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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沈素凰的背,阮晚说了句。
“你哭归哭啊,不关我的事。”
后者像是点头,又小声问了:“你可以留一会儿吗。”
阮晚揉了揉沈素凰的发顶:“可以的。”
...
苏希赶回白骨书院,还未跨入正院,就瞥见了拱门后的青湖。
“嗯?取墨取到我家爷这里来了?”苏希嘲讽道。
青湖走出来,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脸.“养的燕子飞不见了,特地出来找找。”
苏希抱着胳膊脸色冰冷:白骨书院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擅闯的地方。”
说罢,转身要去找公子无觞。
还没迈出步子,青湖就将他搂的紧紧的:“是因为我上一次擅闯,偷走的不是你,所以你生气了吗。”
苏希脸色更暗沉了:“我不想动手,放开。”
“听起来好像很有魄力。”青湖笑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替你主子拖延时间的?”苏希冷着脸一字一顿说道。
青湖的笑逐渐淡下消失,盯着眼前苍白清秀的脸看了很久,终是说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
......
阮晚回白骨书院时已经不早了,问了自家小娇妻在哪,侍婢说是在赏花。
娇妻啊娇妻。
公子无觞正亲手修剪一株牡丹花的枝叶,阮晚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拍了拍他的屁股:“宝贝,你男人回来了。”
后者娇嗔样瞥了他一眼:“怎的去那么久。”
阮晚手贱又掐了一把妖精的屁股:“这算回来的早了,要不是想着小娘子独守空房,我哪能这么容易就回来了。”
后者把剪下来的牡丹花叶塞在阮晚手里:“惯会嘴甜。”
阮晚啾的亲了一口公子无觞的脸颊。
“晚儿,什么时候回去呢。”公子无觞似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阮晚耳朵都竖起来了。
“这事不急..”
“要死干净了你才肯走是吗。”公子无觞不解,是他现在下手太轻了吗,藕断丝连的让阮晚始终狠不下心。
阮晚无语,摸了摸大朵的牡丹花,沾了一手花粉:“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
修剪花枝的小剪子被扔在地上,在手里的衣袖被毫不留情地抽走。
“我怎样?你要怎样我没依着你,你自己也答应我了,事情干净了就跟我走,出尔反尔是你,现下怨我的还是你。”
公子无觞生气了。
阮晚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在血不见兵刃的情况下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他也愿意跟公子无觞回玉矶山。
但是要想谁都不伤害就走,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要真让老妖精来处理,那一定是他惯用的简单粗暴的作风。
紧赶慢赶地追上去,公子无觞却关上了房门。
??算了没事,不就是睡睡偏屋吗。
阮晚勉强笑笑,让牡丹去通知苏希明天进宫把韩灼领回来,自己则进了偏屋。
屋内,公子无觞坐在凳子上。
这小畜生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沾花惹草也就罢了,总是哄着他什么真话也不肯说。
从未如此厌恶自己占卜预知的能力,明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可不管怎样都无法阻拦。
纤长的手指微动掐算,到一半时又放了下来。
“倒不如,赌一把。”
今日的白骨书院依旧一片祥和。
次日皇宫,阮晚不用上朝后简直是美滋滋,不用再被弹劾参本,这种待遇他好久都没享受过了。
进宫后,早朝早就散了,皇上正在栖龙殿批阅奏折。
阮晚哼着小曲儿朝栖龙殿走。
苏希跟在后面走神。
“爷看你最近精神不好啊。”阮晚虽然背对苏希,说出来的话一字不漏传进苏希耳朵里。
“可能没休息好。”苏希张了张嘴,还是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阮晚哼哼笑了声:“只希望你不要吃里扒外才好。”
苏希呼吸都顿了顿:“圣人不算外人的。”
阮晚侧头递给他个笑容,苏希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阮晚当然知道公子无觞不是外人,他之所以这样着急紧张地挑明自己被公子无觞威胁为他办事,终究还是想护着那个人吧..
竟然拿公子无觞来做挡箭牌,真不知道那个笑面虎有什么好的。
栖龙殿,阮晚这次不让苏希跟着进去了,而是让他守在外面。
苏希嘴唇发白:“爷,你是疑心我吗。”
阮晚嘎了一声,转过来在苏希肩头来了一拳:“想什么呢,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在这听见风声了给我飞奔回去。”
苏希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阮晚进殿,嗯?没人呐。
隐约听见内殿有说话的声音。
阮晚寻思了会儿也没顾什么礼,快活地蹦跶走进去。
“皇上~臣来给你请安啦。”阮晚一边说一边进了内殿。
只见龙床上,百里锦黎上身赤裸,仅是穿着一条明黄的里裤,趴在被子里看不清表情。
而站在床边的是许久不见的厚玉,道袍整洁,面如冠玉。
“好久不见侍郎了,还是这么活泼。”
好久不见是小事,关键是你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
好歹也是跟老妖精滚了几个来回的人了,阮晚当下立即明白了。
咽咽唾沫:“我..我不想被灭口,你们两个我挺赞成的,真的..日后朝堂上有人反对你们我保证第一个出来站在你们这边。”
厚玉失笑:“侍郎想多了,厚玉不过是在帮陛下施针罢了,陛下夜不能寐,现下已是入睡了。”
皇帝睡着了?
阮晚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百里锦黎确实到现在都没说话。
不过这厮还是做噩梦呢?
厚玉擦了擦手,将被子搭在百里锦黎身上。
“侍郎在看什么?”
阮晚回神摸了摸鼻子:“啊?噢..没事,我就是,觉得你扎针技术不错,下次给我试试。”说完就觉得舌头有点痛,这玩意有什么好试的?!
厚玉也没为难他,陪笑点点头:“是找陛下有事商议,不如同厚玉到外边等会儿?”
等是可以等..关键是不想和你等啊。
厚玉坐在皇帝左边的位置审阅奏折,阮晚则坐在下座小口吃东西喝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