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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纳斯原始森林深处,众人在潮湿的林间穿行着。
但众人面上淌下的狼狈汗水、凝重的神情乃至无人开口的沉闷气氛,都显露出此刻一行人正处于计划外的紧急状况。
无数次地拨开枝干,终于见到一片方圆数米的开阔林荫。
“我不行了,就在这里歇一会吧!”死宅程序员汹立刻跪倒,双手撑在满是枯叶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其余几人在这片开阔区域站定后,同样各自作喘息状。没有反对的声音,似乎所有人都快到极限了。
“嗯,那些人应该不会追这么深,应该暂时安全了,”一路被克里斯搀扶着的老教授海曼拄着拐杖、向地面戳了几下,试探着积叶的深浅,“酗子,实在感谢、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没事、没事……”克里斯如蒙大赦,立即松开了搀扶着老教授的双手,往前几步、瘫坐在了枯叶上。
虽然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信,但克里斯实在经验不足、在这种恶劣环境下负重疾奔时耗费了很多额外的体力,此刻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相反、以探险为生的两位赏金猎人——伦道夫和他的搭档唐恩即使背着最多的行李、也依然显得游刃有余得多。
吉尔一边弯腰喘息着、一边用余光观察众人的状态。最终将目光移向了丛林之后——
琳达拨开枝叶走进了这片小小的林荫,跟在她后面的正是半路结识的异国少女爱丽丝小姐。
即使冒着生命危险、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仍旧无法跟紧众人的脚步,被甩在了大部队的身后——理应是这么回事。
但看着这两人闲庭信步般地走出来时,吉尔实在没法用上述理由说服自己。
要说她们两人面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是因为仍未理解自己一行人所处的险境,可在这闷热潮湿的森林中竟能以这副姿态跟上众人的脚步、甚至丝毫没有狼狈之感实在匪夷所思。
“太好了……琳达小姐、爱丽丝小姐,我还以为你俩走丢了。”虽然一直走在队伍前面、克里斯却一直心系后面的两位少女。
比起搀扶一个老头子,几位成年男性自然更想去护送两位看起来像是大小姐般养尊处优的少女在林间穿行。
可惜这两二并没有接受帮助的想法、只是远远辍在大部队的后方,而两人之间同样也不言语、仿佛心照般地默默跟着众人前行。
很快,除了吉尔外的其他人也发现了怪异之处。
“咦,琳达小姐、爱丽丝小姐,你们俩……就穿着这样的长裙一直跟在后面?”
爱丽丝小姐的丝带与长裙的着装,而另一边的琳达小姐则更让人目瞪口呆……短裙长袜与褐色长发,与包成了粽子一样的其他探险队员差异显着。
并非是两位的衣着款式有何不妥,而是放在眼下这种环境中实在非明智之选。
一行人本就打算在原始森林中跋涉,自然事先准备好了严密又透气的防护外套、但这两位因意外而加入队伍的女孩却并非如此。
披荆斩棘行走在原始森林里时,裙袜无法完全护住小腿与脚踝被荆棘刮划、再加上无法预料的蚊虫蛇蚁之类的觊觎,这种装扮实在是自讨苦吃。
但是眼前的两人颠覆了探险队的认知。
爱丽丝小姐的衣裙鲜亮,面上虽然微有汗珠、但更像是朦朦水汽,给少女的姿态更添一层美感——而毫无其余几人这般在原始森林中马不停蹄地跋涉近两小时的狼狈像。
另一边的琳达小姐则更夸张……她的褐色长发、如同在长途车上初遇时一样柔顺华丽,再加上毫无遮拦的短裙与长袜、竟然没有任何被刮擦的痕迹,与众人对比之下更加鲜明。
丝毫无法想象这两位女孩是如何以这副姿态在原始森林中跟随在探险队后方行军至此的。
“那些邻国的反叛军应该不会在边境这里待太久,”琳达的话立即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最迟一周、会有救援队来的。”
吉尔想了想,皱起眉头:“这次的事件一定会在斯威特尼斯国内被大肆报道——包括了琳达小姐的司机被枪杀,以及我们的探险队被迫进入原始森林随后失踪的事。”
“被报道应该是好事吧?”克里斯疑惑道,“毕竟……越多人关注、我们的处境也就越安全?”
