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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顾小美交谈了一会后,我了解到事务所总共有十多个人,一共是分为三组,三个组都是单独行动,每次行动都是由龙所统一安排,他直接将业务内容通知组长,然后组长就带领本组组员行动。
我问顾小美我是哪个组的,结果顾小美告诉我,我是属于一组的,组长正是昨天那个质疑我的陈胖子。
我对陈胖子的印象自然是不好,于是,向顾小美打听陈胖子的一些信息以便心里先有了底。
“其实陈胖子我也不是太熟的,我就知道他来事务所很早,可以说是事务所的创建元老吧。”
顾小美眨了眨大眼睛,就说出了这一句,她说三组之前的业务其实都不是互通的,所以,陈胖子的事她了解的也不多。
我突然很好奇今天为什么没有见到第三组的成员?顾小美回答说,第三组的成员基本很少能见到,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有实力,每一个人来到一、二组都是能当组长的材料。
见我露出羡慕的神色后,顾小美告诉我,一、二组里优秀的人员也可以竞选第三组,只不过那要求很苛刻,她身边的王雨桐上一次就差点成为了第三组的成员,结果最后碰到了一个变态级人物,遗憾告负。
说到这里,我看出王雨桐明显有些不愿意,也许是她不喜欢人们议论她。所以,在我想继续追问第三组情况的时候,她突然站起身打断了顾小美,然后只冲我扔下一句话就带着顾小美离开了。
“杨凡,陈胖子经常喜欢在业务时间出去耍,你最好跟紧一点。”
待话音落下时,王雨桐那婀娜的身姿已经走出了事务所的大门,她身后的顾小美略有歉意的冲我摆手,意思是等下次再跟我说事务所的事情...
上午10点钟,陈胖子终于一身酒气的出现在了事务所里,他见到我以后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上来就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杨凡,今天接个业务得出趟远门,你回去准备准备,下午就出发!”
我一听是出远门,就有些不大愿意,哪有第一天上班就出差的道理?我怀疑这是陈胖子故意整我。
“组长,咱们去外地是住宾馆还是旅店?”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得服从组长的安排,只希望住的环境能好一点。
结果,我这一问不要紧,就好像是捅了马蜂窝,陈胖子原本通红的肥脸立刻充满了鄙视的神情,他指着我的鼻子对我吼道:“真不明白所长为什么让你留下?告诉你,这次去的是乡下农村,没有旅店只有猪圈,不去就给我立马滚蛋!”
我一听是乡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山村老尸》中的许多情景,脸色煞白长着血盆大口的女鬼让我浑身一冷,心想这次业务该不会是那么复杂诡异吧...
接下来,为了不让陈胖子小瞧我,我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事务所收拾好行李,然后一刻不耽误的来到陈胖子说的集合地点。
陈胖子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干净利落,一时间居然没找到理由训斥我。片刻后,他只好一声不吭的坐到一辆准备好的面包车上,闭目装死。
面包车款式半新不旧,上面只有我、陈胖子和司机。我本想向司机了解一些情况,结果没想到这个司机是个闷葫芦,一路上基本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两眼不错的盯着前方专心开车。
面包车上是一片沉默,压抑的气氛让我有些不适应,我只好去向陈胖子了解这次业务的情况,开始他还不理我,最后见我真的紧张便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将几张已经打用纸质材料甩给了我。
我忐忑的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后脊背就开始冒起了冷气。原来,这几张打印纸上画着的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棺材盖被打开了一半,而一位穿红黑寿衣的老者正从棺材里坐起来!
我忍着恐惧又仔细看了下,发现那老者大概有八、九十岁的年纪,脸上基本没肉,眼眶深陷,一双眼睛瞪得要裂开似的。照片上照的是他正直挺挺的坐起来的时刻,他长着的嘴里竟然是又尖又长的獠牙!
“我去…”
我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尸变吧?虽然我之前也看过一些恐怖小说,但当一张照片真实的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骨子里还是会感觉到恐惧。
陈胖子见我看完照片,便开始给我面无表情的介绍起了这次业务的内容。
“死者周××,村里人都叫他周老爷子。上个月七号去世,出殡的时候他家人听到棺材内有明显的敲击声。开棺以后,就出现了照片上的画面。”
“我去,还真是诈尸啊!”
