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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杨靖带着儿子杨锋坐了马车去入九山庄,这杨靖求官心切,自己曾两次去京城考试,可却都成了落地秀才,知这入九山庄的庄主司马瑞与当朝的宰相柯永良有些关系,想请这司马瑞帮帮忙,和那柯永良说些好话,给个官位做做,故和儿子带了些礼品,特来拜访。
马车行至入九山庄时,已近了黄昏,夕阳斜射桥边,波光粼粼,似是渡了层金沙在上面,父子二人走过亭子,站在府外被两个外面的护卫给拦住了。
府内司马瑞正端坐上座,下面一个少年坐于下坐,两人脚边都放着一个精致的火炉,身上还披着貂裘,那少年拿起一个方块糕点放到嘴里,笑着正要吃下去,突然看到门外来了两人,手里拎着几箱子东西要进来,于是二人拔刀相触,抵着不让进去。
司马瑞大声问道:“这是……什么事啊?”
“回庄主,有两人要见你,说是来送贺礼的。”一个侍卫回道。
司马瑞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两侍卫收了手上的腰刀,放回刀鞘上后道:“请”
本应是句恭敬的话,可两护卫嘴中说出后,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似乎毫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两人走了进来,路过了那旁坐的少年,杨锋一看便想起来了,乃是之前在街上纵马的那个少年,他今日身上披着棕黄貂裘,头戴金丝红绒冠,脚穿锦瑟靴,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二人虽向着司马瑞走去,可是司马瑞却并没有下座迎接的意思,仍是淡淡的看着对面的父子俩。
两人走近向司马瑞行礼,司马瑞这才略微抬起手,回了下礼,就收了手。
随即叫了两个丫鬟上来,把杨靖带来的礼品收了,给二人赐了座位。
杨靖早看到了这个少年,于是对司马瑞:“不知这位公子是可是柯大人家的公子,柯荣。”
那柯荣听到对面的杨靖认出他来了,心中却也没怎么欢喜,伸出左手又夹了两块糕点放进自己的嘴里道:“对,是我。”
“柯兄,让公子来本庄闲住几日。”司马瑞说道。
杨靖听后笑着点了点头,心底里却是怎的也找不到别的话了,突然侧过眼,看到杨锋于是介绍说:“这是犬子杨锋。”
那柯荣听到这“杨锋”,霎时间,双眼瞪的如同铜铃,身上的毛气的都要站立起来,咬紧了牙关,脸上火气的热简直都要比脚边上的火炉的更胜一筹了。
厉声说道:“我喜欢练武,一看杨公子的气度便是不凡,定是练过些武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和杨公子切磋一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啊?”
说完下了座,走到杨锋的面前行了个礼。
杨锋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柯荣,看得出他眼中全无一丝的好意。
“怎么?杨公子不愿与在下切磋,还是说瞧不起在下的武功啊?”柯荣这话,分明带着不少的情绪。
杨靖听这杨公子的话里全无善意,于是忙拉着杨锋起身,回礼后说道:“这可不敢呐,是我那犬子的功夫不到家,只怕不能让公子尽兴啊。”
“您放心,只是比武而已,再说了我的武功也是不怎么好,可是却偏偏就喜欢练功,有时也爱交些江湖侠士,您若再不放心的话,我和杨公子就过三招,您看可好。”柯荣忙说道。
杨靖看得出来,柯荣已经说尽了退步话,若是再替着自己的小儿阻挡,怕是不妥,于是只好侧过脸对杨锋说:“公子要和你比试,你就和他比一比吧。”
杨锋点了点头。
“我们出去比,这里地方小,施展不开,若是砸坏了什么东西就不好了。”柯荣带着些冷笑说道。
“好。”杨锋淡淡的回了一句。
此时,柯荣心中暗暗发狠道:“好?我让你好,一会就把你好好的暴打一顿,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说什么好!”
两人便去了山庄的比武台,此时那台上落满了积雪,场地的中央应是有个大大的“武”字,可却被多日天上落下的白雪给堆没了,现在的比武好比是铺上了一条,白色的垫子一般。
司马瑞和杨靖在台下,还有些房里的丫鬟都去围观了。
杨锋和柯荣分站在对面,两人行了个礼,之后便开始出招。
司马瑞本来还要定些打斗的规矩,可是现在却说不了了。
柯荣上来就是一计坤元掌法,招招都朝着杨锋的要害打去,杨锋不用任何招式,竟然能够轻松应对。
这柯荣本就叫司马瑞心中惊奇,想才十六岁的少年,竟然就能习得黑煞流派的绝学,“坤元掌”,这掌法非是本门人才能学得,此掌分七七四十九式,是以乾坤为基础而设的掌法,速度极快,每打出一掌,都似是受了三十掌之痛,招法狠辣由黑煞流派掌门王一仇所创。
这更让司马瑞惊奇的是,杨锋竟然不用任何招式就可轻易破解,简直胜似闲庭信步的走法,竟能将那坤元掌,一一化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杨靖看到此处心中不禁欢喜,想来请周侗做杨锋的师傅,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