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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龙一声叹息,将《乾道无常诀》收起。
海魈听见韩龙的叹息,抬眼望着他:“怎样?看出什么来了?”
韩龙摇了摇头:“我一个字都不认得。”
“哈哈哈!”段御九嘲笑道:“此物还真是因人而异,放在我的手中价值千金,放在你的手中却是一文不值,它也会看人呐!”
韩龙灵机一动,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激将道:“依我看,九叔你也什么都看不懂吧,故意将《乾道无常诀》交给我,是想借我之手解开《乾道无常诀》的秘密吧?”
段御九被韩龙一激,果然急道:“我从《乾道无常诀》中看到的是训养骏马的方法,与你这个小毛孩子说得着吗?”
韩龙贼笑道:“原来只是养马呀,九叔眼中的千金看来很廉价嘛!”
段御九傲慢地说道:“你小子不懂,我也不想与你赘述,这是你九叔的抱负,对九叔来说就值千金!”
韩龙道:“九叔,你的抱负未免太寒碜了点,你有这身过人的武艺,若是能够报效朝廷,定能受到重用!”
“朝廷?”段御九不住地冷笑道:“这魏国的朝廷已经烂到骨子里了,还管他做什么!高官厚禄全是狗屁,我宁可回乡放马来得舒坦!”
韩龙不解道:“我从泸州一路来到洛阳,所经之处百姓虽称不上富足,生活倒也安稳,赋税并不沉重,刑法也不严苛。魏国的政令有一种与民休养的意味,难道这样还不够好吗?”
“看来你是第一次来到洛阳,没有听说过厌魔岛的名头,既如此,便让九叔说给你听。”段御九清了清嗓子,道:“‘厌魔岛’是一伙叛军为自己所处的据点起的称谓,大约在三年前悄然成立,本来势力弱小,而且行事规矩,外人大多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伙叛军存在。然而就在这一年,厌魔岛的叛军突然壮大,四处耀武扬威,声称要消灭魏国,吸引魏国各地有心反叛之人加入,劲头正盛……”
韩龙忍不住插话道:“既然有叛军,为何陛下不下旨将其消灭呢?”
段御九冷哼一声:“因为魏帝无能!之前因吴蜀北伐,朝廷忙于抵御外敌,忽略这么一支微不足道的叛军也算情有可原,可眼下局势安稳,朝廷依旧坐视叛军壮大,这不是无能是什么!照我看,叛军不日必将有所行动,朝廷若再放任不管,魏国灭亡之时指日可待矣!”
段御九的一席话令韩龙心中涌起了斗志,他情绪高涨地说道:“叛军不过区区蝼蚁之力,岂能撼动魏国!若陛下有需,我愿意替陛下铲平厌魔岛!”
“大言不惭!”段御九对韩龙警示道:“你有没有想过厌魔岛能有如此规模,它的本钱从何而来?朝廷内一定有人在暗中支援着叛军的发展,你所面临的对手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韩龙沉吟片刻后,又问:“九叔,对于厌魔岛你还知道什么?”
段御九回答道:“厌魔岛内有四名头目,据说他们各怀神通,但究竟是什么本事,这就不得而知了。”
韩龙神情变得凝重:“你说如果厌魔岛的叛军得到了《乾道无常诀》,是否会令魏国陷入及其危险的境地?”
段御九笑道:“这就无需担心了,叛军又不知《乾道无常诀》在你手中,他们要如何获得?除非世上还有另一份《乾道无常诀》!”
此时在皇宫后花园的观语亭内,曹叡正与管辂弈棋。
棋局过半,管辂手中的黑子迟迟未落。
曹叡目视管辂,道:“公明,棋局之中岂可心怀杂念,你这是在对朕不敬。”
管辂连忙放下手中黑子,拱手道:“请陛下恕罪,首次与陛下弈棋,草民不知当赢当输,若是得胜,只恐陛下怪罪;若是有意卖个破绽,又恐陛下发觉,破坏了陛下弈棋的兴致。因此在这关键之着上进退两难。”
曹叡笑道:“好你个管公明,言语之中竟然暗讽朕气量小。朕有言在先,你若能赢了此局,朕重重有赏!”
“谨遵陛下口谕!”管辂立即抓棋落子。
“咦……”曹叡苦笑道:“看来公明的棋艺远胜于朕,朕还道你我之间的水准相当……也罢,朕言出必行,这份《乾道无常诀》借你一览。”
管辂一脸错愕地接过曹叡递来的《乾道无常诀》,道:“陛下为何要将此物借我?”
曹叡淡然道:“你对朕如实交代,在你心中渴望的是什么?”
管辂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为陛下解开《乾道无常诀》之谜!”
曹叡满意地点了点头:“《乾道无常诀》究竟隐藏了怎样的奥秘,就由它自己告诉你吧。”
这一次管辂仅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读完了《乾道无常诀》的全部内容,他激动地对曹叡说道:“启禀陛下,《乾道无常诀》暗含天人合一之理。天道曰阴阳,地道曰柔刚,人道曰仁义。天地人三道为三才之道,《易经》有云: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通而成卦……”
曹叡打断了管辂的解释,道:“朕本来已经知道了《乾道无常诀》的奥秘,听你这一番解释差点又迷糊,简而言之,《乾道无常诀》可以助你实现你内心的愿望。”曹叡从管辂手中回收了《乾道无常诀》。
管辂问道:“陛下是如何得知《乾道无常诀》的奥秘?”
