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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考察弟子,搞什么通关考验,云朗觉得,这就是风字派的五个大佬闲的没事干,找借口揍徒弟的借口。
平日里都是师父一个人吊打自己,这次被五个人吊打,想想都心肝颤。
这才过了两关,除了一张脸,身上已经没块好肉了,疼的云朗直咬牙。
这要是五关全过了,云朗很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站到这里。
苏季风打电话订午餐问云朗想吃什么的时候,云朗说啥也要回家,只说下午有演出,要回去准备。
哪怕近距离旁观能够学到很多,也不要继续留在青云武馆旁观大佬们挨个儿揍师兄了。
热闹也不是谁想看都能看的,就像自己,看热闹把自己搭进去,也算是自讨苦吃。
尤其是不小心瞄到四师叔和五师叔看向自己那跃跃欲试的眼神时候,云朗是真害怕这两个大佬突然点自己出来接着挑战。
大佬说话不算数一点儿都不媳,真的,明明说好的一天一个,结果一上午就被俩师伯给揍了两顿。
出了青云武馆的大门,看着不明真相还陆陆续续从各地赶来的青云派弟子。
云朗面上笑眯眯的打招呼喊师兄好,心里默默替他们鞠一把鳄鱼泪。
所谓有难同当,有苦一起受,有坑一起跳才是好兄弟,不是吗?
走了不到两百米,云朗就疼的满头细汗,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坐到路边的花坛上,拿出电话打给阿惠师娘:
“师娘,您快来接我,我在距离青云武馆向西两百米左边花坛的位置。”
手机那头的阿惠师娘一听云朗这声音都不对,心里一慌“云朗你没事儿吧?等着,我马上到。”
因为郭先生还不在家,跟着陈云深,少爷和几个徒弟录节目还没回来。
阿惠师娘直接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出了家门,直接跑到后院抓了三哥和东哥俩人。
一边开车一边交代两人:“赶紧上车跟我去接云朗,一会儿放机灵点儿。”
俩人还以为云朗在外面被人欺负了,立刻摩拳擦掌,东哥直接就说:
“师娘你放心,谁也不能欺负咱大德云的人。”
阿惠师娘:“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就是听着云朗的声音有点儿不对劲儿。”
说话间,车子‘嗖’的就开了起来,东哥和三哥赶紧系好安全带,嘴里安慰阿惠师娘:
“师娘您慢点儿开车,千万别着急,云朗会没事儿的。”
阿惠师娘嘴里说着知道了,速度也降了下来,但脸上的神情却越发严肃了起来,唬的三哥和东哥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云朗低着头龇牙,头顶一片阴影,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你好,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需要帮助吗?”
云朗没有抬头,只摆摆手:“我没事儿,就是吃坏了肚子,我同伴马上就来了。”
女人“哦”了一声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倒退了回来,直接蹲下抬起脸看向云朗:
“我听你说话声音这么耳熟呢?咱们是不是认识?你能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云朗叹气,以为是自己的粉丝,无奈的抬起头:“你认识我吗?”
女人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你长得真好看,能跟我合个影吗?”
云朗无奈的看着她:“你明知道我现在很不舒服,能不能给我一点起码的尊重?”
女人扯了扯嘴角,然后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离开。
女人走后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阿惠师娘开车停到了云朗跟前。
阿惠师娘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冲着云朗焦急的问:“云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朗撑着花坛站了起来,东哥和三哥也从车上跳了下来,看云朗的样子想去扶他。
云朗赶紧开口:“三哥,东哥你们俩不要碰我,我现在哪儿哪儿都疼,碰不得。”
俩人也不敢动,阿惠师娘疾步走到云朗跟前,一看云朗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又挨打了?”
三哥和东哥不明白阿惠师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朗可是大德云的大师哥,被师父捧在手心儿的宝贝,谁敢打他?
云朗讨好的冲着师娘笑笑:“不能说挨打,这是内部交流切磋,比我惨的师兄有的是。”
阿惠师娘心疼的不行,看云朗的样子,又不敢碰他,只能红着眼睛帮着把车门打开。
嘴里说道:“赶紧的回家,擦了药酒就能好一点儿。”
云朗咬着牙坐到副驾驶:“我就是太长时间没挨过揍所以有点儿不适应,适应了就好。”
阿惠师娘一边开车一边埋怨:“你每次都这么说,要不是你师父拦着,我都想找你苏先生去了。
教孩子可以,哪儿有这么往死里下狠手的?前头的伤还没好利落呢,又添新伤。”
云朗笑笑:“原本也是疼的,可是看到比我还惨的师兄,我就觉得自己没那么疼了。
师娘,我饿了,想喝排骨汤,要放香菇和玉米的那种,明天中午想喝鸽子汤。”
被云朗岔开话题,阿惠师娘好气又心疼的连说“好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排骨汤给你炖着呢,到家就能喝。”
一头雾水的三哥和东哥:为什么我听不明白师娘和师哥在说什么?
这种疑惑在看到云朗满身青一一紫淤一一血的时候,全都变成了惊怒:
卧槽,云朗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般的待遇?这谁下的手?也太狠了吧?
阿惠师娘红着眼睛把药酒往东哥手上一递:
“你手劲儿大,你给云朗擦药,别心疼,也别下不去手,只管狠狠的揉,这样药效才能最大的发挥作用。”
东哥为难的看着手上的药酒:“师娘我下不去手。”
阿惠师娘拍拍东哥的肩膀:“下不去手也得下,我要是能下得去手,还用得着你?
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就给你师父打电话让他回来,他手劲儿大。”
东哥一咬牙,将药酒倒在手心,眼睛一闭就死死的摁在了云朗的背上,按照师娘说的使劲儿的揉。
云朗:社会我东哥,人狠话不多,这手劲儿够大,疼死个人儿了。
阿惠师娘不敢看,又不放心东哥,一边哭一边看,阿惠师娘一哭,云朗疼出来的眼泪生生给憋了回去。
一边忍着疼一边安慰阿惠师娘:
“师娘您别哭呀,我师伯他们都有分寸,这就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我抹了药酒十几个小时就消了。
其实也不用等十几个小时,下午我登台的时候,就能好个七七八八,年轻人嘛,身体恢复力就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