“不是这个问题,”从刚才起就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伦道夫忽然开口:“如果为了安全,我们压根就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那位先生留下来的宝藏——为此我们可是做了不少冒险与出格的尝试。”
“换句话说,我们这支探险队早就不是可以明面上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组织了。”
“一旦与救援队接触、在舆论关注与国家机器的调查之下我们的身份与过往将无所遁形。”
“到那时、想再重新来这里调查,恐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老教授闻言不禁摇头:“年轻人们,虽然求知之心无分高下,但偏门手段总归不是正途……”
“教授,关于这点在来时我们已经聊过,探险队的人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承担了怎样的风险。”吉尔阻止了教授的老生常谈。
“好吧好吧,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唯独有个问题,”克里斯犹豫道,“如果只有探险队的人还好说、我们自然可以按照原计划、继续向森林深处进发。”
“但现在多了琳达小姐和爱丽丝小姐,丢下她们两人显然非绅士之道。而强迫她们跟随队伍一同前进、恐怕也不可取,毕竟……”
克里斯说着又把目光投向两位女孩,最终没能把毕竟她们看起来已经快撑不住了的话说出口。
“食物方面倒是不太紧缺、我们总共备了六人十天份的口粮,虽然人数有增加、但撑过一周还是没问题的。”
“大家把食物饮水分一下,趁着天还没黑原地回复、天黑后立刻就寝,尽量避免夜间生火吸引野兽虫蛇。”吉尔说着,放下了自己背上沉甸甸的双肩包。
吉尔转头看向站在众人之外、与队伍格格不入的两位女孩。
“身为小队队长,我有权决定队伍原地等待救援还是继续前进。”
“这一切、现在取决于你们两人的意见。”
“为了这次调查,我们付出了许多努力、才走到现今这一步。”
“我们原本可以通过非法入境等更隐秘的方式行动,但出于某种尊重、最终选择了这种半官方的形式。”
“因为在达芬克州留下过备案、一旦被救援队找到,不会再有下次。这恐怕是我们唯一一次能以官方身份调查的机会了。”
“好了,我们的苦衷说完了。但这仅仅是我们的立场而已。”
“如果明天两位愿意随我等继续前行,小队一定会尽力保护你们周全。”
“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因此如果您二位选择留在此地我们也完全理解。”
“我会留下足够的食物饮水睡袋等物资、并派两名小队队员留在此地与两位一同等待救援,我自己则会带领其余队员继续出发。”
说着、吉尔看向另一边正在分发食物与饮水的队员们:“你们觉得如何?”
“我没意见,”伦道夫当先发言,“但我不会留在这。”
“没关系、我打算安排汹和海曼教授留在这边,教授您没有意见吧?”
“没事没事,人老了、体力确实跟不上了,继续跟进也只是在拖累你们。”
汹:“就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
话虽然这么讲,身为死宅程序员的瘦弱酗哈里、虽然临行时壮志满满,自打一踏入原始森林就开始后悔了。
此刻对于领队的安排在内心中也是感谢的。
海曼想了想,补充一句:“至于公开报道……这倒是可以放心、老头子我也算有些话语权,会替救援队解释你们的行动,不会让你们因舆论成为风口浪尖的。”
吉尔点了点头,这也是她选择留下教授的原因之一。
她重新看向两位女孩:“当然,如果两位女士觉得留在这里不安全、愿意和我们一起深入森林,我们也绝对是欢迎的。”
“现在还不清楚境外这股反抗军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斯威特尼斯境内的真正原因,留在森林外围等待救援未必是最佳选择。”
虽然话说了不少,可琳达大小姐与外国游客爱丽丝小姐均不发一语。看着也不像是在纠结思考、仿佛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事关重大,或许我们该给两位女士一些考虑的时间。”
……
……
入夜,体力在林中奔波时依然耗尽的众人迅速进入沉眠。
哈里悄悄拉开睡袋、将临睡前放进睡袋里的夜视眼镜戴上后,巡视了一圈。
六名小队成员加上两位新人,总共八个睡袋。除去自己的一个外,还有一个拉链拉开、其中的人不知去向。
哈里心领神会,打开手表盖确认了一下方位,然后蹑手蹑脚地拨开丛林、向深处行去。营地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虽说有提前约好这种意外情况的联络方式、但在半夜三更时黑灯瞎火地穿行在原始森林中,毫无经验的汹心脏疯狂跳动着。
所幸、没走多远,夜视仪上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头儿,我来了。”
“说说你的看法。”吉尔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我觉得有鬼。”
“你是说伦道夫?”