曹叡回答道:“日前,在厌魔岛内的耳目传信告诉朕,厌魔岛的叛军不仅知道《乾道无常诀》在朕的手上,更知晓了它的秘密,于是他们开始觊觎,并在暗中谋划着要如何夺取它。”
管辂又问:“不知陛下将作何对策?”
“朕命厌魔岛中的内应传出消息,声称朕要在七月十五这一日将《乾道无常诀》存放于白马寺中的至尊浮屠上,一旦朕离开了皇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朕倒要好好看看他们究竟会用何手段来抢夺《乾道无常诀》!”
“可是陛下此行以身犯险,是否太过冒失?”
“除了会一会厌魔岛叛军之外,朕也想看看禁军到底能不能守护好朕,孰优孰劣届时便可见分晓!”
曹叡将白马寺护卫之责交由中护军司马师全权处理,司马师身为大将军司马懿的长子,曹叡爱屋及乌,对他也十分器重。
得到圣旨后,司马师情知责任重大,因此夙夜难寐,夜半时分仍在书房研究布防事宜。
发妻夏侯徽因担忧司马师太过劳累,便前往书房劝道:“距中元节之期尚早,夫君何苦如此劳心费力?”
司马师见到夏侯徽的到来,立即起身迎了过去,关切道:“媛容你怎么还没休息?那五个小丫头都睡下了吧。”
夏侯徽点了点头,又重新回到话题:“夫君若是不弃,妾身愿为夫君分忧。”
司马师摇了摇头,他知道夏侯徽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自从夏侯徽嫁给自己,她总能为自己出谋划策,帮助自己一步一步升上了中护军之位,正是因此才让司马师心中产生心结,自认为才识过人的他这一次不愿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他要凭借自己的真本事获得曹叡的器重。
夏侯徽会意,她虽然担心司马师会因此过度劳累,但她依然尊重司马师的决定,不再为司马师建言献策。
为求万无一失,司马师征调五校营的禁军,将他们混编在一起,便于统一管理。但司马师没有想到的是,由于各校之间互不相识,管理容易出现纰漏,厌魔岛已有叛军头目已经趁机混进了禁军之中。
为了发掘“拓天跋地式”中更深层次的奥秘,韩龙开始苦修佛学,他一边读着佛经,一边想象着从“拓天跋地式”中延伸的武功招式,闲暇之时在后山练武,巩固自己在佛学中所悟的心法,不知不觉间还真就让韩龙练成了一套自创武功。
一日,韩龙兴致勃勃地找到段御九:“九叔,我来找你切磋切磋!”
段御九眉毛一扬,道:“看来你小子武功自创有成啊,不错,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韩龙笑道:“九叔尽管放马过来吧!”
段御九也不留手,一出手便使出了十成功力,看看韩龙究竟能在自己手下过上几招。
尽管段御九出招如风如电,但韩龙一直从容不迫,不论段御九出招是虚是实,他总能面带微笑地抵挡住段御九每一次进攻。
“无三界可出,无涅盘可入。九叔,想要打败我,你的攻势还太弱了些。”韩龙可以随心所欲地闪避、抵御、化解和反击段御九的攻击,他挤眉弄眼着,毫无急迫感。
数十个回合结束,段御九停下了攻势,不满道:“习武之人除了御敌之外,还要会制胜,换你来进攻!”
韩龙心中正洋洋得意,于是毫不犹豫地对段御九发起攻势。然而在两人交手数招之后,韩龙惊觉自己的攻击软绵无力,自己心中总是出现防守的念头,而无心进攻。韩龙这才明白,佛学的宗旨在于克己修身,而非好勇斗狠,因此自己的自创武学重守而轻攻,难以对敌人造成沉重的打击。
最后两人之间的比试以平局告终。
段御九拍了拍韩龙的肩膀,钦佩道:“你小子有出息了啊,你九叔我这么高的武功却仍然破解不了你的防御。也罢,九叔要回乡去再练两年,日后有缘,我们再来比试!”
韩龙有些失落:“九叔,你要走了吗?”
段御九道:“你九叔我有重任在肩,没办法再陪你小子玩了,你小子自个好好地活着,你九叔走了!”
韩龙目送着段御九远去,心中又感孤寂。
“元腾师弟!元腾师弟!”小沙弥匆匆跑了过来:“元腾师弟,原来你在这里!师父正找你呢,跟我来!”
韩龙跟着小沙弥来到玄际禅师面前,玄际禅师对韩龙说道:“中元节将近,两日之后,禁军将封锁白马寺,严禁任何闲杂人等入内。元腾,你虽为本寺中人,然而由于你未肯剃度,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为师希望你在这些日子里便栖身于禅房之中,若非必要不得外出!待到禁令消除之后,方可解除禁足。”
韩龙目瞪口呆地看着玄际禅师,道:“师父,要让我一直待在禅房内,我会苦闷致死的!师父!”
玄际禅师面色淡然道:“为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若是得罪了禁军将后患无穷!”
小沙弥对韩龙说道:“元腾师弟勿忧,师兄会经常给你带瓜果零嘴给你解馋,再陪你探讨佛法解闷,禁足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韩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得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