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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恒,你的身体情况,我知道。”帝延卿冷眼看着帝嘉恒:“但这不是你们逼我的理由。”
帝嘉恒面色更加苍白,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帝延卿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他沉吟一瞬,开口:“三哥,你不愿意结婚,可还是在想她?”
帝延卿眼神冰冷:“你们没资格提她。”
帝嘉恒勾着唇,笑容变得几分凄苦:“三哥,你不明白我和母亲的苦心……”
“……”
帝延卿冷眼。
帝嘉恒手攥紧成拳头,放在唇边,狠狠的咳了几声,“三哥,我和母亲希望你幸福,当年,那个女人不爱你,她不是你的良配,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结果你也看到了,没有我们插手,她也没选择你……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苦苦守望一个永远心里没有你的女人,值得吗?”
“……”
帝延卿不吭声。
他冷漠的侧过脸,深邃的瞳仁望着窗外,里头的情绪无人看得透。
帝嘉恒讥笑一声:“三哥,认清楚现实吧!那个女人不喜欢你!哪怕她死了,她的心里依然没有你!”
“如果不是你们——”帝延卿突然侧过头,眸光迸发出一记狠辣的光,他咬着牙,无奈又仇恨,可面对帝嘉恒,心里千百般的情绪都变成了一句:“罢了,往事,没什么好提起的。”
帝嘉恒扯起唇,露出释怀的笑:“三哥,放眼于当下吧,找个得力的妻子,好成为你上位的工具。”
帝延卿冷着脸,“女人,在你眼中就是工具?”
“难道不是吗?”帝嘉恒歪歪头,俊秀面容苍白得诡异,他道:“三哥,认为是什么?”
“嘉恒,可有过心爱的女人?”帝延卿不答反问。
帝嘉恒微微笑,摇头:“不曾有过。”
“哦。”帝延卿的情绪看不透,话声却若有所思:“嘉恒,可曾去过临川?”
帝嘉恒笑意不变,摇头:“不曾。”
帝延卿又哦了一声,帝嘉恒却觉得帝延卿的眼神变得更冷,仿佛已经把他看透了一般,听帝延卿笑道:“你应该去那里看看,临川的冬天很美。”
“我会去的。”帝嘉恒乖巧的答。
帝延卿哼出几声笑,他道:“我吃完了,你一个人慢慢吃吧。”话落,他和黑泽离开。
安静的餐厅里,气氛瞬间变得沉凝。
帝嘉恒埋首,乖巧享用早餐,没吃几口,他却突然掀起桌上的餐布,噼里啪啦,桌上的碗碟筷碎了一地,帝嘉恒脸色瞬间阴沉,他喃喃自语:“他怀疑我了!”
。
“阿秋——阿秋!”
近来气温,反复无常。
早晚温差大。
每天早上上学,江佩娆起不来,窝在被子里不肯动。
厉绝痕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她眯着眼打喷嚏的娇俏小模样,他忍俊不禁:“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江佩娆翻个身,一动不动。
厉绝痕拍了拍她的脸:“起来。”
“别吵。”江佩娆半眯着眼,眼神慵懒:“我还没睡醒呢。”
“平常你在家里,这个时候早起了。”厉绝痕语气严肃:“佩娆,你觉得我会比你的家人,对你更仁慈?”
江佩娆撇撇嘴,她平常在江家,每天都伪装成一个三好学生的样子,已经很辛苦了好吧,不但早睡早起,还得上课不能迟到,努力给江炎武留下优秀的印象。
厉绝痕和他们不同,他了解她的恶劣和坏脾气,她没必要装模作样,江佩娆趴在床上,道:“容我再小睡一会。”
她仿佛乖巧的小猫咪似的,生怕厉绝痕不答应,便小手搂住厉绝痕的腰肢,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咂咂嘴眯眯眼,慵懒的睡着。
厉绝痕无奈一笑,冷硬的面庞柔和了许多。
他道:“要不,我们退学吧。”
江佩娆抬眸,“什么?”
“不愿意早起上课,那还念书做什么。”厉绝痕的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嘲讽:“不如跟着我,我去哪,你都跟着我。”
江佩娆:“……”
她一个激灵,瞌睡全醒。
不用厉绝痕催促,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穿戴好校服,随即小跑下楼,顺手拿起桌上,佣人早已备好的鸡蛋吐司和牛奶,乖乖的站在轿车边等候,待厉绝痕慢悠悠的走出门,她冲他露出明媚的笑脸:“早上好啊,送我去上学吧。”
厉绝痕扯了扯领带,真是败给她。
叫她从今往后跟着他,她跑得比老虎还快。
厉绝痕托着女孩的小屁股,使她跨座在他的身上,他揉捏着她的脸,问:“你知不知道,跟在我身边,意味着什么?”
“危险。”江佩娆想也没想地答:“和杀机。”
“呵。”厉绝痕低低一笑。
“聪明的小丫头。”厉绝痕捏着她的脸,手劲大。
跟在他身边,的确意味着危险和杀机,他厉绝痕的仇人,没有上百也有上千,想杀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江佩娆大摇大摆跟在他身边,便会成为他仇人的首要目标,可以说,厉绝痕要求江佩娆跟着他,压根就没安好心。
“你不要老想着害我。”江佩娆努嘴,道:“这个问题,以后别问了,甭管你问多少次,我可以陪你睡觉,但我不会做你的女人,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厉绝痕,你从来都不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
江佩娆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更喜欢把男女之事说得清清楚楚。
免得有的自作多情的男人认为,发生了肉体纠葛,那么心灵上也要产生碰撞。
她才没心情和厉绝痕谈恋爱,何谈两人现在肉体上什么关系都没有,江佩娆更要把事情说清楚。
她说话伤人,厉绝痕不恼,他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她,然后,一只手扣着她的下颚,就俯下头准确无误的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一般的侵袭着,江佩娆含糊的“唔”了一声,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几乎难以生受。
厉绝痕吻得更激烈,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有些难以呼吸,他才松开了她,道:“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