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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圈子之后,三人向着西方行进,届时师兄看不到他们人,自然就会去这面找,再不济师兄还可以问问土地。
这风雪虽然大,但并没有通天河来的严寒,是以铃铛倒没有向先前那般失去意识。
只是风雪迷了眼,看不真切周遭而已。
即便是走着八戒的嘴巴也不肯停下来。
“嘿嘿,要我说师父就是闲着没事儿干,偏要带猴子去看什么女妖精。那女妖精有什么好看的,她又不能跟着我们一起上路。师父这就是瞎忙活。”八戒颠了颠行李,语气带着些不屑。
“我老猪这肚子还饿了呢,要是搁平时呀,这是师兄出去化缘的点儿,说不定斋饭早就化来了。”空闲的一手揉了揉肚子,他是真的饿了。
铃铛坐在白马上,偏着头,斜着眼看了八戒一眼:“闭上你的嘴,留着体力赶路吧。”
说完也不再看八戒,把头撇了回去,抓住缰绳一骑绝尘。
“唉唉,小师弟你等等我呀。”八戒在后面紧紧追着。
悟净一路小跑跟着,反正是没弄丢铃铛。
八戒眼尖看到不远处的一座高门大宅:“铃铛,铃铛,前面有地方,我们可以过去取取暖。嘿,说不定还能化顿斋饭。”八戒指了指方向。
铃铛收住缰绳,白马又踱了几步,铃铛眯起双瞳看过去。
用鼻子嗅了嗅,没有妖气。
“那就过去看看吧。”
“诶诶,好嘞。”八戒有三急,急吃急喝急休息。
去了那门前啪啪一打门,那门“咯吱”一声自己开了。
铃铛把白龙马留在外面,抬步迈了进去。
八戒是直接就钻了进去急哄哄的,足可见八戒有多不愿意在外面。
这房子外面看只是有些历史,里面却是看出了陈旧。
蜘蛛网,灰尘到处都是。
八戒更是连打三个喷嚏,吹的灰尘更是四处乱飞。
铃铛和悟净都是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地方不行,我们出去再走走。”铃铛满脸写着嫌弃两个字。
“哎呀,小师弟,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娇气。破庙你也不是没住过,这里条件虽然是差了些,但是好歹遮风挡雨避寒呐。你就不要挑了。”
一说要走八戒怎干,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又换了个屋子,看见那桌子上摆着锦衣玉袍,飞也似的冲了过去。
抖了抖衣服,灰烬散了。
“你看看,这么大的宅子我就说有好东西吧。”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是小了点儿,但是避寒防风呀,老猪我把肚子挡住。”
八戒把衣服反套在身上,又给铃铛拿了一套,放了铃铛怀里。
“来铃铛你穿这件,这件适合你。”
白色小夹,上面有着精细的刺绣,的确是上乘手艺的衣服。
铃铛当即把衣服扔了出去,冷着脸:“什么臭泼皮穿过的衣服,你也给我穿。”
八戒被衣服糊了一脸,闭了闭眼:“哎呀,你不穿就不穿,你不穿沙师弟穿。”
八戒又张罗着让悟净穿。
悟净指了指床上的尸骸:“不了,二师兄,人家主人家还在床上躺着我就不拿人家衣服穿了。”
“哼哼,你们不穿,就我穿行了吧。你们都金贵,就我泼皮不要脸。反正谁冷谁知道。”八戒把这个衣服也穿在了身上。
八戒这番说词也不知道触动悟净什么地方了,悟净又自己默默拿了一个罩上了。
铃铛上挑着眉眼,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爷矜贵,别碰爷的信息。
“哎呦,哎呦呦。”八戒突然发出呻吟声。
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不止八戒表情扭曲,周遭的景色也扭曲了起来。
化作了一个金光闪闪,瑞气宝罩的大殿。
周遭坐着菩萨罗汉,主位坐着如来佛。
八戒和沙僧身上的锦衣化做铁链绳索。
铃铛微微把视线撒过去,冷着脸。
“这这这又是菩萨的试炼么?”八戒都结巴了,他又想起了撞天婚时的恐惧。
“你们三个还不跪下。”如来开口声若洪钟,振的人胸膛发闷。
八戒和悟净自知有错跪了下来。
八戒开口:“佛爷爷,我们知道拿别人衣服不对,但这天寒地冻地我们也要取取暖不是。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这次吧。”
“你冷,那铃铛就不冷了么?为何不见铃铛行这偷盗之事。”端坐的佛祖总是有无数的道理。
八戒撇撇嘴,因为人家嫌弃你衣服是泼皮穿的,觉得恶心。这话八戒也只敢心里想一想,是万不敢开口说出来的。
“佛爷爷,我这次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八戒连连告罪,想让佛祖放过他把链子收了。
“哈哈哈,猪八戒,你看看我是谁。”坐在最中央位置的佛陀仰天大笑,手和袖子一遮身子。
一个黄发黄眉黄胡子的人坐在了那里,依旧是在大笑着:“你看看我可是你的佛爷。”
“呸,你个死妖精,你敢变成佛爷骗你猪爷爷我,有本事你把这链子撤了,正面和你猪爷爷我较量呀。”八戒站了起来,啐了一口唾沫。
铃铛反倒是笑了起来,灿若艳阳:“哎呀呀,他自然是没本事的不然怎么在这儿干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呢。”
虽是笑着却是明晃晃的嘲讽。
铃铛这个嘴巴向来是刻薄恶毒的,对自己人这样对旁的人更是如此。
“哼,你知道什么,我黄眉老祖,可有的是手段和本事。只是我为什么要给你们松绑,能稳妥得到的猪头肉,我为何要废气力呢?”黄眉老祖一甩袖子和袍子,从坐姿便为站姿。
也不笑了,看着铃铛。
上下打量铃铛:“哦,是你呀,你不在雾玥山做你的山大王,怎么来到我这陷空山了呢。”
铃铛挑眉认识他呀,那这就好办了。
“总在山里也不是个事情,闲来无事到处走走。可这陷空山我记得应该是只有...”铃铛又不处理政务,他怎么会知道这山上有谁。
但是铃铛不慌,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黄眉老祖,言外之意,总之不是你也没有你。
“她只能在地下,每年靠红猫给她些食物,我则是占据地上,这迎来送往的都是我的猎物,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黄眉老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