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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相声商业专场之后,原本浮躁的粉丝,很多都沉淀了下来。
这其中最该表扬的就是云朗的粉丝云朵儿,不管别家怎么撕扯,真的是做了一回超级合格的吃瓜观众。
别看平日里在自家超话里撕的昏天暗地,惹得超话管理员时不时的就要来一次大清洗。
但这一次大白馕作妖的那几个大粉,和小辫儿粉丝的掐架,云朵们真的是没有下场。
至少明面上顶着云朗头像,挂着云朗大名的微博是没有下场的,至于有没有信,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后来辫儿粉总结这次教训的时候,发现了好多战斗力彪悍,帮着自家说话的信。
如果不是这些信,辫儿粉这次真的要被几个熟悉粉圈儿套路的大粉给戏弄于鼓掌之间了。
不是辫儿粉弱,而是辫儿粉随了正主,比较傻白甜,平日里就知道嗑彩虹屁,弄得超话跟童话似的。
不像云朗的超话,那就是练兵的战场,随时随地都能因为点儿什么吵吵起来。
往日里云朵儿们还羡慕辫儿粉的与世无争,结果这一次的事件之后,云朵们觉得自家也还好吧。
虽然平日里比较闹腾,但那都是自家人自家事儿,也算是自我升级涨经验了。
好歹在遇到外界攻击的时候,能够有还手之力,或者把对方死死的摁下去。
不像辫儿粉,平日里岁月静好的样子,遇到事情了,还得大嫂子披上马甲去救驾,好麻烦的说。
关于粉丝之间的矛盾,也因为带头大粉被告上了大堂而划上了休止符。
表面上风平浪静了下来,实际上,这件事情引起的后续问题才刚刚开始。
比如说后台的那些师兄弟们见到云朗,以前就不怎么敢往跟前凑,现在就更是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大白馕平日里怎么样?多少次被同门师兄弟羡慕一步登天。
跟了小辫儿之后,粉丝刷刷刷的往上涨,曝光度也是越来越高,就连大德云之外的资源都多了起来。
眼见着就要大红大紫了,结果呢?就因为粉丝闹妖,这才刚刚准备飘起来,一根手指头就又给摁回去了。
偏偏还让你无话可说,偶像行为粉丝买单,这话到哪儿都没地方说理去。
再说了,大白馕也不完全是冤枉的,跟大粉私下里没有猫腻,鬼都不信好不好。
说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经验,这次栽了个跟头,以后不要再犯同类的错误,谁还真能封杀了他?
不过也因为这回的事情,大白馕好容易涨起来的几十万粉丝,一朝又回到了从前一穷二白的时候。
什么意气风发,什么好帅,什么京城小爷,如今都成了过眼云烟。
现在他最需要稳住的就是和小辫儿的关系,以免小辫儿真的不要这个搭档了。
结果不等小辫儿说什么呢,大白馕就主动归还了小辫儿送给他的手表。
“你很优秀,而我只是一个刚入行不久的相声小学生,我觉得我的能力无法匹配你的实力。
以前自我欺骗会慢慢好起来的,现在我觉得咱们之间的鸿沟是越来越大了,我实在无颜在跟你搭档了。
或许有一天我练好了本事,会回来找你要回这块手表,现在,还不行。”
小辫儿皱眉看着被放在手心的表“何至于此?你是在记恨云朗,还是在不满意我?”
大白馕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要好好提升业务能力了,不想让人嘲笑我说学逗唱占个暖。”
小辫儿叹了口气,将手表重新戴上手腕:“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将手表戴好,小辫儿用袖子认真的擦了擦表面,沉着声音说道:
“你应该知道,这块手表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既然能毫不犹豫的给了你,就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和品行。
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粉丝的事情,你何必这么在意呢,我愿意与你一起进步,一起成长。”
大白馕眨了眨眼睛,将水汽压回去:“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小辫儿深深的看了大白馕一眼,只强调了一句:“你是我师弟!”
等到小辫儿回家之后,云朗,少爷,陈云深都看到了小辫儿手腕上戴着的那块手表。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心里却门清:小辫儿这是和自己搭档分了。
郭先生看到之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也算是解脱。”
分开也好,两人实力悬殊过大,分开了对大白馕是一种解脱,对小辫儿又何尝不是解脱呢?
大白馕能力不足,每次登台,肉眼可见的紧张,以至于嘴瓢,捧在腮帮子上,包袱翻的不响,使相太过。
这些都是无法否认的缺点和不足,因此,每场演出之后,大白馕都会被底下观众或者粉丝骂的狗血淋头。
刚进大德云的时候,大白馕还是个大胖子,现如今都瘦成了闪电,可见他心理压力也是很大的。
对于小辫儿来说,打小的娃娃腿,说学逗唱几乎没有短板,人又长得精神漂亮。
能跟上他节奏的捧哏,除了郭先生,于老师这样的大拿,也就是云朗,少爷,陈云深这样打小一起长起来的兄弟了。
和同级别或者高一级别的人同台搭档说相声,小辫儿的表现堪称完美。
跟大白馕搭档的这几场,又要控场,又要把总不在状态上的搭档拉回来。
尤其还有被搭档的粉丝捆绑着消耗,台上台下这么个状态,时间长了,不止身体累,心更累。
如今两个人分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确实是对双方的一个解脱。
小辫儿挨着云朗坐下,眼睛却看着陈云深:“在我没有合适的搭档之前,咱们仨先搭着伙过日子行吗?”
陈云深: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着什么好!
嘴上却说道:“我没问题,左手云朗右手小辫儿,我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捧哏。”
云朗浅笑着拉过小辫儿的手,轻抚手腕上的表链:“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这句话终身有效。”
小辫儿将额头放在云朗的肩膀,翁着声音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云朗拍拍小辫儿的顺毛,轻轻点了点头:“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