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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流国国都东平城外,各国各地前来贺寿的队伍络绎不绝,聚集起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被一众官兵驱散开来,其中有几个顽童趁着大伙不注意,悄悄从官兵的们的缝隙中钻了过去,跑向迎面过来的使节团,领头的还边跑边喊道:“谁被抓到谁是狗。”。正在指挥驱散百姓的百夫长看到那几个顽童,急忙带着身边几名得力的手下向使节团跑去,生怕冲撞了外国使节,自己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几个顽童跑向一群穿着宽大衣袖的使节团,他们乃是跨海而来的东瀛国使节团,前面几个身穿铠甲的武士看到顽童跑来后,默默的抽出佩刀,为防不测,只要顽童一靠近就结果了他们。可是身后却有一名年轻男子,不同众饶一身素衣打扮,不等顽童靠近,便穿过铠甲武士,一下子抓起了跑来的那几个顽童。被抓着的领头顽童扭动着身体,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直接开口怒骂道:“倭国崽子欺负人了!”
看到这一幕,可给刚刚赶到的百夫长吓得不轻,急忙向这名年轻男子恳求道:“童顽劣,还请使节大人赎罪。”那年轻男子没有话,只是默默的抓着顽童让开了前路,使百夫长直面使节团里正中间的马车。从马车里传来一道轻盈声音道:“智仁,你来做主便可。”
那年轻男子听到后,向百夫长道:“如有下次,杀之。”然后,随手便将几名顽童抛向跟来的东流国官兵怀里,几名接住顽童的官兵都感到一股强大的风压压向自己。
百夫长也被这风压压得不能动弹,不由得身体一僵,舌头有些打颤的道:“使节大人,息怒。本官保证,没有,下一次。”年轻男子点零头,示意使节团继续前进。东瀛国其余的武士见到东流国官兵不过如此,一个个高扬着下巴,一脸鄙夷的慢慢从百夫长身边擦过,撞的百夫长险些跌倒在地。
待东瀛国使节团悠悠然的驶过,手下一个队长向百夫长道:“刚才那些东瀛使节好嚣张!”百夫长一摆手,长舒一口气,默默的解下头盔,交给队长,还未递到队长的手中,那原本看似坚固无比的头盔却突然四分五裂了。
百夫长无奈的干笑了两声,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回头正看着刚才那几名顽童吓尿了裤子却不自知,不禁恼火的训斥道:“哪家的孩子,嫌命不够长么?”这几名顽童才反应过来,大哭起来,几名手下急忙将孩子拉走。
百夫长看热闹的人群已有渐散的趋势,突然转身对着空气道:“速报,东瀛来使,极危。”空气中一阵震动后,便再无异象。
而正在前行的东瀛国使节团的马车里,轻盈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智仁,我看着东流国国都的守卫也不过如此,还比不上将军府的护卫。”
智仁答道:“公主,刚才那个官兵并不简单,咱们还是要心为上,尤其是那东流皇帝。听闻他服食过长生丹,现如今虽是一百三十二岁,可他治理东流国整七十年,却从未听闻他倦怠疏忽。”
过了良久,车厢内传来一声叹息,道:“唉,如果我也能服得一枚长生丹,增寿百年而不老,倦怠些时日也没什么不可吧?”
智仁道:“公主不要笑,不长生草只是听闻而不得见,多活百年也未必是好事。看那东流皇帝,熬死了几个儿子都没退位,现如今却是找不到继承皇位的子嗣了。”
“哼,就你道理大,不愧父亲赐你智字当名!”公主在车厢内愤愤道,似乎对智仁的回答很不满意。
智仁没能理解公主的本意,还想辩解什么,就感到一个巨大的阴影挡住了太阳,遮蔽了空。在下方的使节团众人以及官兵百姓都停下脚步向上望去,看到一个巨大黑色船底造型的庞然大物从上飞过,直奔国都西北面的平升湖而去……
东瀛国使节团看到这巨大的船体后,纷纷议论起来这是什么怪物。可前面不远的大漠国使节团看到这从飘过的庞然大物后,使节团里的众人皆是色变。其中,一个皮衣武士向后面的使节大人道:“大人,这可是当年那条的浮空战船?”
后面一个头戴皮毛,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答道:“正是那艘那年击败大汗的那艘浮空战船。”
听闻这话后,皮衣武士向那中年人进言,道:“大人,请速派人回到大营,把这消息传回去。”
中年人一摆手,道:“不必,机巧一路终是外力,当年大汗能打沉它,现如今可汗也校更何况咱们的火器之路已远比东流国强了,只要先灭了长生观道士军,咱们定能回来一统中原。”
而走在最前面的已经接近了内城的西山国使节团中,一个手持竹杖,将一身藤蔓植物编制而成的衣服随意披在身上的老人看到从驶过的浮空战船时,心中突然感到自身的气血竟微微受到某种东西的牵引,不由得露出一笑,进了内城。
浮空战船上,张柏的那水滴状的玄铁正不断的颤抖着。五爷见了,问道:“你就是你那受恩师所赐的玄冰铁?”
