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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朋克和北堂俩人抬着半桶水晃晃悠悠的回来,云朗脸上的嫌弃都快实质化了。
云朗将半桶水倒进盆里,对俩人说道:
“我和上官去抬水,你们俩把这些东西涮干净,都是自己要用的,别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一套。”
说完之后也不管端木和北堂是什么表情,给了上官一个眼神:赶紧的走。
上官冷哼了一声,不情愿的抗议:“我不想跟你一起。”
云朗:“巧了,我也不想跟你一起,但是没办法,我得看着你,省的一会儿又被人拎着棍子上门讨说法。”
上官赌气一样拿了棍子,冲着云朗做了个威胁的表情,咬着牙说道:
“你可别后悔。”
“废话太多,赶紧的走,今儿带你去认认路,明儿你就给我老实的干活去。”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可恶的人,还说我恃强凌弱,你才是压榨未成年的大魔王,就该让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如果我被抓起来,你肯定已经被枪毙不知道多少年了。
“你给我等着,等节目录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敢惹你瑞哥,信不信我振臂一呼,我兄弟们把你打得连妈都不认识你?”
“······”智障中二欢乐多,可能说的就是他吧。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北堂和端木朋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敲憋坏了的小胖子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极尽夸张之能事,把刚刚的情况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北堂:有这么夸张吗?上官瑞那么斯文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抢老乡的东西?这时要上天吧?
端木朋克:我去,我刚刚为什么要去挑水,居然错过了这么一出大戏,拎着棍子上门的老年团,想想都带劲啊。
再说前去抬水的云朗和上官,云朗提着空桶在前面带路,上官拿着抬水的棍子在后面跟着,前后都有摄影师跟拍。
走到一处低洼的地方,上官恶从胆边生,举起棍子想敲云朗闷棍。
结果才刚抬起手,云朗就说话了:“想敲我闷棍?后果你可想好了,是不是你能承受的。”
上官心一横,拎着棍子就往云朗身上砸,嘴里还喊着:
“我管什么后果不后果,我忍你好久了,先打了再说。”
云朗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徒手夺过上官手中的木棍,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把人踹了个狗吃屎。
接二连三在云朗手上吃亏,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云朗不是他能打的赢的,上官瑞自然不是傻子。
想到从参加节目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挫折,是长这么大都没有经历过的,只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
干脆直接趴地上不起来了,一手拍打着路边的野草,也不知又联想到了哪里,突然就嚎啕的哭了起来。
哭声嗷嗷的,特别有喜感,一边哭还一边数落:
“你就会欺负我,从一开始你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劲吗?
那死胖子那么羞辱你,你都没对他动手,我呢?我可能方法是不怎么合适,但也不是白拿啊。
我把我最喜欢的戒指都给他们抵押那儿了,还不依不饶的,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我委屈死了。”
云朗叹了口气,单膝蹲下,清澈的目光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你呀,抵押给他们的戒指一定不是黄金做的,这里偏僻又落后,这里的人性格淳朴却思想闭塞。
除了全国流通的钱币,也只有黄金能让他们接受,虽然你本意是好的。
但没有考虑到环境因素和价值观的不同,所以才会有刚刚的那一场事端。”
正嗷嗷哭的伤心的上官一听云朗的话,立马就止了哭声,泪眼朦胧的抬眼看着云朗:
“是这样吗?你可别为了哄我故意忽悠我。”
云朗点点头:“我没事儿忽悠你干什么?每次不是你找事儿,我还真不愿意搭理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咱俩之间的冲突哪一次不是你先挑起的?只要不过分我都不跟你计较。”
上官瑞:“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叫不跟我计较?我今儿一天挨得打,比我这十几年挨得打都多。”
云朗指了指地上的蚂蚁:“你先从地上起来,万一有蚂蚁钻到你衣服里你该难受了。”
上官瑞“哦”了一声,也不用人扶,自己就站了起来,还不忘拍拍衣裳上的灰尘。
云朗也跟着站了起来,把木棍捡起来递给上官瑞,仿佛刚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说道:
“走吧,抬水去,那么大一水缸,想要倒满水,有的跑了。”
上官瑞老老实实的不再作妖,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悄悄消散。
直到看见水源,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一丈来宽的水池,水池不深,只有一米高。
水池上面用铁丝网拦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防止孩子淘气,还是防止畜生到这里共饮。
左右垫着青石板,方便人取水,没有看到源头,云朗猜测这水池底下应该有泉眼,所以也算得上是源头水了。
溢出来的山泉水顺着石头缝缓缓向下流淌,汩汩的流水声透着轻快。
上官瑞忍不住叹了一声:“这可是正经的山泉水,能生喝吗?”
云朗提醒他:“不能喝生水,里面有各种微生物,小心肚子疼。”
说话间,将塑料桶就着溢出来的水洗干净,然后才将桶放进池子里,提了满满一桶上来。
上官瑞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力气可真大,这么大一桶水得有二三十斤吧?”
“你来你也行,北堂他们之所以抬回家半桶水,不是因为他们提不动,而是都洒在路上了。”
上官瑞撇撇嘴“你懂的怎么这么多?”
云朗懒得回答他这种问题,想着上官瑞家里条件应该很好,不然不能连这种常识性问题都不懂。
从水源到家里的距离也就二百米左右,远倒是不远,就是路不好走,哪怕已经很小心,依然会有水颠出来。
但比起北堂他们的半桶水,云朗和上官的八分满已经很了不起了。
几个人交替着抬了十来趟才算是把水缸填满,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