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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我在自己院子里乘凉,风有些凉吹在脸上很清爽。西方太阳正一点一点的被晚霞吞噬,火烧云在天空中变幻莫测,一会儿是万马奔腾,一会儿是龙腾虎跃,一会儿是龟兔赛跑……这让我想起小学语文课本上的《火烧云》。
“王妃您想家了吗?”紫鸢坐在我身边问道。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是,是王妃的心事全写在了脸上!”
“这么明显?”
“嗯!”
“你说我还能回去吗?”我问。
“王妃是怕王爷不许您回家吗?”
“不是,我是怕老天爷不让我回去!”
惆怅是离别的笙箫,怕只怕再也回不去了,如果我的余生只能在这渡过,那真是前途堪忧啊!
“紫鸢不懂!”
我侧脸看着紫鸢,轻笑:“其实我也不懂!”
远处东方济民一脸深沉的走过来,郁闷的想有必要吗,我又没欠他钱,干嘛每次见我都摆脸色给我看。
见我突然不说话还锁紧眉头,紫鸢好奇的往身后看,见是东方济民来了,她忙起身行礼:“紫鸢给王爷请安!”
“嗯!你去忙吧,我和王妃有话要说!”
“是,奴婢告退!”紫鸢无视我反对的眼神,一溜烟地跑了。
支走了紫鸢也不说话,直直的盯着我。我别扭的望着天空,天要黑了。
“坐!”不习惯被人俯视着,我用嘴努努旁边的椅子道。
东方济民这回倒没挑我的刺,很干脆地坐下了。
“王妃似乎很讨厌本王?”
“打住!”我做了个停的手势“这罪我可担待不起,回头你再给我几板子,我可吃不消!”
“哦?你真那么害怕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讽刺,我无奈,宇文娴静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以致他字字带针,还连累我倒霉。
“我能问你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吗?”好奇心这玩意迟早会害死我的。
东方济民似被我踩到地雷般,一把将我从青藤椅上拉至他面前,捏住我下巴:“你将自己与文静对换时就该想到今日今时的下场,宇文娴静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
“原来你是被人算计了,但这与我何干?抓我打我,我可以解释为你初次见我所以没弄清楚真假,但现在你我都清楚我不是宇文娴静,为什么还要将我困在这折磨我呢?”忍住下巴带来的灼痛感,我抗议道。
“乔涵萧吗?宇文娴静你还真会演戏,本王差点就被你骗了呢?”
“骗你,你是好骗的主吗?你若真的恨那什么宇文娴静,就把她抓回来啊!干嘛揪着我这个无辜的人不放,还有照你的意思,宇文娴静应该喜欢你喜欢的要命,那她还逃干嘛?你这人莫不是自恋得得幻想症了。”太窝火了!
“啊!”疼得我眼泪都掉出来了,这个变态不弄死我他是不会甘心的,可怜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下巴。
“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该长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既然长了,你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觉悟。”
两张脸离得那么近,近到他身上的檀木香都浸入了我的肌肤,近到他眼神里的恨都让我的细胞不敢叫嚣。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气场强大到连让我豁出性命的勇气都没有。可是我又是谁呢,我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乡村野丫头,遇强则强才是我的生存之道。
“我没有那种伟大的觉悟,你要我乖乖的待在这个牢笼等你虐待致死那是不可能的,东方济民你的爱恨情仇与我无关,如果你一定要将一切归罪到我头上,对不起除非你现在杀死我,否则……”
“否则怎样?”
我冷笑着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否则怎样,我又不是神!
见我嘲讽的看着他,他捏住我下巴的手一甩,我杯具地摔到了地上。MD要是在现代我一定要告到他坐牢,简直就是一个暴力狂。
痛算什么,爬起来我瞪视着他那张欠扁的脸,东方济民要是有一天你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将我所受的苦痛加倍奉还你。
“愤怒吗?想报仇吗?哈哈……”
魔鬼的笑声在黑夜里回荡,我仰视着这个狂妄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很可怜,长得帅家世好有什么用,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连自己恨的人都抓不住,只会自欺欺人的折磨自己和牵连无辜的人。
“你不配!东方济民心爱之人被人掉包,你不会休妻再取吗?还是说你害怕得到心爱之人会让你失掉现在的荣华富贵。你真的爱宇文文静吗?我看未必,你只爱你自己吧!不然你怎么会和上官蓉儿搞到一起!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报复宇文娴静?”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天际。
眼冒金星,耳朵里锅碗瓢盆啥声音都有,我摇椅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口中的腥鲜味呛到咽喉,我费力的咳了一声,血洒满地借着皎洁的月光颜色深沉有力。
我轻擦着嘴角:“呵呵,怕是被我说到痛处了吧!咳咳……咳!你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男啊!东方济民你也就这点打女人的出息。”
眼看一巴掌又要落在脸上,我笑得更大声了。不知是不是我的笑太诡异,东方济民居然没再给我一耳光,他捋捋我乱极的头发,又轻抚着我受伤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这什么情况我转不过弯来,他想干嘛?
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我的目光竟不能从他俊美的脸上移开,心也像受到了控制,想挣扎却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哀恸的眼眸里不能自拔。
突然魔法消失,东方济民轻蔑地笑看着我。
我用力推开他,一巴掌打碎了他那该死的笑,这是这辈子我受到的最大侮辱,这也是我这辈子最无力的反击。
“东方济民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迷魂计,我是真没想到你除了打女人外还有这本事,怪不得宇文娴静不惜姐妹反目也要嫁给你。”
什么话最能刺痛你无非就是这了,东方济民心痛的滋味好受吗?
“啪!”
再次被掌掴,左耳怕是要废了,里面嗡嗡的好吵。努力地摇甩头,想让意识清晰一点。我开始后悔和那个变态王爷作对了,我这是拿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王妃!”紫鸢的惊叫声,在耳中回荡回荡。
“王爷求您饶了王妃吧,王妃身子弱,禁不起打啊!”
求他的声音那么难听,求他的样子那么难看,紫鸢你真的很丑,丑到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哼!全是卑贱的东西!”东方济民一脚踢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紫鸢。
瘟神终于离开了,紫鸢爬到我的身边。
我被她抱在怀里,脸上被她涌流不断的泪沾湿。傻瓜,怎么动不动就哭啊!这么爱哭,以后看谁敢取你!
渐渐的那张精致小巧的脸与另一张胆小善良的脸重合,抚摸着他的脸,点一滴他的泪放在口中,好甜,好温暖。
千寻,别哭!紫鸢,别哭!我会……心痛!真的好痛!
“王妃,王妃!”紫鸢拍打着昏迷着的我的脸。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连喝水都塞牙缝呢,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逃王回家迫在眉睫!
“可爱的小美女,需要我帮忙吗?”一个轻快明亮的男音从紫鸢头顶传来。
像遇见救星般,紫鸢抱住男子的腿:“求你救救王妃,救救王妃!”
男子挑眉,迅速抱起昏死的乔涵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紫鸢抽噎着,急急地跑去请胡太医。
男子将乔涵萧轻放在床上,看着她紫肿的脸,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刚刚六弟与她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明知危险却丝毫不放在眼中,是什么勇气让你连自身的安危都不顾,去反抗一个可以随时要你命得人。
乔涵萧,这是你的名字吗?
东方忧民叹息一声,思索到:六弟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单单对她这么严厉呢?宇文娴静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宇文文静宇文府的二小姐,六弟是何时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