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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晟睿,你不要太过份。”箐箐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在现代她的哥哥是个混蛋,看样在古代依然是个无药可救的混蛋。
“你……你……”皇太后被南宫晟睿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了龙銮殿。
“母后,母后……太医,快传太医……”箐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看着箐箐伤心,他的心也是无比的痛,可是太后毕竟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这一生没办法为母报仇雪恨,已经是他最大的伤痛了,难道还要让他认贼作父不成?
箐箐愤恨的看了眼南宫晟睿:“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那么现在你满意了吗?”
本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南宫晟睿长吐了口气,真是造物弄人。
现代的箐箐是个孤儿,没有父母疼爱,没有亲人相拥,在这里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爱自己的男人,疼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没想到这一切美好都来的太过匆忙。
卧床不起的太后,不知所向的祺王爷,发了疯的皇上,箐箐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内,跌入了地狱……
转眼之间发生了太多另她难以至信的事,箐箐觉得自己身心疲惫,再加上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照顾着太后,确实把她累坏了。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朗,箐箐一袭飘纱的白色长裙,席地而拖,一头乌发随意的束于脑后,略施粉黛,更显得她纯情俏丽,微风抚过白纱轻舞,仿佛那来自天间仙女。
她慢慢的游走在深宫内院,鬼使神差的又来到了这冷寒宫的门前,只见一位小侍女拎食盒在门外不停的打转。箐箐本就对这里住着什么人,为什么宫门紧闭等等,感到十分好奇,于是乎箐箐~咳咳~了两声。
小侍女一见箐箐便急忙俯下身子:“奴婢参见祺王妃。”
“你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想做什么?”箐箐板着一张脸严厉的问道。
小侍女一听箐箐这样说,立即跪在了地上:“奴婢是来给这里的主人送饭。”
“既是送饭,为何不进去反而是站在门东张西望?”
小侍女向冷寒宫看了一眼:“因为……”
“因为什么?”箐箐这两日本就心情不好,见她吞吞吐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在不老实交待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没有机会说话。”
小侍女吓得一身冷汗,急忙说:“奴婢看见皇太后气冲冲的进了冷寒宫,所以奴婢不敢进去。”
箐箐眼珠转动,母后这两日身体才将有好转,不在寝宫内休息,无端端的跑来这荒废已久的冷宫做什么?再说她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来这等地方好像也不是很妥吧?箐箐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把食盒给我。”
小侍女一愣,不解的看着箐箐:“祺王妃,您这是?”
“总不能因为皇太后在,你就饿着这里的主人吧?”
“奴婢不敢,可是……”但这丫头好像还是在犹豫,箐箐自是明白她为何这般为难。
“如果有人怪罪,一切皆由我来承担。”小侍女一听这话,心中欢喜,本来这也不是她应该做的活,小碧姐姐回家探亲,自己也只不过是替她送饭而已,就算出了什么岔子也与自己无关,想想她便毫不犹豫的将食盒递给了箐箐,转身离去。
箐箐用手轻轻的一推,门竟然开了,估计是皇太后进去的原因,箐箐虽然是拎着食盒,但她仍然是小心翼翼的向院内走去。
这是一处寂静且优雅的院落,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院内种满了桂花树,在这萧瑟的秋季里,依然散发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花香,不远处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几座假山,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处冷宫,倒像是给人疗养的别院。
箐箐走过长廊掠过前院,来到中院,箐箐一眼便看到了她的母后端坐在正位上,地上跪着两人,一看便知是一主一仆。
箐箐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窗边向屋内望去。
“太后娘娘,如烟给您磕头了,求您不要将此件事告诉皇上。”一位看似三十六、七岁的女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皇太后。
她一袭素朴的淡雅长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花饰,一头乌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虽然算不上是个美人,倒也耐看,只是她此时的脸色苍白,泪眼婆娑看了属实让人心痛。
“哀家再不告诉他,他就要至哀家于死地。”皇太后一脸的阴沉。
“不……太后……”她哭着爬向了太后:“皇上是个明君,他又怎么会对您如此不孝呢?”
皇太后叹了口气:“当年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为了保资室颜面,才将你安排在此,可是她老人家并没有将淑妃的恶行公布于众,还让哀家对此事守口如瓶。”
“既然太后答应了太皇太后要为此事守口如瓶,就请太后继续遵守太皇太后的懿旨吧!”素衣女子难过至极的恳求着皇太后道。
皇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今非昔比,你当年侍候淑妃多年,想必她与哀家的恩怨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人,当年她害死了哀家的大皇子,哀家怎么能不恨,当你们的丑事破光后,在哀家的苦苦哀求下,太皇太后准哀家亲手杀了淑妃,人算不如天算,正当哀家绞死淑妃的那一刻,却被站在远处的晟睿看在眼底。”
一直站在窗口处的箐箐听到了这些,心不仅纠在了一起,南宫晟睿的心里到底背负了多少恨与痛,换作是别人恐怕做不到他这样吧?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杀害,却还要每日毕恭毕敬的面对着凶手,还要唤凶手一声母后,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仇他永远都报不了,箐箐终于理解皇上为什么那么的恨皇太后。
素衣女子听了皇太后的话后,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皇上亲眼看见您绞死了他的母妃?这些年他还要恭恭敬敬的唤您一声母后?那他岂不是活在痛苦里。”说着素衣女子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