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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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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杨雁翎落入那红莲业火之中,瞬间焚成飞灰,止落下一个冰蓝色圆珠,直直钻入花蕊之中。便见那红莲寸寸结冰,炸成齑粉。那鬼母如遭重击,大叫一声,又被美妇挣脱骨爪,反一掌劈来,将她劈得骨碎筋粉,咕嘟嘟沉入岩浆之中。

那美妇诡谋得逞,纵身而起,又见那阵法失了本体,秩序紊乱,岩浆滔天,火龙奔走,火球如雨下。一洞火花浪潮无处宣泄,却要自山体中炸开。慌忙祭出一锥子,使尽平生法力,将穹顶贯出一个大洞来,脱逃而去了。

那洞中岩浆热气找到宣泄口,便自那洞中喷薄而出,淌得漫山遍野树木丛林尽皆失火,鸟兽四散。

灵灵那一日正在梅香阁中舞练剑,忽而心神不宁,一恍惚,手中剑哐当一下掉在地上。她手中摸了摸额头上汗珠,只道自己劳累过度,捡了剑坐在园中石凳上休息。心中一念,杨雁翎已经离去半月有余了。

她正自出神,却听几声“唳唳”的叫声,便见一头大白雕摇椅晃飞在跟前,叫喊乞食。灵灵见得转些喜色,这雕儿自是她与杨雁翎在雨林中遇到的那头小雏雕,被她精心养了二三个月,已经学会飞行,只是还未能自己捉食,仍需她喂养。灵灵将园中架上挂的生野猪腿取下一只,切细了喂给那雕儿吃。那雕儿狼吞虎咽一阵,便呆呆地伏在她旁边,一动不动。

灵灵见了温婉一笑,睹物思人,心中更念起杨雁翎来。也不知他如今在何方。

忽闻门外敲几声,她忙整理思绪起身开门,原来是凌逸远。凌逸远见得灵灵,分明欢喜,忙道:“灵灵师妹。”又道:“我来看望二位师祖。”灵灵闻得,颔首道:“凌师兄请进。”

二人上了大堂,与摇光玉衡二人叙礼,凌逸远才开口道:“我奉掌门之命来传书与天权师祖,顺道过来看看二位师祖的。我前日下山办事,因替几个农人除了妖邪,他们拿香茶谢我。今日来此,便正好借花献佛送与师祖了。”说罢自怀中取出一小包干茶,淡淡香气四散,未曾泡饮已令人心旷神怡。摇光子闻言,又见他手中递过茶来,慌忙推脱道:“君子无功不受禄,万万不可!你快些儿收起来。”原来摇光子颇喜饮茶,对茶道知之甚深,一眼看出那茶定是极品,手上这几两怕已当世难得。此般贵重之物绝非如凌逸远所说为茶农所赠。

凌逸远又递几次,摇光二人只坚辞不受,无奈只得收起。又谈一阵,才起身出门了,有灵灵相送。二人到门口,凌逸远又拿了那干茶出来递与灵灵,道:“这清茶虽普通,但有解毒防病,强身健体之效,本要送与二位师祖尽尽孝心,但二位师祖或念我辛苦,坚辞不收。灵灵师妹,你便替我转交罢,也算我一番心意。”灵灵不识茶,信以为真,道声谢,果收下了。又闻凌逸远道:“我亦给你带了东西。”说罢拿出一个小布包儿,轻轻掀开了,却是一个玉镯子。灵灵见得,慌推脱不要,却听凌逸远道:“若灵灵师妹不收,再无人可配,这镯子留着也是无用。”说罢作势欲扔。灵灵见得,迫不得已收了。凌逸远才喜笑颜开,转身御剑而去。

灵灵关了门,回到园中坐下,仍旧将那镯子用布包了放好,却解下衣带上九个铃铛愣愣看了一阵,伏在桌上呜呜啜泣。

是夜,灵灵翻覆难眠,持了练剑,换上夜行装偷出屋门,径往兵冢而去。但走过那奇石怪洞的山坳,又遇十二道金锁大门,她稍一思量,却不顾斯文,要攀爬过去。忽而闻身后呼呼风声,但听一人喝道:“何人敢擅闯我飞仙阁禁地!”。

灵灵听得,转头望见天权子伸手捉来,心上大惊,慌忙滚下墙头,拔剑相迎。但见天权子竟不避让,徒手与灵灵白刃争斗,不过数合,二指将灵灵剑尖夹住,复“叮”地扭断两节。灵灵被他法力震了一下,又惊又恨,慌投了练剑夺路而逃。却见天权子三两步赶上,眼看便要将她擒住。

