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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黑肆意蔓延天空,不出一会儿就如封闭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窒息。
江佩娆安静的待在前厅。
没一会儿,听到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
沉闷压抑而极富规律性,每一声脚步声响起的间隔都完全相同。
正前方走出来的男人,一袭深色衣着,他踏着矜贵的步伐走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似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唯有眼底倏然划过一道冷光时,整个人才像活着的恶魔。
然后,男人脚步顿住,微仰着下巴,眯起那双幽深的黑眸定在江佩娆身上。
这一眼,彻骨,寒凉。
“江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声音冷冷冰冰,没太多起伏。
江佩娆微抬眸子,四目相对,她笑望入男人一双彻骨寒凉的眸,“阁下,叫人苦等。”
“我诸事繁忙,抽空见你一面,已是极不容易。”宫允浩冷冷开口:“江小姐,知道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吧。”
他说话直来直去,似乎没所隐瞒。
冷厉的神情,威严的表情,挺拔的身姿,紧抿的薄唇,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一点看去,都是天生的王者,让人无法逼视。
江佩娆勾唇轻笑:“阁下是为周昊的事找我。”
“不。”宫允浩摇头:“他的死活和我无关。”
“哦?那为何事?”
“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你。”宫允浩冷冷开口,话里的语气平静无波,他说想见一个女孩子,本该是一种很暧昧的话语,被他这种语气说出来,却只叫人瘆得慌。
“你,想见我?”江佩娆噗嗤一声笑了,惯常伪装得一副严谨的样子,这一笑全然破功,她这么笑着,弯弯的柳眉,和大大的眼睛好似笑成了月牙儿,一笑,灿若生花。
但她的笑容里,却含了太多太多的讽刺。
“阁下说笑了,佩娆在家一不受宠,二没地位,一个平平凡凡的我,有哪点值得阁下相见?”
“想见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宫允浩语气冰冷,淡淡睨过江佩娆一眼,道:“行了,我见到你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江佩娆面色一寒:“你是个疯子。”
宫允浩微愣住。
这女人,骂他???
“我只是江家不受宠的女儿,每天想着要如何保命,没那么多功夫和阁下你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甭管以后有什么事,希望阁下都不要来打扰我了。”江佩娆冷冷道:“您想见我,但佩娆,却并不想见您。”
她没想会以这样一个方式,单独见到宫允浩。
而宫允浩想见她的理由,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想见自己?
因何,想见自己?
江佩娆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逃也似的离开。
宫允浩望着她的背影,心头闪过了一抹他自己都搞不懂的情绪,竟可笑的突然想伸手,抓住女孩的倩影。
然而,走到外边还没几步。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江佩娆脚步顿住。
只见宫一匆匆跑出来,道:“江小姐,阁下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说。”
宫一颔首道:“有些错误,只能犯一次,再犯,也许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你们在恐吓我?”江佩娆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周昊的死跟我有关。”
宫一冷漠地道:“至少你是嫌疑人,当时,你在房间里头,谁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一个学生,我能做什么。”江佩娆无辜:“你们政界的人,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宫一表情不变:“很多事情,无需多说,江小姐心知肚明。”
江佩娆怒极反笑:“宫一先生,你真的很令人讨厌!外头那么多坏人不管,偏盯着我一个学生不放,看来你和你家主子一样,都病的不轻!”
宫一面无表情,公事公办:“江小姐,周昊是被利器杀死的,当时警方,并没有在案发现场找到那把凶器,你说,凶手是把它拿走了,还是藏起来了?”
江佩娆默然不语。
杀周昊的那把刀,在她那晚去找傅涵亮的时候,已经转移了地方,事后,她便清除了痕迹,早就把一切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任他们如何找,也不会想到那把刀早就被她扔到了大不列的滚滚江水里。
见江佩娆不说话,宫一便道:“瞧我都在瞎说什么,江小姐又不是杀人凶手,怎会知晓凶手的做法,好了,您请回吧。”
江佩娆立马转身。
路过海棠花时,落花翩然起舞,一片白嫩的花瓣落在她头上,江佩娆伸手敛起,勾唇笑了。
她转身,见宫一还站在原地没走,便把那花瓣交在他手上,道:“我有句话想跟阁下说,麻烦代为转告一下。”
宫一眉心微动:“江小姐想说什么?”
江佩娆笑了笑,道:“海棠花的花语是苦恋,古人称它为断肠花,通常是借花抒发男女离别的悲伤情感,它的寓意并不美好,说不定阁下所爱之人,终有一天会离开他。”话落,快步离开。
宫一愣了一下,转身进入前厅。
“哦?她是这样跟你说的吗。”宫允浩立在窗前,双手背后,看不到表情。
宫一颔首:“没错,江小姐似乎有点奇怪。”
“说说你的发现。”
宫一道:“属下觉得江小姐……对我们有敌意。”
一声冷漠的笑逸出唇边,宫允浩目光投向远方,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屋前的小溪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美得不可思议。
他面色沉沉,难辨喜怒,半晌,缓声开了口:“外头种的海棠花,还没有今晚的夜空美,也许,她说对了。”
“阁下。”宫一蹙起眉:“海棠花可是您为姜小姐亲手种下的。”
宫允浩黑眸深邃,宛若千年古井,有些冷,有些沉,避之不答,只是道:“你说江佩娆对我们有敌意。”
“没错。”宫一恭谨道:“江小姐很奇怪,属下觉得她绝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单纯。”
“单纯的人在江家能活得好吗?”宫允浩奇怪的笑:“行了,不说她了。”
“周昊的事就这么算了吗?”宫一开口。
宫允浩冷笑:“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本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