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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后的洞室大得出奇,顶部挂着硕大的‘明光盏’,洞壁上则是镶嵌着一个‘风璃’。
照明用的火行法器‘明光盏’,通风用的风行法器‘风璃’,这两样东西,可算是在地底下生存的必备之物。
但此处的这两件法器并不寻常。明光盏散发着暗淡阴沉的红光,风璃吹出来的微风混杂着甜糯的香气,让周围的氛围变得暧~昧。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洞室的地面居然是一片花田,遍地盛开着粉红色的楔,花田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上有假山盆景,好不别致。
高大男子与莫敌交割完货款,回到洞室里,张晓鸣上前向男子行礼,道:“请问我需要做什么?多少工钱?包不包吃住?”
莫敌说是给张晓鸣介绍工作,张晓鸣这么问理所当然,但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生硬地丢了一句:“你听候我的指示就是了。”
洞室的另外一边还有一道门,这道门与进来时的石门不一样,是一道镂空雕花的木门,高贵且典雅。木门两旁,还有着同样品相的两道窗户。
走过木门,恍如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青砖铺地,白瓷砌墙,室内摆放着典雅的木质家具,陈设着名贵的瓷器装饰,中央还放着一副水墨字画。若非一路走来亲眼所见,定然会令人误以为,此间是圣京城中富贵人家的厅堂。
厅堂中已经有另外两名少年在等候,一人一身劲装,年纪比张晓鸣大一些,翘着腿大大咧咧地靠在长椅上,另一人书生打扮,看起来年纪与张晓鸣差不多,身材略为瘦弱,在长椅的另一头正襟危坐。
二人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凉了的香茶,怕且是已经久候多时。
张晓鸣见内间有人,便向二人简单地行了个礼,书生见此,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礼。
劲装少年没有回礼,反而大笑了起来,讥讽道:“那小白脸书生是来给贵人教授书画的,我是来给贵人当修行陪练的,你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能干什么?给贵人倒夜香吗?哈哈哈……”
劲装少年肆意地大笑,张晓鸣憨憨地跟着傻笑,道:“倒夜香挺好的,我在来的路上,干过清理河道污泥的活,那才是真的又脏又累。”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摸索,张晓鸣发现,面对这种冷嘲热讽,笑着装傻是一种很好的应对方式,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大多数人也不会跟傻子计较。
在他的心目中,干这种只会惹麻烦却没有实质好处事情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劲装少年本想着张晓鸣会恼羞成怒,却没想到张晓鸣傻乎乎的根本听不出自己在嘲讽他,准备好的一番言辞只能憋回肚子。
二人的对话引起了男子的注意,他看了张晓鸣一眼,便道:“主人喜欢干净,你确实太脏了。”
随即,他又朝后堂喊道:“来人,带这位公子去沐浴更衣。”
过了片刻,一名侍女从后堂走了出来,对张晓鸣打了个手势,道:“公子这边请。”
张晓鸣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干活之前要先沐浴更衣,难道不怕弄脏了新洗换的衣衫?
不过,既然雇主这么说,他跟着做便是。
张晓鸣洗完澡,换上侍女给的衣物,他自己的那一身旧衫自然舍不得扔,暂时存放在佣人间里。
回到前厅,高大男子不见踪影,劲装少年也不见了,白脸书生倒是还安静地坐在原处。
张晓鸣站着等了一会儿,便坐了下来,在长椅上休息。
坐着的张晓鸣无意识地手肘碰了下白脸书生,书生用斜斜的目光瞟了张晓鸣一眼,冷冷道:“长椅尚有空余,烦请阁下坐开一点。”
书生嫌张晓鸣靠得太近。
“我刚洗过澡,身上已经没有味道了。”张晓鸣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识趣地把屁股挪开了几寸。
大家在同一个雇主手下做工,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么小的事情闹矛盾。
白脸书生见张晓鸣识相,并没有继续留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我保持些距离为好。”
张晓鸣自然明白,书生是在看轻他,不屑与他为伍。
对此,张晓鸣不以为然,他觉得,一个人的价值由自身实力决定,而非别人的评判,看不起就看不起呗,又不会少块肉。
此时,高大男子重新回到了前厅,指了指白脸书生,道:“这位公子,请随在下去见主人。”
白脸书生脸上浮起一丝莫明且难以察觉的笑容,淡淡道:“不是说方才那位兄台是去给主人当修行陪练的吗?怎的……这么快就练完了?”
“那小子虚有其表,根本不中用……”男子揶揄了两句,然后冷下脸来,道:“莫要多言,得失了主人,你我都承担不起。”
“嗯~好吧。”白脸书生的语气,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挑衅。
主人所在的房间在回廊的最深处,装修比起前厅更加清丽豪华。房间中央有一张大得夸张的纱幔床铺,一侧摆放着一张书案与及一个书柜,而那位主人,是位成熟美艳的妇人,正在书案前认真地握笔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