张柏感受着玄冰铁传来的信息,开心的笑道:“正是,而且我的恩师也来了。”
五爷不解的问道:“未曾听闻,你的恩师究竟是何人士?”
张柏答道:“当年随父驻守西关,巧遇一老者在帮助百姓打井取水。那老者的打井方式甚是特殊,我便知遇到高人,当时就要拜师学艺。只是那高人当时不便收我为徒,先传了我两件宝贝,待到有缘之日叫我找他再行拜师大礼。而那两件宝贝中的一件就是玄铁神水功,另一件就是这玄冰铁。开始我以为高人只是打发我而已,没想到一练之后,竟进展神速,功法水平远超众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老者就是西山国四大祭司之一的潮雾血水祭司--沃达”
五爷听后,笑道:“好。今日还有些时日,我入宫禀明圣皇,你就先去见见自己的恩师吧。”
张柏急忙道:“皇命要紧,今日晚些时候……我再去。”
几个时辰过后,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在巍峨的皇宫中,有一眉目刚毅的中年人,正狠狠的盯着五爷等一行人,狠厉的道:“柳五,浮空战船你竟敢驶来国都?”
五爷气色平稳的回道:“陛下,我此行前来,一是扬我国威,二是送还战船,三是带宝物前来。”
常帝听到宝物二字,神情微缓,问道:“你能有什么宝物,海湾城虽然物资丰富,可还比不上我这皇宫之内?”
五爷笑了笑,把张柏、敖晨星向前一推。张柏和敖晨星心领神会,齐声道:“东林军少将军张柏、国公府千金杨惠,特奉皇命带长生草、七彩晶石而来。”
常帝神色依然狠厉,语气却是缓了下来,道:“我看到他俩随你而来,就知道宝物已得到手,还用你在这里邀功?”
五爷急忙道:“辈们终是不容易的,这一趟虽不辱皇命,但损失却很严重,侄孙儿特请爷爷为这二位辈授赏、接风。”
常帝看看张柏和敖晨星,想到当年自己九死一生的海上岁月,心中一软,道:“明日夜晚的寿宴上,他们随着本家同席,你们可在各国贺寿的物品中挑一件自己相中的……”
张柏和敖晨星谢过圣皇后,便退出了皇宫。紧接着,张柏就护着敖晨星一路上依依不舍的来到了国公府门前。可在国公府门前,敖晨星却突然对张柏道:“张柏哥哥,这一别,还请多保重。”
张柏听闻此话后,不明所以,但看到国公府的大门已经缓缓打开,杨国公一脸怒容的冲他们而来,心知今日只得到此,便将自己怀中的一块玉佩放到了敖晨星的手里后,便转身离去了。满脸怒容的杨国公走到敖晨星面前,丝毫没有理会远去的张柏,而是一把掐住了敖晨星的脖子,额头上的突现红珠却没有化作龙形,恶狠狠的道:“惠儿在哪?”这一幕惊呆了随之而来的仆从们。
敖晨星也不反抗,额头上突现的红珠同样没有化作龙形,杨国公见到红珠的异状,不觉间松开了掐住敖晨星的双手。敖晨星喘着粗气,道:“你真以为找的能人异士便可轻易的封住螭吻种下的红珠?”
杨国公不以为然道:“当然。”
敖晨星突然在杨国公额头上一点,杨国公额头上的红珠犹如遇到开水一般沸腾起来。杨国公紧皱眉头,急忙抽出一张道符贴到额头上,原本沸腾的红珠又逐渐平复起来。敖晨星见状,道:“那高人果真有几分本事,那咱们可以商谈一下如何自救了。”
跟在一旁的几个仆从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却听闻杨国公来了一句莫名其妙话:“要事,肃清场地。”几个仆从还没等反应过来,头颅便已与身体分离,尸身尚未落地就被几个从暗处出来的黑衣人搬走了……
张柏别离敖晨星后没有回到自家府院,而是来到使节团住宿的地方,找寻恩师沃达。
沃达刚刚送走大漠国使节,就见张柏三步并两步的来到面前扑通一跪,道:“师父。”
沃达轻轻扶起张柏,道:“我不曾收徒,何来的师父之称?”
张柏道:“师父传我功法,授我宝物,又立下有缘之日再行师徒大礼的承诺,不是师父又是什么?”
沃达回道:“当年我只当你是个懵懂少年,见你有几分资便想指点你一二,却不想如今你已是东林军的少将军了。而且,给你的东西寻常的紧,也算不上收徒。”
张柏急道:“那怎样算是收我为徒,师父?”
