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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屏风之后的水声缓缓,聘婷的身影映在屏风之后,让人看着,莫名的心生旖旎。
即便蓝华生活了五十多年,但还从未有过如此的经历,他看着屏风的投影,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垂下眼帘,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是又很快,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移回去。
他抿了抿唇,值得低垂着眼帘,双手揪着衣角,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都说了君子应当非,礼勿视,可是,落染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想到这个,蓝月的脸颊变得红红,似是羞涩。
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么看一眼可以的吧?
他正要抬起眼帘,可是很快,他又迅速的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可以,他这样子是不行的,那样有违君子风度。
可是……
他的脑海里正天人交战,这时候,落染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她看着不知为何在纠结的蓝月,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吗?”
怎么坐着坐着,又纠结起来了。
蓝月即便是为官这么多年,可是脑袋里还是读书人的脑袋,总是有很多老旧的想法跟规矩,每每因为这个事情,总会将落染气得半死,蓝月都不肯就此罢休。
他总是倔强得要等落染看着好像气够了他才会继续跟落染说道理。
一想到这个,落染就脑袋疼。
她想着这个,突然又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问蓝月这个问题,万一他又跟自己纠结上了,那么今天晚上是不要想着好好歇息了。
见蓝月嘴唇翕动,她连忙抬手制止。
“行了,你也不必说了,快去洗漱吧。”
她今日心情好,不想因为其他的事情影响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跟蓝月因为这些事情纠结得跟什么似的,她可不想新婚之夜就要将蓝月给扔出去。
就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让他不要让人笑话好了。
否则,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了,蓝月指不定要被别人笑多久呢,就算是这个事情在其他各界出现,那新郎官也会被人取笑的。
更不要说,现在是在人间了。
人间,也同样把规矩看得很重。
这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就算她也会被人笑说是悍妇的。
所以为了他们两个的名声,今天晚上还是不要讨论什么为好,否则她会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的。
落染觉得,自己之前的脾气还是很好控制的,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很早就会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从来不会坐到喜形于色,可是她只要是面对蓝月,就会发现,只要是待在蓝月的身边,她的脾气就可以随时随地的爆发。
“可是……”
见蓝月还要说,她连忙挥挥手。
“赶紧让人换热水进来洗漱,不要说什么了。”
见落染不想跟自己说话,蓝月有些委屈,但是又不敢跟落染顶嘴。
现在他在落染面前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只要落染不让他说话,他便只能闭嘴。
落染让他往东,他只能往东,往西走一步的话,落染就会给他脸色看。
他也是很委屈的,可是他到底还是不敢为自己辩驳,自己默默的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沐浴。
蓝月过去沐浴了,落染这才觉得耳根子终于是清净了不少,她松了一口气,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面梳妆。
一想到一会腰发生的事情,嘴角渐渐变得柔和。
以前跟惊华发生的事情的确是让她厌恶,让她连带着对那种事都有种抗拒的心理,可是一想到那人是蓝月,她倒是不抗拒了,反而,心里满是甜蜜。
似乎,以前的伤痕,早已经被蓝月给治愈,以前的痛苦,她现在只要不故意去想,心里都是很平静的。
因为有蓝月在,所以她才会没有陷入仇恨之中。
如果没有蓝月,现在她可能已经在疯狂的对惊华打击报复了。
蓝月,或许就是她这辈子的救赎。
因为有他,改变了自己太多太多。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玉佩。
那是桃夭当时给自己的玉佩。
就是因为这个玉佩,才让她得以拥有现在平静的生活。
再加上,她心底对元离的执着早已经统统放下,所以对桃夭,倒是没有了以前的怨恨。
如果一定说有的话,那可能是对桃夭的感激吧。
是桃夭将自己救出水深火热之中,还为了帮助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玉佩防身。
还有净初。
原以为净初与自己会是一辈子的不死不休,她从来没有想过,净初还会帮自己做什么。
可是净初就是帮了自己。
在冥界的时候,她帮了自己一次,让她免除身份被发现的危险,而且,净初还愿意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而且还送给自己一个十分贵重的礼物。
净初,一直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只有她,以为净初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还记得的事情,也会自觉的选择忽视。
对此,她还是心怀愧疚的。
她想到这些,觉得自己突然涌出了许多的暖意。
原来,她以为自己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得到敌人送给自己的温暖。
她不曾想过,昔日的敌人,还能有做朋友的一天。
她想着,越发的觉得世事无常。
她想着,蓝月也已经沐悦了,他乖乖巧巧的从屏风之后出来,看着似乎陷入了沉思的落染,突然面红耳赤的不敢上前去。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紧张。
双手揪着衣角,脚步踟蹰着,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他暗恨自己的没用,原本想要为自己打气,可是他还没大气,就已经气馁了。
那些细微的动静自然是不可能瞒过落染的眼睛的,她收起手中的玉佩,抬眸,静静的看向踟蹰不前的蓝月。
似是知道蓝月到底在纠结什么,眼底透着点点的笑意。
那笑意宛若天际灿烂的星辰,点点闪烁,精致绝美。
她朝着蓝月招手。
“过来。”
蓝月的脸越发的红了,但是还是踩着小碎步出现在落染的面前。
屋内的烛火依旧明亮,他身着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袍,喜庆之余,衬得那张白嫩的面容也好似越发的软萌可欺。
尚且还带着湿气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