“伦道夫这两人我们之前聊过、不到最后看见宝藏那一刻他是不会翻脸的。”
“我想说的是、这两个女孩子。”
“如果她们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性,我可以确保这里面一定有鬼、因为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邻国反叛军虽然闹了很久,但也没理由在这种时候入境、斯威特尼斯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麻烦。”
“你是想说,这是她们加入我们小队的计划?”
“这也是我犹豫的地方,按理说、假如有个这么大能量的组织在幕后觊觎我们在探寻的宝藏、没理由做这么麻烦的事——直接绑了我们小队、一起潜入森林调查不更简单?”
“就算是他们想用意外来打消我们的疑虑,安排线人进入我们的队伍、也不该是这两个女孩子才对,她们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似乎是回忆起今天在林间穿行后两人的仪容举止,哈里补充了一句。
“……起码看起来像是。”
“你觉得这是个意外吗?”
“不好说,但我觉得这两个女孩子不是一伙的、她们看起来不像是一路人。”
“哦?何以见得?”
“下午时头儿您不是问她们、是不是愿意留下来时,我觉得她们都在等对方首先作出回答。”
“你觉得她们可能各自采取不同行动?”
“对,这两个女孩都有些可疑。且不提我们来时的包车、她在明知我们目的地的情况下仍选择一同前来,不论是她的司机被反叛军枪杀、还是后续和我们一同进入森林避难,都丝毫没见到过惊慌的神色。”
“至于那个名为爱丽丝的金发女孩、虽然自称外国人,但国语的谈吐却十分标准,而且昨晚在森林外面闲聊时多听少说、并且在问到从哪来时、始终对自己的属国缄口不谈……是否因为小队里有教授这样的大学问在的,她害怕瞎编从而露出破绽呢?这些都是眼下无法解释的疑点。”
吉尔点了点头:“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让我和教授留在这里不一定是最好的主意,如果她们真的有所图谋、绝对不会就这么干等着救援队来的。”
“况且,有救援队的前提是、邻国反叛军入境闹出了很大动静——而假如按刚才的设想,反叛军的行动与我们的寻宝有关……这么想来、说不定外界人根本不会知道我们陷入了困境、也不会有救援队。”
“要是这样、反叛军肯定也会深入丛林,我们留在这里一定会被他们找到的!”
想到这里,哈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嗯,确实有道理。”
“咦,头儿,你……”
此时此刻,哈里才终于注意到不对劲。
自己的领队姬儿·迪杰斯彻向来是个极具主见的女子,虽然不至于专断独行、但也绝不会像这样只听不说。
正自疑惑间,哈里仿佛见了鬼一般抬了抬自己的夜视镜。
站在自己一米开外的女子的身形忽然变得扭曲、随即变成了另一个人……
“很好,你可以先走一步了。”
女子说完这句话,仿佛凭空消失一般从夜视镜的视野范围中淡出不见。
与此同时,哈里察觉到周身有窸窣之声,回头看去、之间适才踩在脚下的藤蔓仿佛活过来一般,竖起利齿扫向自己的脖颈……
……
……
“TMD还睡,快醒醒!”
当唐恩被伦道夫从睡袋里踹醒时,所有人都已经在营地周围站着了。
甚至没有人第一时间注意到哈里消失了……因为,眼前的景象颠覆了众人的认知。
“……这里是哪?”唐恩愕然环伺,脱口问道。
可惜没有人能给予他解答。
“看地貌似乎还是原始森林的一部分,但这里植被稀疏了很多,而且……昨天这里有这么大一片湖泊吗?”
“你们有人见到汹了吗?”从湖泊那边返回的吉尔立刻问道。
“我醒来时哈里的睡袋已经空了,我以为他是第一个醒的。”
与吉尔结伴归来的克里斯则对刚才湖泊上的那一幕念念不忘。
“我真的在那边看见了一位穿着红白色祭祀服的金发女孩子跳舞。”
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爱丽丝,爱丽丝则看向了琳达。
“诸位,我们现在所处的、很可能已经不再是现实世界了。”
唯有琳达没有向其他众人那样四顾张望,而此刻话语一出、引得众人纷纷咂舌。
“什么意思?梦境?还是幻境?我可不记得斯威特尼斯的完全潜入式装置发展到这种水平了?”
