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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吹箭确保了对方根本就不可能通过随手抓人质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脱困,米奴耶更知道,因为他们所使用的药物并不具有致命性,所以,哪怕这种吹箭一不小心射偏了进而伤及无辜,这也不过仅仅只会让对方昏睡一段时间,并且给对方留下一个并不大的小伤口罢了。
在尽可能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准备妥当之后,迎来了毕业典礼举行的那一天,杜羽为了防止自己受伤,并且做到不在遭遇敌袭的时候给任何人带去麻烦,因此在当真迎来了敌人的攻击的时候,完完全全没有随随便便地离开马车车厢。
在敌人发动攻击的一瞬间,站立在街道两旁,早就已经做好准备的战士们就立刻采取了行动。而在拉马车的马真的被武器命中之后,乌纳斯作为那个始终行走在马车机关附近的人,也非常果断地一拳砸下去,做到了让马匹和马车及时分开。
除了躲避以外,没有其他的方法用于防御向着自己的面部发动的攻击,路卡作为那个仅仅只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驾驶马车这件事情上的人,最终非常顺利地避开了所有朝着他发射过来的武器。
于是,置身在马车车厢中,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一丁点惊吓以及颠簸,杜羽这才最终在现场被确认已经无事之后,改换了其他的交通工具返回皇宫。
假如有那个可能,当然不介意在杜羽从车厢中探出身体来的时候,用事先已经涂抹上了毒药的武器攻击她。只不过,所有这些预先埋伏在道路两旁的歹徒,没有任何一个人得到了这样的攻击机会。
于是乎,在他们甚至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今天的这个毕业典礼仪式,根本就是杜羽他们搞出来的守株待兔的情况下,这些人就被米奴耶的属下给当场抓获了。
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从底比斯逃出去,米奴耶这边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在沿街的所有士兵当中,隔一段距离安排一个人,让其事先在身上带好用彩色布料制成的小旗子,米奴耶自然会在杜羽当真遭遇了袭击的时候,向这些随身携带有彩色小旗的士兵下达指令。
由于是以间隔等距离的方式散布在街道上的,所以无论敌人发起攻击的地方究竟位于街道上的什么地方,都完全用不着在意,这些携带有彩色旗帜的士兵,自然会在接到命令之后拿出旗帜来向着位于远处的战友打旗语。
被事先安排在了底比斯城内为数不多的几座高层建筑物的顶层,这些位于高处的士兵,全部都可以使用望远镜,观察杜羽所在车队这边的情况。
只要看到了自己的战友用彩色小旗打出来的旗语,就会立刻同样在自己所在的高楼上打旗语,位于高处的士兵自然就能够借助这种方式,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传递给站在城门口进行城门守卫的战士了。
并没有在毕业典礼的这一天提前关闭城门,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会打草惊蛇,看到了位于高处的战友传递过来的信号的守城士兵,自然会立刻关闭城门。
这样一来,就算米奴耶的下属并没能够把向着杜羽发动袭击的所有歹徒全部都顺利地捕捉到,这也依旧改变不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底比斯的事实。
至于葛洁丝那边,虽然涅瓦曼现如今依旧处于行动不良并且肋骨骨折的状态,但是,这些并不能够保证,他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有可能对葛洁丝造成莫大伤害的事情来。
因此,早就听从曼菲士的安排,埋伏在了涅瓦曼现如今所居住的居所附近,这些士兵自然会在借助着望远镜,看到了位于高处的战友所传递出来的信息之后,立刻不管不顾地直接冲入葛洁丝和涅瓦曼的新婚居所,随后把房子里面的人员保护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允许你们带着武器闯入到我的家中来的?”
根本就不知道杜羽和曼菲士设下的圈套,因此同样没有办法在事情不过才刚刚发生了几分钟之后,就立刻知晓杜羽在从毕业典礼会场返回皇宫的路上遭遇了袭击,葛洁丝面对着破门而入的战士,是感到非常的困惑以及愤怒的。
“葛洁丝小姐,还请您原谅我们。我们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都是因为法老陛下下达的命令所致。就在片刻之前,我的战友们已经在大街上抓捕了试图对王后陛下进行行刺的刺客。所以,为了保障您的生命安全,在我们从那些刺客那里套取到足够的情报之前,我们不会让您接近涅瓦曼殿下,进而导致您很有可能成为他手中的人质。”
作为执行前来保护葛洁丝的这个任务的小队队长,年轻男子很快就说明了情况,并且在破门而入之前就对自己的下属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在入室之后直接去往涅瓦曼所在的屋子。
“我们现在还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涅瓦曼殿下与今天行刺王后陛下的刺客们有关。所以,在不能够确认他其实是一个冒牌货的情况下,我们绝对不会对他暴力相待,以至于他遭受任何一丁点伤害。”
“我们现如今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防止现如今身为潜在的犯罪分子的涅瓦曼殿下,随便接触您以及您身边的人。并且,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性,我们还必须得防止他做出任何自杀的举动来才行。”
被派遣到大街上去执行行刺任务的那些人,他们在幕后策划者那里所拥有的身份和地位,想来很可能是无法比过身为最为重要的那枚棋子的涅瓦曼的。因此,杜羽和曼菲士也不能够保证,他们所知道的有关于幕后策划者的各种情报和消息会足够多。
