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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放学后,我忙完空手道社的新生纳新,因为空手道社换了社长、换了风气,社员一个接一个的报名。
一天下来,差点儿没要了我老命。
樱乃和朋香走得比较早,我自己一个人徒步走在放学的路上。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接近初春,樱乃说,等到过几天就是四月份,樱花就会绽开。
离开了东京九年,我差点儿都快要忘记樱花的摸样。
恍惚记得九年前的最后一个春天,六岁的我蹲在一棵有年纪的樱花树下,头顶上是被一个坏男生用球打到的大包。
但是倔强的我不肯哭泣,而是用石子在那棵樱花树刻下一行字:长大了要把那个家伙揍得稀巴烂。
之后我哭累了,就坐在树下等老爸老妈。
有两个带着白色口罩,头上盖着黑色帽子的人把幼小的我扔到一辆臭烘烘的车子上。
虽然我那时候才六岁,但是我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大概是碰到坏人了。
我不哭不闹,静静的坐在车后面,嘴巴被贴上胶布,小小的胳膊被反绑在身后。
老妈教过我被绑架的常识,一旦哭闹,惹怒了绑匪,必定会受皮肉之苦。
但是求生的渴望让我不自主的,透过脏兮兮的车窗,想看看有没有人看到我被绑架。
结果看到树下,站着一个海蓝色头发的小男生,他看到我被绑架的全过程,愣在原地忘记了叫喊。
后来听那两个绑架犯打电话,好像被电话另一端的人骂了一顿,似乎是绑错人了。
然后我就想吐槽这两个绑架犯的智商,本以为他们发现绑错人就会把我放了,没想到居然恼羞成怒。把我带到海边,把我塞进一个鱼腥味实足的麻布袋,扔到了海里。
虽然后来我被救,但是绑架犯一直在逃,老爸怕哪两个绑架犯再找我麻烦,送我去学空手道。
一想到六岁的哪段让我刻骨铭心的记忆,我就恨不得抽他们的筋。
现在再让我看到那两个家伙,我一定把他们揍得连整容医生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于是我就把路边的石子当成了发泄的对象,踢来踢去。
学生们放学时间是四点,但是空手道社的社团活动结束时间,是六点半。
我走在校园里,四周的学生已经寥寥无几。
咦?
学校门口怎么站着一个人?是在等人吗?
接近黄昏的阳光,全部都给予那张彷如神话的俊脸,但是他却仿佛跟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一点余温。
看到我来了,那紧绷的脸侧微微柔和,好听磁性的声音惊醒了树上的嫩叶。
“这么晚?”
冰山殿下主动跟我说话,我有点儿措手不急,啊啊两声,他站直身子,扔下一句“走吧”。
什么情况?
我一头雾水的跟在那个茶发色的学长身后,他的个子很高,走在他身后,莫名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学、学长。。。”我见他没有要跟我说话的意思,只能主动和他讲话。
“恩?”
“那个为什么要……是在等我吗?”我凉水千雀活了十五年了,今儿个走桃花运了?
“恩。”
没有别的字眼,干脆利落的回答。
我跟在他的身后,夕阳留下的拉长的影子,我才刚刚到他的肩膀。
他身后的那个宽大的背包,上面我看到了他的名字。
手冢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