伦道夫狠狠地掐了自己的皮肤、刺痛感十分清晰地传达向了自己的大脑。
终于,一直以来沉默不语的爱丽丝开口。
“我觉得,有必要再去那片湖泊看看。”说话间,爱丽丝也不顾他人表情、径自向那片湖泊走去。
“所有人从现在开始务必一起行动、首先要找到失踪的哈里。”
吉尔一边皱着眉头收拾着睡袋行李,一边余光看着爱丽丝当先而行的身影,随即又将目光重新撇回仍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琳达。
迪杰斯彻家族传承至今、每一代都在试图从尘封的资料中找到被掩藏的真相。
他们不仅调查正史,还去搜罗野史、坊间传说,对那个时代的了解、比坎贝尔大学的学者教授犹有过之。
即使莫总统的年代距今已经过去近三百年,但姬儿仍在第一时间记起来家族的卷宗中曾记录的某件野史。
曾经有人以魔法的噱头扬言可以让死者苏生、因其牵连到莫总统而曾鼓噪一时,最后自然被专家们识破那是所谓的骗局、不了了之。
但在那之前、曾有传闻说,莫总统生前曾向自己收养的孤儿们亲自教导和传承了所谓的黑魔法——但因为宗教的关系、这份记录最终没能保留下来。
如今在森林中的这一幕让吉尔立即回想起了那句据传出自莫茗之口的训诫——
“魔法是足以打破这个世界平衡的力量、一定要万分谨慎地,在正确的时间、用在正确地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这股名为魔法的力量,那么拥有它的人一定与莫茗先生脱不开关系。
换言之、其极大可能仍是从莫总统收留的那批孩子传承下来的。
他们会为了什么而使用魔法呢?
假如尘封历史是出自莫茗先生的本意,那么、由他而传承的魔法使也只会为了维护他的意志而继续驱使这力量吧?
如果把这一切异象都解释为魔法、似乎就都说得通了。
可这么说来,与探险队一同进入森林的这两位女孩——
爱丽丝和琳达小姐,究竟谁才是混入人群中的魔女?
如果眼下的异象真是魔女的幻境……要是不快点找出正主,此行、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
……
同一时间。
斯威特尼斯边境达芬克州的一座小农场内,两个发型夸张的孩子正在楼下的客厅里对峙。
染成金发的酗子挥舞着自己指尖的卡牌——
“十二近侍,发动攻击!”
“时间魔术师,发动攻击!”
眼见自己场上已无任何怪兽卡、连剩余的生命值也已经见底,红发男孩的面上仍不见丝毫慌乱。
“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有翻盘的机会?”
“你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盖上这张卡。”
“下一回合,就是我的胜利。”
“结束了?”
“请。”
“我的回合,抽卡!”
看着对面的徐面无表情地从自己牌组里揭起一张卡片放入手牌,小金的心中闪过一丝阴云。
不对……他的牌组、不应该这么弱才对,他难道藏牌了?他明明和我的牌组一样、都是圣殿骑士团的Build才对!
任由我的十二近侍铺场,并且明明场上盖着三张牌、却没有用来解我后入场的这张时间魔术师。
是敲这三张卡没法解场吗?
就在此刻,小金看见被手牌遮挡住的徐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由心中一咯噔。
“不可能!我不信你能解掉!你解不完的!哪怕最后只留下一只怪兽卡、你也就只有这一轮可以苟延残喘了!”
“呵,那又如何呢?”
徐并没有打出手牌,而是翻开了自己在很早之前盖下的一张魔法卡。
“效果①:在卡牌覆盖期间进行充能计数——每当双方有十二近侍下场则进行充能计数;”
“效果②:当三回合内没有十二近侍系列召唤牌入场时,此卡牌将清空并重置充能;”
“效果③:当充能完成后,可以在三回合内发动这张魔法卡——从牌组中特殊召唤:亚历山大大帝!”
小金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这张禁卡?唯一的一张“王者”级召唤卡,你是从哪搞到的?我们这可买不到这张牌吧?”
“这可是我叔叔可是从坎贝尔给我带回来的礼物。”
“你往牌组里加禁卡也太赖皮了吧?”
“哼,少废话。禁卡要提前说明才是禁卡、你不知道我有这张卡,所以没有提前说、所以它不是禁卡!。”
眼见徐将预备好的一张亚历山大大帝牌从旁取出、放在了召唤栏,汹摇了摇头,笑道:“虽然被你阴了一手、但这仍不足以逆天改命。”
“我使用亚历山大大帝对你的十二近侍之一法兰克林进行攻击。”
看着自己下降一大截的生命值、小金只沉默了一下,便又重现笑容。
“可惜、这依然救不了你。”
“无伤大雅、毕竟你输了后,你的卡组也归我了,这样我也不会第二次中招就是了。”
“徐,仔细看看你亚历山大大帝的效果吧!它确实很强,但是你还是要输!”
