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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我如愿的成为了一名博士,但心里还是有块石头放不下来,因为毕竟还不是李教授名下的博士,觉得自己的博士身份降了一大截。只担心以后找工作或者留校的时候占不到优势。
李教授当了很多年的学院书记和院长,而且李教授是一个张扬、爱好交往的人。
对于外人,李教授是个热心肠的人,只要是他能帮上忙的,别管大事小事,只要求到他的头上,他一定尽他最大的力量去帮助别人。
比如,这些年有很多人慕名来找李教授读博士,因为李教授每年只能招两个,不能一一的满足,就得排队等,所以像我这样没有排上号又着急的,李教授都会给想个办法安置好。
再比如,有很多在职的博士,本职工作忙,平时没有时间来实验室做科研,所以到毕业的时候都交不出论文来,还好李教授的全职硕士和博士很多,随随便便的就能匀出几篇文章来给他们毕业,而且有的时候还会集结实验室的所有力量来给一个在职的博士写大论文。
李教授对弱势群体的帮助也很大,记得之前有一个其他学院的女老师,很晚才结婚,嫁的是一个一穷二白的老公,来求李教授帮忙找找项目,李教授觉得她可怜,帮她拉了很多国家基金,后来这个女老师在我们市里最好的地段买了两套房。
类似的例子很多,可以出本一千零一夜。
所以,我别扭,谁都想报个有名气的导师,他在外面有那么多的人脉,不但有助于我找工作,就是以后出去说给别人听的时候也是响当当的,会令人刮目相看的不是。
虽然这一年来我并没有直接和教授学习些什么,但是我知道,要论知识,肯定李教授比别人强,论科研水平,别人肯定没法和李教授相比较,李教授每年有那么多的硕士和博士研究生,教学经验就不用说有多足了。
我希望博士阶段能有很好的造诣,我不是来混个学位的,我是带着真正的梦想来的,所以必须得让李教授来指导才行,我不放心把自己交给别的导师。
成为博士以后,工作上有了很大的变动,我不在归属任何一个老师,我是独立个体,主要为李教授服务,但是李教授很忙,不能给我很多的知道,基本都是在工作最后阶段给些大方向的指导,所以,98%的决定都要我自己做。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给教授写各种申请基金的本子。
这个本子是起早贪黑的写出来的。
在基金本子提交截止日期的前一周,我接到来这个任务,时间特别紧,从查资料,到捋思路,最后形成文字,都要在这一个星期里完成。
白天的时候,实验室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处理,比如新来的师弟师妹要负责接待,比如实验室来很多的人员参观需要接待,再比如每天一大会两天一嗅需要参加,以至于白天没有时间捋清基金的思路。
夜晚是安静的一整块的时间,可以用来认真的思考。
我每晚上8点多的到家,和金名聊会天,吃点东西,就得开始工作来。
那个时候特别流行一种床桌,一个50cm*50cm的复合板,下面是四个金属的30cm高的腿,放到床上,可以用来吃饭,也可以用来办公。
金名喜欢睡在床的里侧,因为有安全感,我就坐在外侧,支起床桌,把电脑放在床桌上,开始一夜的工作。时不时看看熟睡的金名,帮她盖一盖被她踢开的被,就当作是休息了,一直工作到凌晨四点。
“老公,你还没有睡。”,金名睡眼惺忪的问。
“时间太紧了,白天没有时间,只能加班加点了。”
“这样太不健康了,不要干了,多少睡两个小时。”
“好,听小宝贝的。”,我应声合起了电脑,把床桌直接立到地上。
然后把金名揽到怀里。自从我读了博士以后,太忙,很少关心金名。
其实金名也很难,她的团队里有很多的本硕博连读的高材生,所以他的导师非常瞧不上金名,其他的本硕博学生也从来不正眼看她,还常常指使她做各种跑腿的活,金名自尊上很受挫。
和我最开始的情况差不多,金名被分给其中一个师姐带,但是这位师姐很少和她说话,金名受不住,就投靠了另一个性格很开朗的师姐,给她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杂,每天都甜言蜜语的哄着金名,偶尔还会和金名吐槽老师偏袒别人。
打了一段杂后,金名想独立做实验,就和导师主动请缨接老师的新方向,导师答应了。
这位开朗的师姐瞬间变脸,把金名好一顿奚落,说什么就你这种调剂过来的学生还想翻起什么浪么?前两天金名忘记洗实验器材,半夜给金名打电话,把她给骂哭了。
想起这些我就气,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让她哭个够。
最后终于在截止日期前把基金的本子改完了,李教授只是大约的扫了一眼,就通过了。
写完了基金的本子,李教授分给我几个新来的硕士研究生让我带他们入门,并且让我主要负责金属加工组,完成一个马上要结题的国家基金项目。
这样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金属加工的组长。
新生还好,很好带,但是组里还有两个同我一届,两个大我一届的学生,这就很难带了。
一方面要考路工作的安排,另一方面还要考虑不伤害他们的情感。
李教授基本不过问我们的工作过程,只在开会的时候汇报一下结果就可以了。
李教授很支持我们组的工作,需要做实验的时候都很积极的帮我们联系实验老师,遇到阻力的时候李教授都出面处理,只要是我们有需求,资源都是我们组优先用的。
记得有一次,实验室的另一位教授要我去跑个腿,李教授直接给回绝了。
“以后这种工作不要再找石心了!”
当时我的心里是暖洋洋的,进实验室一年多,第一次有一种被当作优等生对待的感觉。
后来就真的什么杂活儿都没有了,我基本上可以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事情。
很快需要为基金结题的论文就都写出来了,除了能帮助组内的两个高年级的师兄毕业,给另两个和我同届的硕士生毕业的材料也够了。
因为我解决了四个毕业生的毕业问题,所以李教授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又给我分来两个女学生,我的小组慢慢的壮大起来。
我自己觉得,我们小组的科研一直是大团队里最红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