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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家的喜讯传到大街上,人人都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件事情。
“往年也不是没有新科进士娶公主郡主的,只不过,今年格外的古怪一些,今年没有状元不说,娶公主的也不是探花郎,实在古怪的有趣。”
“谁说不是呢?那探花郎何以叫做探花?自然是又美又俊的才能叫做探花郎。今年的探花郎虽然也很俊俏,不知为何,竟然没有被公主选中?”
“正是,正是,实在有趣的紧!”
这些话传在京城的角角落落,自然也传到平文正的耳中。
他默叹一声,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看样子,惠家兄妹刚到京城,就被陛下兄妹看中了,陛下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下了这一盘大棋,为的就是惠家兄妹。
如此说来,惠家兄妹着实优秀,不然怎么能入了当今圣上的法眼,连陛下的亲妹妹月雅公主都许配到惠家。
再加上惠老爷这次平藩剿匪都立了大功,只要回到京城,便是一品大员,即便当年他的祖上在世,也没有达到这样的成就。
他们平家彻底高攀不起惠家了。
他很想下定决心斩断心中所有绮念,不过有些东西并不是说放就可以放的。
他有意避开拥挤的人潮,朝着僻静处走去,不过一路上还是有人不停的看他,新科进士骑马游街接受众人称赞那日,许多人见过他。
他对人淡淡点头,避开人群,又朝着护城河走去。
此时的护城河绿柳初绽,枝条垂落在碧水河中,岸边绿芽新吐,姿态昂扬。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忽然,一方帕子从城墙掉下,恰恰落在他的头上,他伸手接住,向着来处看去,便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咦”了一声,“好巧!”
……
惠庭山回京之后,刚刚到城门外,便看到了一直等在城门处的家丁,家丁连忙上前端茶递水,让惠庭山喘了口气,又接着将家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惠庭山。
惠庭山哈哈大笑!“好极,妙极!”
不愧是他的儿子,竟然夺得榜眼,更妙的是竟然被赐婚公主。
他们老惠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
他心中高兴,赏赐家丁一锭银子,不敢多停留,急忙进宫面圣去了,陛下对他那样看中,他不能辜负了陛下,应该早早告知陛下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才对。
家丁兴高采烈的目送惠庭山远去,直到看不见惠庭山的背影,才想起来一件事情,顿时面色大变。
啊啊啊啊!
他忘了告诉自家老爷,当今陛下就是曾经出现在家里的霍世子啊!
家丁一路狂奔着追去,然而,哪里还能追的上。
皇宫里。
惠庭山被当做贵客一样的迎进御书房。
他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恪守礼仪不敢抬头,直到那御座上的人淡淡道:“惠大人辛苦了!”
他愕然抬头,看着那熟悉的面孔。
霍钦章笑道:“岳父大人请起!”
惠庭山:“……”
……
惠庭山是被轿子送回惠府的。
回去之后,一连串的赏赐便来了,先是官封一品大员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官衔,紧接着便是一堆虚衔,赏赐之物更是流水一样的送进来。
杨夫人也封了从一品诰命夫人,只等着赐婚明媚的时候再赐杨夫人一品诰命。
这诰命夫人虽是虚衔,却实打实的领着一品俸禄,从今后杨夫人也是吃朝廷饭的人,这份荣誉整个京城贵妇都羡慕。
从今日起,惠家一举成为京城中新的豪门。
惠庭山看着这些东西,自然知道霍钦章醉温之意不在酒。他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早先,一同在吏部的时候,他曾经问过霍钦章,打听到霍钦章并没有成亲的打算,这才放松了警惕。
如今细细想来,霍钦章并不是没有打算,只是当时不方便打算罢了,他是九品小官,娶一个九品小官的女儿,满朝文武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
可娶朝廷一品大员的女儿,却是很正常的事情。
霍钦章早在去年的时候就为此筹谋了,也算得上长情,而女儿对霍钦章明显也有意。
他不会棒打鸳鸯,只是,到底有些郁郁。
陛下升他的官职到底是因为他可堪大用,还是仅仅为了娶明媚?
明媚的声音在他身后平静响起,“这两个是分不开的。”
惠庭山转过身,看着女儿,被惊艳到了。
他从前一直觉得女儿好看,但也只是好看,但这次回来再看,陡然间发现女儿如蒙尘明珠,绽放出耀目璀璨。
女儿已远不是当年那抱着他腿要糖吃的小女孩儿,隐隐间有了母仪天下的气势,这种气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令人臣服。
明媚道:“陛下需要一个借口整治吏治,你我都是他等到的契机。”
惠庭山豁然开朗,是啊!
他就是那把到送到陛下手上的刀。
他也瞬间想通了那封突然到达青唐县的调令。
或许是明媚的出现让陛下注意到了他这为官十几年依旧默默无闻的人,但他十几年来为官清廉也的确帮了他的忙。
若非他有本事才学,只怕在陛下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想通了,心情便好了。
他目光慈祥的看着明媚,问道:“你与陛下如何?若不出意外,过段时日,陛下便要下旨封你为后,你心中有何想法?”
明媚唇角微杨,平静道:“生同衾死同穴,不敢相负。”
这个答案在惠庭山的意料之中,他郑重道:“好CC!”
……
没多久,赐婚旨意果然下来了。
帝后大婚非同儿戏,准备的事宜至少要一年才能准备的完。
皇室接连举办两场大婚,让京都的百姓们也兴奋不已,无数商队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各种奇珍异宝都在市面上出现,每日采购货物的太监宫女络绎不绝。
万幸的是,月雅出嫁的事情太后那里全权操办,并且早些年太后就准备起来了,一时间并没有那么紧张。
这让采买的太监们稍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