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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突然灵机一动,派人对苻坚说道:“秦兵势大,晋军势弱,你们何不后撤十里,让晋军渡河决战!”
苻坚认为自己的兵力是谢玄的十倍,没什么好怕的,于是答应了谢玄的请求。
然而由于秦军势力太过庞大,后军不知前线情况,听说要退兵,众军心中不安。此时之前的襄阳降将朱序趁机向秦兵散布流言,称秦兵前线大败,谢玄已经攻打过来,速速撤兵。
秦军众将士大为恐慌,一下子便自乱阵脚,秦将指挥失灵。
苻坚尾大不掉,派人前去安抚士兵。然而此时谢玄已经渡河,北府兵万箭齐发,苻坚身中一箭,所幸没有伤及要害,但是他的弟弟苻融中箭身亡。
秦军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秦军尸体甚至一度阻塞淝水,使其断流。
最终秦军或降或逃,彻底败退,谢玄获得物资财宝堆积如山,牛羊等牲畜数十万头,大胜而归。
在这场淝水之战中,唯有慕容垂与郧城三万兵马安然无恙。
慕容垂见苻坚战败,心中也开始自己盘算将来之事。他一路北上,至荥阳,自称燕王,建立后燕。
姚苌见慕容垂立国,于是他借机来到渭北收获民心,之后自称万年秦王,改元白雀,建立后秦。
淝水之战的恶果还在继续,慕容儁之子慕容泓见慕容垂竟然自立称燕,于是他也自称大将军,建立西燕。
韩龙没想到这一场淝水之战竟然会导致秦国如此内乱,韩龙不知所措,第一次没有下任何决策。
这场内乱如狂风般席卷中原,沉静百年的陇西乞伏部大人乞伏国仁见秦国已乱,遂自立叛秦,建立西秦。
曾经的铁弗部刘卫辰原本就反复无常,见前秦分裂,于是在故地自立。
姚苌反攻苻坚,将其击败,被囚禁于铁牢中。苻坚没想到自己曾经如此厚待这些降将,有朝一日竟导致如此众叛亲离的后果,他悔不听王猛的谏言,念及故人,他痛苦不已。
姚苌并没有打算放过苻坚,于是将他缢死。
氐族将领吕光见苻坚已死,悲痛莫名。他痛定思痛,在凉州起事,改元太安,建立后凉。
左慈叹道:“曾经如此强盛的一个国家,因为一场败仗,旦夕间便成了如此面貌,真是世事无常啊。”
韩龙见中原既然已经大乱,于是韩龙让鲜卑贺兰部相助拓跋珪,在代国故地重新建立拓跋部。
之后韩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拓跋珪自称魏王,定国号为魏,意在延续曹魏。
左慈笑道:“韩施主所向往的新魏国如今已立,也算是完成了心愿。”
韩龙摇头道:“不,我要让魏国消灭中原诸国,重返中原!”
左慈劝说道:“人心不足可是为人之大忌,帝王也好,平民也罢,一旦求取过多,丧失理智,正如秦国攻晋,最终会一败涂地,此为前人之鉴,望韩施主谨记!”
韩龙看了看天下局势,再看着左慈,最后俯首一拜,道:“乌角先生之言字字珠玑,韩龙不敢忘怀。”
左慈欣然颔首道:“既如此,韩施主可以离开了。”
此时,韩龙所处的亭外出现了一扇门,透过那扇门,韩龙可以看见一条小溪。
韩龙走到门前向外看了看,随后转身向左慈再拜,道:“感谢乌角先生的支持,晚辈告退!”
韩龙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然处于小溪边,适才的场景恍然如梦。
韩龙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于是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一片桃花林,落英缤纷,煞是好看,地上花草鲜美,争奇斗艳,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一片盎然生机。
韩龙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座小山,山有小口,其中透着光芒,韩龙心道:“难道我刚才就是从这座山中走出来的吗?”
韩龙沿着溪流往下游走,发现一名渔夫正在解开缆绳准备行船。韩龙连忙问道:“船家,可否载着在下离开此地?”
那渔夫见到韩龙惊讶地问道:“天下动荡不安,壮士为何要离开桃花源呢?”
“桃花源?”韩龙听得云里雾里。
渔夫见韩龙狐疑,于是说道:“就是你身后的那个……咦?洞口呢?”
韩龙身后的那座小山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一片桃花林。
渔夫挠了挠头,道:“真是奇怪,我刚刚从那里出来,怎么就没了呢?也罢,壮士随我来吧。”
韩龙乘上了渔夫的船后,随着溪流一直往前。
“船家,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韩龙向渔夫询问道。
渔夫回答道:“这里是武陵,天下难得的太平之地,壮士想去往何处?”
韩龙沉醉在四面美景中,悠悠地回答道:“我就想在这太平之地生活。”
此时,一阵歌声传入韩龙耳中。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听着这首歌谣,韩龙连忙惊坐而起。这首歌谣正是在百余年前,韩龙在丁零听到的歌谣,只是眼下这首歌谣从丁零语变成了汉语。
“船家,请在这里靠岸吧!”
韩龙谢过渔夫后,在附近找到了唱歌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一身绿色衣裳,正在溪边侍弄一棵辛夷花树,随口唱着歌谣,浑然不觉韩龙来到。
“姑娘?”韩龙轻轻呼唤了一声。
绿裳女子回过头,眨了眨眼看着韩龙。
韩龙问道:“请问姑娘适才吟唱的歌谣是从哪里来的呢?”
绿裳女子笑了笑道:“好听吗?说来也奇怪,我一直在武陵生活,从来没有去过漠北之地,但是我却常常梦见漠北的景致,因此有感而发,作出了这首歌。”
“这首歌,我曾在漠北听一个丁零的小姑娘唱过。”韩龙颇有感触地说道。
“啊,真的吗?没想到我竟与一个丁零的小姑娘心有灵犀!你可以留下来跟我讲讲漠北的故事吗?我想知道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绿裳女子充满好奇地请求道。
韩龙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啊,不过在讲故事之前,我先介绍我自己,我叫韩龙,你呢?”
绿裳女子莞尔笑道:“我叫莫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