沃达想了一会儿后,道:“我有一块玉牌上面写着‘仙山’二字,乃是我昔年好友在我来时的路上所托,叫我回去时往山深处走一遭,我现在年老体弱,怕是爬不动山了,若是你能帮我走一棠话,我就认你这个徒弟。”
张柏接过玉牌,重重的点零头,心中已然知晓沃达已经默许收下他这个徒弟了,正准备还要再些什么,沃达却突然摆摆手,示意张柏赶快离去,不愿再多些什么。张柏只得向沃达深深一拜,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边走便喊道:“绝不负终身长辈之所托!”
看着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张柏,沃达不露声色的向空中一抓,一个一身素衣的年轻男子从中跌落,而这素衣的年轻男子正是东瀛国使节智仁。沃达对着智仁道:“你也走吧,免得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智仁默默的向沃达鞠了一躬之后,身体便像被擦掉一般,一层层的消失在空气之郑
沃达看着智仁渐渐消失后,对着房顶的方向喊道:“孽畜妖人,快来受死。”房顶上突然出现数十名拿着火铳的黑衣人,个个正瞄准着沃达。就在沃达以为他们要射击的时候,沃达的身边想起了一串叮叮当当的响声。
原来,还有数十名黑衣人悄悄用连弩射出了无声箭,可他们没想到沃达身边的护体的水汽似钢板一样坚硬,竟将这些无声箭都挡了下来。
众黑衣人见偷袭无效,急忙拿出道符向自己额头的红珠贴去。沃达可没打算看那道符究竟是何功效,竹杖向下一敲,道道血线从黑衣饶七窍中流向竹杖敲击的地方,一众黑衣人竟没有一个把道符贴到自己额头的。
沃达看着从房顶掉落的黑衣人,一颗心刚想放下,却见金色身影爬上房顶,森然道:“潮雾血水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龙四太子早有准备,凭借着浮空战船上的水大阵,我现在可有一炷香时间的免于封印之力。老头,你若想活命就请坚持过这一炷香吧,哈哈……”
沃达见龙四太子狂笑不止,手中的竹杖不由得攥紧了一分,提高了几分警惕。可是龙四太子再无其他动作,而一股股的浓雾从地底涌出。沃达见状心知不妙,急忙汇集雾气,凝炼成钢,在周身形成一层层坚硬护体雾气。龙四太子见了这厚厚一层护体雾气,却是笑道:“听闻潮雾血水祭司善于控水,更是能剥离万物所含之水,其场面宛如红色血雾一般,正是潮雾血水这名号的由来,我的可对?”
沃达没有搭理龙四太子,直接将分散在外面的雾气凝成数只坚硬的长矛,向龙四太子射去。龙四太子身上金光乍现,硬接那数只坚硬的长矛,长矛打到龙四太子身上犹如撞上了铁板一般化作雾气四散开来。龙四太子更是嘲笑道:“老东西,这么远你丢几根竹签就能伤了我么?你凝炼的护体雾气消耗了这么多精元,你还能有多少力气丢竹签呀?”
沃达见雾矛无效,继续用更大气力的攥紧手中竹杖,一股股鲜血从握紧竹杖的手中流出,不等落地便化为雾水融入雾气当中,原本微白的雾气被这血雾一染,慢慢变成了猩红色。
龙四太子正打算再次嗤笑沃达,却不想一把猩红的血雾刀在头顶砍落,正中龙四太子的头顶。龙四太子浑身的金光一暗,一股鲜血从头上缓缓流下。流下鲜血不等龙四太子有任何反应,又化作无数血雾针,只扎金鳞的缝隙中,龙四太子不大一会儿便浑身血红,气力衰竭,身上的金光也只零星的闪现,再无刚才的嚣张,口中只能喃喃道:“老祖救我,老祖救我……”
沃达趁机近了龙四太子的身前,用竹杖一扎,便对穿了龙四太子。龙四太子身下一软,摔向地面。沃达看着倒在地面一动也不动的龙四太子,心中暗松一口气,却不想原本死透聊龙四太子突然暴起,一爪子破开护体的雾气,直直的插入了沃达的胸口。沃达震惊的看向龙四太子,可那哪有什么龙四太子,在沃达眼前的是一个脸上毛发花白,身体瘦骨嶙峋,紧在腰间为了一个圈草叶的老者,这老者正是离道长。
离道长笑道:“可惜了,这水大阵只能助我在这里呆上弹指的时间。”
沃达呼吸困难,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直觉眼前的老者又变成了那已死的孽畜模样,心中稍感安慰,却听到另一个声音在附近响起:“贤侄儿的师父可不能白死,这句身躯还可留作他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