“亚历山大大帝的效果——无法进行守备、自带攻击表示。”
“你的亚历山大确实足以一击秒杀我场上的任何一只召唤卡,但仅凭一击、溢出的伤害不足以对我致命。”
“而我在场的三张十二近侍卡均带有穿透攻击效果、可以越过你的召唤卡直接对你的HP进行攻击。”
“无论如何,你也挺不到下一回合了!”
“是吗?”徐再次露出了微笑,“如果亚历山大大帝是我的王牌、或许是如你所言。可惜。”
徐再次将手伸向覆牌区,翻开了第二张牌——
“发动魔法卡:王车易位!”
“效果:同时以一张在己方场内的“王者”系召唤卡、和一张在敌方场内的“时间”系召唤卡作为祭品,从手牌中进行特殊召唤——”
“黑发黑瞳的无名贤者!”
小金再次瞪大眼睛,与此同时——咣当!一声、从阁楼上传来了不明声响。
“你爸妈不是没在家吗?”
“我也不知道啥动静,赶紧的、少说废话!”
“……竟然是莫老板的卡?!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仔细看好了!”
“黑发黑眼的无名贤者,默认守备表示。”
“贤者特效①:可以用表侧守备状态做出攻击——当攻击时、将使用这张卡的守备力作为攻击力进行伤害计算。”
“贤者特效②:任何附带特殊效果的召唤卡攻击均无法绕过该卡直接攻击玩家生命值。穿透无效化!”
“我使用使用无名贤者的守备力作为攻击力对你的十二近侍之一埃雷拉进行攻击。”
“莫老板的守备力可是在场召唤卡中数值最高的,你无法击穿这铁壁!下回合就是你的死期。小金,到底谁才是风中残烛?”
“不怕明白地告诉你,我覆盖的第三张牌名为盗贼的七道具。排除掉你的陷阱卡,你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了。”
“我的回合,结束。”
小金叹息一声。
在一场牌局中加入两张禁卡、自己似乎输的不算冤,但实在憋屈。
要是事先知道对方的核心,有所准备绝对不至于此。
现在不仅场内的怪兽卡无法击穿、小金心知肚明,自己的牌组里根本不存在任何一张攻击能超过莫老板牌的守备力的召唤卡。
……不对,我有一张牌。
“我的回合,抽卡!”
小金的面上重现笑容。
“发动魔法卡博丽的旗帜。”
“效果:在本回合内,在场所有召唤卡获得攻击力/守备力+300点效果。”
徐嗤笑一声:“你还真喜欢这张卡啊,刚刚就打出过一次了、就这点点加成,你竟然加了两张在牌组里。”
“这你就不懂了,”小金摆动食指,“博丽旗帜这张牌是我用来和别人打时、解场用的。”
“……坎贝尔元帅道格拉斯?”
“没错,坎贝尔火枪兵Build是非常克制我这副圣殿骑士团Build的卡组,它的核心召唤卡元帅道格拉斯非常强力、而我解它场的唯一方式——就是这套连击……”
“首先打出博丽的旗帜,然后……”
“从我的手牌中发动魔法卡:博丽女神的荣耀。”
咣当!!!从阁楼上再次传来了不明声响。
好痛——灵梦你快把我的腰坐断了!
啊!老师你怎么跑下面去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徐犹豫道。
“少说废话,打牌呢!”小金气势如虹,自然不允许打诨插科。
“博丽女神的荣耀效果:仅当己方场内拥有博丽的旗帜时可以从手牌中发动——”
“效果①:发动时,博丽的旗帜加成效果由攻防各300点加成变为500点;”
“效果②:任选一敌方召唤场内率属于“博丽”阵营的召唤卡,将其加入己方阵营,并置于无法攻击与守备的休眠状态;休眠状态将在三回合后结束,苏醒后恢复原先的攻击/守备状态。”
“因为莫老板这张卡实在太罕见、我差点忘记了这回事……无论是坎贝尔元帅道格莱斯,还是这张黑发黑瞳的贤者,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属于“博丽”阵营!”
“不可能!……我……”徐目瞪口呆,却说不出话来。
小金正准备操控场上剩余的最后一名十二近侍补刀、忽然阁楼上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小金和徐同时抬头望去。
黑发黑瞳的年轻人携手一位红白色衣裙的少女从二楼走下。
“两位不要惊慌,我们是绅士侠盗,只劫财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