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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给那小子诊断过，他果真没有半点修为？”闫刚追问道。
“不仅没有修为，就连曾经修炼过的痕迹都没有，就算他有什么秘法隐藏实力，也不可能做得如此彻底。”言先生如实回答，最后叹息了一声。
“先生叹息，是因为那小子凡胎已成？”
言先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修行的第一步是开窍，靠锻炼或者冥思催逼身体自行打开窍穴。窍穴打开得越多自然越好，却也要考虑时间成本。
人在十岁左右，身体就会进入快速成长的阶段，这个时候，就必须结束开窍阶段，进入聚灵阶段的修行，吸纳灵气滋养血肉筋骨，强健经脉神魂，使身体能够承受下一阶段的修行。
人们一般在五岁到十岁的时候进行开窍，天赋好资质高的打开的窍穴多，日后修行速度就快，打开窍穴少的，修行速度就慢。但无论打开窍穴多或少，一般到了十岁以后，就要陆续转入聚灵阶段。
在身体成长之前无法打开满足修行需求的窍穴，这种人被称之为‘废材’，而在身体完全成长完毕，却还未开始聚灵的，则被称之为‘凡胎’。
废材凡胎并非绝对不能修行，但日后的进境必定极其缓慢，而且几乎不可能达到炼魂的境界，只能一辈子停滞在化元境。
张晓鸣已经十五岁快十六岁了，个头也挺高，显然身体已经完全长成，他至今未曾聚灵，已经是所谓的‘凡胎’了。
言先生觉得张晓鸣心智坚毅胆识过人，就算资质平平，只要有适当的指导，有所成并非难事。
刚才，他是为张晓鸣错过了修行时机而叹息。
闫刚笑了，哈哈大笑，言先生不懂闫刚是何意，便问道：“不知大人为何而笑？”
“言先生啊言先生，你还是把那小子想得太简单了。”闫刚道。
“大人的意思是……”言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不出三个月，那小子的修为便会突飞猛进。”闫刚意味深长地笑道。
“可是……”
“可是他是凡胎？”
言先生点头。
闫刚又大笑三声，道：“言先生可曾听说过，有哪个没有修为的凡胎，能跟炼魂境战个平手的？”
就算艾慈正当血劫关头，这样的事情，还是太过于匪夷所思，就算是博学多才的言先生，也确实是闻所未闻。
听完闫刚这一番话，言先生也不禁陷入了深思当中。
“百炼试快将举行，那小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圣京，只怕不是偶然。”闫刚冷笑一声，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淡淡道：“他不要老夫的推荐，是因为有绝对的信心能够通过考试，不要成为玄门弟子，是因为他已经有其独门的功法。
修行有万千方法，你我所知不过其中一偶，世上总是有些人天赋异禀，能够另辟蹊径。”
闫刚说罢，拍拍愣住的言先生的肩膀，宽慰道：“至于看着银两两眼放光流口水，依老夫看，不过是在演戏罢了，言先生可莫要再被那小子的外表骗了。”
张晓鸣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假若真如闫刚所言，那城府之深，实在太可怕了！
“那大人觉得，要不要派人去监视张少侠？”言先生疑虑道。
“一切不过老夫的猜想，在他没有行恶的迹象之前，不至于。”闫刚缓了缓，又道：“天机与他年纪相仿，何不先让他去探探那小子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