听陈胖子的描述我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寒意,不由自主的喊叫了一声,拿在手里的照片也扔在了车里。
陈胖子回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肥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他丝毫不会顾及我的感受,反而是添油加醋的将事情描述起来。
“照片的提供者是周老爷子的侄子,他是个业余摄影师,事发时候村民有几十人和他一起在现场,他们一起听到周老爷子的棺材里有敲击声,然后也一起看到了周老爷子从棺材里直挺挺的坐起来,那画面就像是恐怖片,活脱脱的吓死个人!”
“......”
我被他描述的情况给吓得半死,十几分钟内都没说出一句话,不过,十几分钟以后我还是缓了过来,见陈胖子正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身上的恐惧感就又消失了大半,心里反而对陈胖子生出一抹怒意。
我实在懒得理他,干脆捡起车里的纸质材料自己翻看了起来,纸张上面对周老爷子的家庭有不少介绍,虽然不是特别详细,但是已经足够了解周老爷子一家人了。
周老爷子总共有三个儿子(我们以周老大,周老二和周老三称呼):周老大一直是村里出名的混混,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到附近派出所里报到,到现在五十多岁了也没改了过去的习气,依旧是村里的一个老混混;周老二是村里的支部会计,为人表面老老实实,但实际心眼儿很多,是个贪财又谨慎的人;周老三是周家最老实巴交的一个,但他早年早城里打工的时候出了事故,摔断了一条腿,快到四十岁才娶上媳妇,还是村里着名的泼妇。
在了解完周老爷子一家的情况后,我乘坐的面包车已经开到了郊区,又过了两三个小时,面包车七拐八拐的穿过了好几个村庄,最后终于来到了事发地点的小洼村。
我从车窗里向外望去,发现这里还真的挺原始的,村里面没有一条像样的道路,交通工具也挺古老的,除了动物牲口以外就有几辆拖拉机停在村口。
不一会,面包车在一户大院前面停下了,一下车我就见二十几个村民正在焦虑的等着我们,见到我和陈胖子以后,为首一个村长模样的中年人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欢迎事务所的同志来到小洼村,大家欢迎!”
在村民稀稀拉拉的掌声中,我之前压抑的心情好了很多,毕竟人都是希望得到尊重的,想不到事务所在村民们的眼里还挺有分量的。
接下来,村长把周家三兄弟给我和陈胖子介绍,我看到周家哥仨的神态各异,周老大和周老二虽然表面客气,但都是皮笑肉不笑,只有周老三的态度最为真诚,我看得出来,他是真想解决他老爹的事情。
在见过周家三兄弟后,村民们拜托我们事务所一定要解决好这件事,陈胖子这时也开始变得精明起来,他好言好语的安慰了村长和周家兄弟一番,说我们越阳事务所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保证还小洼村一个太平。
村长等人听完他的话后自然是高兴的,他们把我和陈胖子让进一个比较大的院子,招待了一顿丰盛的农家菜。酒足饭饱后,我和陈胖子又被安排到这间院子的厢房住宿。
我本想在吃饱喝足后好好休息一晚,结果令我没想到的是,等村长一干人走后,陈胖子就跟我说他要出去考察一趟,让我自己好好待着。
“考察案情,鬼才信呢!”
虽然陈胖子说的义正辞严,可我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出去耍的意思。我心想,刚来小洼村你就要出去浪?怪不得王雨桐说得盯紧你呢!
“组长,这深更半夜的你自己出去我可不放心,要去咱俩一起去!”我假意关心他道,就是不让他离开院子。
陈胖子红色肥脸被我气的一跳一跳的,但也拿我没办法,因为我说他到哪,我就到哪。
最后,他没办法只能说肚子疼,即使他捂着肚子不停的痛叫,我还是一直跟他到茅厕外面,结果被他给骂了回来。
“组长你快点上茅厕,咱们还得讨论案情呢!”
没办法,我冲茅房喊了一声后,也只能回到厢房里坐下,顺手又拿起打印材料无聊的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