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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佩娆以极快的速度,五秒钟之内消失在男人眼前之时,方思江的脚尖在她待过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弯腰,捡起一块校牌。
校牌上有照片和所在班级,以及名字。
校牌上的少女,长得清清秀秀,五官端正,看上去爽朗而阳光。
方思江望着上头的照片,又瞟了一眼名字,他低垂着眼帘,忽然笑了。
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他却是冷冷的出声,那声音阴寒到骨子里,“高二年级部的人?竟敢搅了爷的好事……”
。
江佩娆匆匆离开,第五教学楼。
两手空空的回到教室,姜云曦瞬间沉着脸,“江佩娆!你跑到外边二十分钟都去干嘛了!叫你拿个扩音器怎么还没拿回来!”
江佩娆冷嗤一声,直接趴在课桌上,懒懒道:“我迷路了,没找到第五教学楼。”
姜云曦:“……”
这谎言还可以再拙劣一点吗?
“江佩娆!你故意和我对着干有意思么!”姜云曦不快出声。
江佩娆翻翻白眼,“有意思,很有意思!你明知道我喜欢和你对着干,还叫我出去拿东西,是脑子有坑,还是犯贱自找不快呢?”
姜云曦瞪眼:“你!”
江佩娆不理会她,冷冷道,“睡觉。”往课桌上一趴,顺便把校服盖在头上。
姜云曦抓狂,她拿江佩娆根本没半点办法!
这么一堂课,也在一闹一去中度过。
临走之时,姜云曦双拳紧握,狠狠瞪了一眼某个呼呼大睡的女孩。
谁知,那人一双狡黠的眸隐在校服之下,呵呵冷笑。
姜云曦就作吧,作死!
想整她?
门都没有!!
放学后,江佩娆准备去食堂买东西,上下摸了摸口袋,忽然发现校牌不见了,她葛然怔住,“咦!我的校牌呢!”
傅涵亮掏出校牌,刷了卡,道:“没事,我来买。”
说罢,将手中的饮料递过去,又道:“校牌丢了也没关系,反正可以补办。”
江佩娆唇畔紧抿。
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笑了:“我好像知道掉在了哪里。”
“掉在哪?”
“不想说。”
傅涵亮:“……”
他快步走出校园,道:“我得早点回家,今天约着和我爸吃饭。”
“哦。”
江佩娆挥了挥手:“拜。”
傅涵亮:“……”
他觉得有点心肌梗塞!!
拜!?
他愤愤不平的离开校园,拿着手机,满脸阴霾。
谁叫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凌晨三点给他发短信,邀请他去吃饭,表示要带一个重要的人给他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可能不赴约。
穿着一身校服,马不停蹄打车去了约好的富江酒店。
酒店里,富丽堂皇,酒水芳香。
璀璨的明珠大吊灯下,傅涵亮四处转悠着,寻找傅正德的身影。
一张四方桌前,一大束玫瑰花在灯光下显得很打眼,只见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女子,笑意盈盈的捧着花束,眉飞色舞地道:“这,这是送我的吗?”
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很是年轻。
回答她的声音却有些沙哑和沧桑。
那人甜腻地道:“亲爱的甜心,这是我送你的爱,你把花束打开,还有别的惊喜哦。”
女子闻言,立马打开花束,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颗亮花眼的大钻戒,她不可思议地道:“哇噻!这,这也是给我的吗?”这戒指怕要一百来万了吧,这男人虽然老了点,可对自己真是舍得。
女子笑的更加乖巧,“谢谢你,亲爱的。”
“甜心,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啊,还用得找说谢谢么。”中年男人笑得一张胖嘟嘟的脸,褶皱纵生。
见到这一幕,确定自己没看错,傅涵亮捂着眼睛,有些不忍直视的走过去,“爸!”
他在身后叫嚷道:“爸,爸!是你吗!?”
别告诉他这一口一个甜心的胖子,真的是傅正德!!
那就是他好久不见的爹!?
傅正德哈哈一笑,顿时起身,“涵亮,你终于来了,爸爸都等你好久。”
傅涵亮心中,霎时一万头曹尼玛奔过。
他立在原地,差点站不稳。
总算晓得许久不出现的父亲,为何突然约他出来吃饭的目的了,说见什么重要的人都是假的,原来是——见小情人!!
难道父亲和母亲的婚姻,真如二叔所说,全是假的!?
“这位是?”对面年轻女子微微一笑,出声询问。
“我儿子。”傅正德热情的介绍,道:“快叫人,叫小妈妈吧。”
小妈妈?
噗——
傅涵亮一口老血狂奔。
他打量对面年轻女子几眼,年纪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穿着一条金色的连衣裙,耳坠白色玉环,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耳坠摇曳,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显得楚楚动人。
很有气质,也很漂亮。
怪不得傅正德会看上。
傅涵亮捏紧了拳头,道:“她是谁!?”
“你小妈。”傅正德道:“我的新欢。”
“什么?!”傅涵亮摇了摇头,“这明明是姐姐。”
这么年轻,傅正德老牛吃嫩草?!
“那怎么行!”傅正德沉声道:“我打算和你小妈妈结婚!看到没,我钻戒都送了!”
“噗——”傅涵亮刚喝下去的水,终于没忍住喷出来。
“咳咳咳咳咳……”他呛声道:“爸,你要和这么年轻的姐姐结婚?有没有搞错,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你这样吃的!!”
“臭小子,什么老牛吃嫩草。”傅正德不快地道:“我们是真爱,对吧,美玲。”
张美玲笑了一下,点头道:“对,我和你爸爸是真爱。”
真爱你个头!
傅涵亮表情讪讪地道:“爸,你别开这种玩笑,伤不起啊伤不起。”
“你也知道,我和你母亲早没了感情,这些年婚姻就形同虚设,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现在你爸爸想追求真爱,你不支持我?难道要支持家里的那个女人?”傅正德的声音含着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