“就算我们能够通过刑讯逼供的方式撬开他们的嘴,但是,假如他们原本所知的东西就非常有限,那么,想尽办法才保证了他们最后被活捉的我们,也就根本不能够达到自己所想要达到的目的了。”
“所以,考虑到这些人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幕后策划者究竟是谁,我们才必须得控制住涅瓦曼,不让他逃跑,也不让他自杀。”
在杜羽看来,就算他们在街道两侧抓到的这些刺客,其身份和地位不够高,因此不知道幕后策划者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涅瓦曼这样一枚被推到了所有人面前来的棋子,这些刺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不认识的。
“涅瓦曼当初和葛洁丝私奔,但是却最终迎来了失败因此被抓的事情,以及,为了能够回避掉当众宣誓仪式,涅瓦曼必须得出现生豺者受伤的状况才行的这件事情,都并不是仅仅只依靠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够加以完成的。”
“所以,既然涅瓦曼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其他人提供给他的帮助,那么,肯定会在不同的事情以及环节中发挥作用的这些刺客,他们就绝对不可能会不认识涅瓦曼,以至于根本没办法指认他。”
拥有国家统治权的王后陛下遭遇了刺客,这种事情可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而是很明显有人在明目张胆地觊觎国家统治权并且谋逆。因此,面对着这样的事情,葛洁丝就算是再怎么对忽然间闯进自己家中的人感到不满,她也绝对不会愚蠢到完全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法老陛下和王后陛下一直都怀疑涅瓦曼根本就不是前任法老陛下的亲儿子,而是一个背后藏有巨大阴谋的冒牌货。所以,在发生了现如今的这种事情的情况下,他们会对你们下达这样的命令,并且让你们采取这样的行动,我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由于卧病在床的涅瓦曼并没有被非常粗暴地直接抓走,而仅仅只是处于士兵们的严密监视下,被暂且隔离了起来而已,因此,葛洁丝现如今才能够保持住冷静,理智并且镇静地思考一下眼前的事情。
“涅瓦曼不管怎么说现如今依旧是个伤员,所以,只要你们在监视他的时候坚决做到不会降低他任何一个方面的生活质量,那么,我自然会选择积极地配合你们的行动。”
“但是,假如你们不能够保证他能够继续食用自己喜欢吃的食物,穿着自己喜欢的衣物,并且在维持身体清洁的同时,得到诸如更换药物这样持续性的治疗,那么,我就无论如何也不会配合你们现如今所施加的隔离管理了。”
只要曼菲士派遣来的士兵没有对涅瓦曼施加肉体上以及精神上的侮辱以及虐待,那么,葛洁丝也不是不能够接受这种自己的恋人姑且被单独软禁在房间里的事态发展。
“法老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与此同时也不会错抓任何一个好人。所以,在今天被抓住的那些刺客还没有招供出有力的证据之前,我会默默等待结果的。”
假如调查结果最终证明,涅瓦曼和今天出现的这些刺客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曼菲士和杜羽在根本就不掌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的情况下,当然是不可能会对他怎么样的。
会让他继续顶着法老的弟弟的身份生活,并且也会按照原定计划出席他和葛洁丝的婚礼,曼菲士和杜羽事实上也希望,涅瓦曼真真正正就是无辜的,进而能够作为曼菲士的弟弟生活下去,以此告慰前任法老的在天之灵。
只不过,这种根本就没有多少可能性的情况,很快就被彻底证实为假了。于是,在涅瓦曼被士兵们带走的这一天,跟随小队来到了曼菲士和杜羽的面前,葛洁丝这才能够清楚明白地听到,他们两个人究竟是如何断定,涅瓦曼是个意图谋朝篡位的假货的。
“葛洁丝,假如当初不是你女扮男装跟随着你哥哥提特去往了东部沙漠的绿洲城镇,那么,你和涅瓦曼是绝对不可能会在那里相遇、相知的。按照他们的原定计划,本来应该是涅瓦曼在到达底比斯之后,再想方设法地创造机会与你偶遇的。”
“只不过,针对你们相识的这个问题,我却没有办法拿出,一定会让你信服的证据。”
一直以来都知道物证比人证更加可靠,因此,曼菲士在并不掌握有针对这样一段相遇相知的确凿物证的情况下,自然只可能会针对他们两个人感情交往的其他阶段,提出可靠的证据。
“因为早就已经对你做过事前调查,所以哪怕你当时女扮男装也能够非常轻易地把你认出来,涅瓦曼为了能够打动你的芳心,事实上一直都在扮演着你原本所青睐的男性类型。”
“抓紧时间把握住一切机会展现自己的魅力,随后将你俘虏,涅瓦曼正是因为非常清楚你父亲对自己的女婿的要求,所以才会在非常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怂恿并且鼓励你和他一起私奔。”
“只要能够顺利地激怒你的父亲,就完全可以在自己即将被施加惩罚的时候迎来我的出现,涅瓦曼为了能够保证你们俩即将私奔的这件事情准确地传入到你的父亲以及你的哥哥耳中,可当真是费了一番功夫,依靠了一下自己的同伙们的力量呢!”
葛洁丝的父亲以及哥哥假如没有受到他人的引导和指引,那么他们俩是绝对不可能会在时机恰巧的时候知晓葛洁丝私奔的事情的。
而这个负责引导和指引葛洁丝的父兄的人,虽然并不是涅瓦曼的同伙,却也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后者的故意引导,所以才会对葛洁丝的父兄造成影响的。
如此一来,只要找到葛洁丝家中这个被利用了的仆人,并且,当初负责接触并且利用这个仆人的刺客也选择了在这个时候老实招供,那么,只需要两边一比对口供,曼菲士和杜羽自然可以结合着早就已经掌握了的、当时的实际情况,判断他们双方言辞当中是否有虚假,以及他们双方的说辞究竟是不是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