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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了一跳,往回跳了一大段距离。
“谁这么无聊,在地上写一个死字?”看着门缝那个字,我迅速平静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吓多了。
“是大虎写的吗?”我再次盯着那个写在大厅中央,大红的死字,眉头紧皱。
现在的谜团越来越大了。
盯着那个字老半天的时间,也看不出所以然,最后刚想离开的时候,门缝之中忽然出现一个眼珠子,那个眼珠子瞪的很大很大,瞳孔缩得很小,虹膜处布满着一条条红色的血丝。
无论是谁,在门缝之中忽然出现另外一只眼睛,都会被吓到的,我直接跌坐地上。
好在门缝那个人看了一眼我,又转过来用另外一只眼睛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又用舌头舔着门缝,看得我连忙后退。
“滚吧,哈哈哈,快滚吧,有多远滚多远!”被困在大厅的人忽然大声笑道,听起来如同一个疯子。
听着她的声音,我觉得很熟悉,思索一会儿,我猛然想起,这不是昨晚拧着大虎耳朵那个中年妇女吗!
我记得那个发福中年妇女本来就是他妈!昨晚她看起来像是在咒骂大虎,实际上却是在咒骂我!
怎么大虎他妈会被困在大厅,看样子她的行为真的像是一个疯子?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变成这样,还被人困在里面?
看着大虎她妈不断用舌头舔着那条门缝,过了一会儿又笑着咒骂我,我不敢待下去,慌忙站起身,连忙往陈叔家跑,一直跑回到客房里面才停下来。
随后我坐在床上,呆呆坐了半天,最后一狠心,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这一打打到下午五点多,才决定去大堂上一把香,走出门的时候,院子的乌鸦又开始叫起来,天空越来越阴沉。
不曾想我还没走到大堂,拉二胡的老人便叫住了我,让我过去一趟。
“大伯,怎么了?”我问道。
“小子,你自己留在这里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一天都没有回来。”老人说完,没等我答应,便放下二胡,朝门外走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直到老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后,我才颤颤巍巍地转过身,透过两扇门,着看大堂里面燃烧的火光,照耀着那跪在地上的十八个纸人,它们的嘴角如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乌云起,乌云浓,鸦雀复雅惊。
微微风吹过我的额头,看着整个陈叔家只剩下我一个人,如何能够不害怕?
不管那个老人是人是鬼,至少比一个人待在这里要强!
正在这时,陈叔的遗照再次掉下来,发出砰的一声响。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如此巧合?
一咬牙,小跑到大堂,深吸一口气之后拿起陈叔的遗照,又想到中午睡觉的时候,那个黑影赫然就是陈叔,手一抖,遗照又掉到地上。
“对不起,陈叔,我不是故意的!”再次拿起陈叔的遗照之时,发现他嘴角的笑容,竟然跟梦中陈叔的笑容惊人地相似,心中有一阵悸动。
连忙再次上了一把香,跑回自己的客房。
天黑的很快,等我拼了命上两次香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而大堂也变得更加诡异阴森。
因为害怕,我连晚饭都没有弄,一上完香就回到房间里面数着时间,真希望那个老头子能够快点回来,真希望二伯他们能够马上回来。
不过那只是希望。
等了许久,始终都没见到二伯他们回来。
看都躲不掉的命运,只能再次出门,去上香了!
院子里的乌鸦时不时叫两声,这让我很烦。
大堂里面,从外面看都觉得一阵阵诡异,更别说进到里面。
可我逃不掉。
在心中给自己打了几次气,随后我开始进去大堂,说来也奇怪,当我进入大堂那一刻开始,院子的风忽然开始大起来。
呼呼地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风将纸人吹得一摇一摆,好像十八个纸人给我磕头一般,时而露出一个阴森莫名的半脸笑容,这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
再加上大堂里面的蜡烛被风吹得一明一灭,衬托出整个大堂里阴森的气氛。
我也不知道这气氛从哪里来,是巨大黑色棺材,还是陈叔那张遗照,又或者是乱颤的十八个纸人,每一样都是诡异的事物。
更何况我自己一个人呢?
这时候我的手心已经布满了冷汗,我只是负责上香,其他的事情管不了那么多!
所以当下我拿着一把香,站在一根蜡烛前面点香,用身体挡着风。
“呜呜呜.......”
“刷刷刷.......”
“扑扑扑.......”
风声,纸人所发出的声音,十多只蜡烛被风吹地晃来晃去从而发出的声音,各种声混在一起,加剧了诡异和恐怖。
我恨不得香赶紧点燃,然后插完走人。
“砰!”陈叔的遗照直接被吹飞,吹到棺材后面。
我一看,心中凉了一半,赶紧拿着手中的香小跑到棺材后面,弯腰捡起陈叔遗像的时候,忽然看到那堆纸人都贴在地上,原本朝外的脸庞竟然朝内,而且正好是我的位置,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脸庞正对着我。
手一哆嗦,一堆香灰掉下来,落到我的手臂,灼热的烫感给了我一个刺激。
慌忙之中,将陈叔的遗照放好,然后把香插好,这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大堂之中又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要知道,棺材里面放的是什么?
死人!
棺材里面发出声音代表什么?
这时候我再也不能克制,眼中流出无限的恐惧,死死盯着那副巨大的黑色棺材!并且想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
片刻之后,我的脸色剧变,我终于听清了棺材里面发出来的声音,抓东西的声音,听起来如同用指甲抓棺材板一样!
“尸变?”我忽然想起电视上某些情节,可不就是尸变吗!
这时候我再也不敢待在大堂里面,撒丫子往大堂外狂奔,一口气跑到客房,将门锁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双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但是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跑房间里?”
紧接着,门外面又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再也淡定不下来。
竟然是我昨晚听到的沙沙声!
果然,不一会儿之后,没有任何人的院子里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