱眉问道,李维民回道:“将军这几日在排查津内外,夜袭王府、当街劫杀,能做出这样惊动地的事情,必定留下线索。如今没有活口,只能这样找线索了。”
萧隶点头,心情却有些沉重,全面排查已经是没有办法当中的办法了。案子查到这里,边边角角倒是牵扯出来不少,可是真正核心的东西一点都没有进展。
“大人!大人不好了!”外间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李维民一听这话头皮都炸了,赶紧问道:“何事惊慌!”
那衙役冲进正堂,都来不及给萧隶和李维民行礼,道:“码头……码头上捞起三具浮尸,邱大人让的赶紧来告诉大人。”李维民眉头紧皱:“又是浮尸?”
“又?”萧隶耳尖,听到李维民这话的奇怪之处,李维民回头对萧隶道:“世子不知,这半月,码头上经常打捞到浮尸。算上这一次,已经是十日之内的第三回了。”
“浮尸这种事情,以前虽也有,可如今密集地出现还是头一回。”李维民苦着脸道,这也是这段时间他头疼的事情之一,这尸体从哪儿来,为何出现得如此频繁,这些人是怎么死在海上的?处处都是疑问。
萧隶略一思忖,对李维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大人,咱们一起去码头看看吧。”
发现浮尸的码头并不是已经开放的那几个码头之一,这里更靠外海,建设已尽尾声。正在做最后的修正,以备后面投入使用。这一片比起别的码头要更僻静荒凉一些,李维民和萧隶到的时候,发现郑五虎带着人早就到了。
“郑将军。”萧隶翻身下马,高声喊道。郑五虎回过头来,迎向萧隶,“世子回来了,京中一切可好?”郑五虎问道,“一切顺利,郑将军不是在排查津可疑人物,怎么到这里来了?”萧隶道。
郑五虎转身跟着萧隶一起往停尸的地方走,一边道:“我听闻码头最近大量出现无名浮尸,觉得奇怪,特来看看。”
话间,萧隶等人走到了停尸的地方,三具尸体并排放在地上。那是三个青壮男人,在海水里泡得久了,整个人紫胀变形。但是从衣着打扮上来看,是本国人。
“津今日可有人口失踪之事?”萧隶问道,李维民还未回话,倒是郑五虎开口了,“我近日带着人将津和周边乡镇的人口全部排查过了,并未发现有人口失踪的情况。”
萧隶皱眉:“那这些人事从哪儿冒出来的?寻常的海上浮尸?”
“若是寻常海上浮尸,绝不可能出现如此频繁。”李维民道,“往年也有渔民遇上浮尸,可那也是三五个月才遇上一回。这段时间,光是这里打捞起来的浮尸,已有十数人了。”
李维民的话一出口,萧隶和郑五虎对视一眼,心头一沉。这莫名出现的浮尸看似与津港毫无关系,可码头爆炸商船走私一案之后,这些尸体就大量出现,当真只是巧合?
“将尸体运回去,李大人,找个经验老道的仵作,将这些时日打捞起来的浮尸一并验过。”郑五虎沉声道。李维民连忙应下,衙役们将尸体用草席裹住,挨个抬走。
“郑将军,浮尸一事,您怎么看?”萧隶走到郑五虎身边,轻声问道。郑五虎看着衙役忙碌的身影,淡淡道:“我不信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些浮尸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冒出来。一定跟津之事有关。”
“我有种预福”萧隶道,“搞清楚这些尸体的来源,现在困扰我们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