便在此时,却见一人也作黑衣打扮,持一柄仙剑来抢灵灵。天权子喝一声,舍了灵灵,手中功法迸射光华,与那黑衣人争斗一阵,未几,一掌将那人拍在地上,点了穴道生擒活捉。

却说灵灵慌不择路在那山间奔走,七拐八拐地却迷失了路途,待得回过神来,只见前后左右皆是一片昏暗,阴风飒飒,甚是吓人,她手上并无法宝,不由得害怕万分,心上又念起杨雁翎,忍不住哭泣出来。不过一会,却见俩个巡逻弟子持火把自山道上来,慌忙躲在一块磐石后面。

那二人正有说有笑,过了灵灵藏身地点,忽见天权子擒了一人迎面而来,慌忙拜见。天权子面上甚是恼怒,喝问道:“你二人寻山,可曾看到一个黑衣贼儿过路?”那二人忙道:“未曾看见。”天权子闻得,道:“你二人务必严加勘察,有消息即刻报与我,我先将这贼儿擒将下去,再调度众弟子来搜。”那二弟子战战兢兢,忙诺诺答应。

灵灵正躲在石头后面,见得此景暗道好险,正要后退,忽脚下踩着一块碎石,但听“卡”地一声响,不禁心头大跳。那天权子功法高深,耳聪目明,大喝一声道:“谁!”迈开大步来赶,灵灵大惊失色,欲要逃脱,又那里逃得过?只被天权子赶上了,一个饿鹰扑食捉了去。

他将二人捉在凌仙殿中,教人摘去面罩,借着火烛通明,只见一个是灵灵,另一个却是梁逸成,不禁又惊又怒,吩咐将二人压入石室,等候明日发落。

玉、梁二人在那石室中,只沉默不语,半晌,才听梁逸成开口道:“灵灵师妹,你为何三更半夜要闯禁地?”灵灵闻言,冷哼道:“我自是去寻我杨大哥。倒是梁师兄,为何也是三更半夜出现在那兵冢?”梁逸成听得灵灵反问,嘿嘿一声,道:“闲来无事,耍子儿罢了。”灵灵自是不信他鬼话,白了一眼,闭嘴不说。

二人被关押,只不知明日要如何处置,惴惴不安。熬了一夜,直到五更鸡鸣,才见石门打开,进来几个弟子,将二人押到殿上。那殿上彼时早已端坐了天权子,玉衡摇光与暮云轩分坐左右。玉衡疼护孙女心切,慌忙赶上,扶住灵灵道:“灵灵你怎么了?出了甚事?”灵灵见得爷爷,心上惭愧,只呜咽不止。玉衡见得,不禁朝上怒道:“天权师兄,我孙女犯了甚么错,你这般欺侮她!”天权子闻言气结,道:“你自己问问他二人昨天夜里做了甚事!”玉衡闻言,回头盯着梁逸成,怒道:“难不成,是你这个臭小子要勾引我孙女!”众人哑然。

灵灵急道:“不是,爷爷!”玉衡闻言,惊奇道:“难道是你勾引他?”灵灵更急,道:“也不是!”玉衡子道:“那为何?”却听天权子道:“他二人昨夜合谋要进禁地兵冢,是我察觉,将他二人捉了扣下,交由你等处罚。”玉衡适才明白,却道:“我以为甚么大事,那兵冢禁地,我那一日不逛个三五次?却劳师兄这般小心!”喝左右将灵灵身上绳子去了,拉过旁边来。

暮云轩见梁逸成,板着脸道:“逸成,你身为大弟子,如何这般胡闹!敢冲撞师祖,惹出这般大祸来!”梁逸成只默不作声,暮云轩见得,向天权子道:“师父,将这逆徒交给我,我必重重惩罚,与您老人家赔罪。”

天权子淡淡道:“不必惩治,只将他法力尽废,贬下山去便了。”众人闻言皆大惊,梁逸成更是面无血色。暮云轩忙忙拜上,道:“望师父念逸成年幼无知,还从轻发落!”却见天权子摆摆手,道:“非是我不讲情面,但无规矩不成方圆,无五音难正六律。他夜中偷入禁地,冲撞师长,若不严惩,后患无穷!”说罢叫声来人,要将梁逸成架出去。

暮云轩慌忙护住,斥退了那几个弟子,天权子见状道:“云轩,你作甚!”暮云轩跪下了,道:“师父若要赶逸成,只交予我便了。我二人师徒一场,与他收拾收拾,明日送下山去。”天权子闻言点头,转入殿后去。

众人在殿中盘桓一阵,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不过多时也散了。

话说梁逸成受天权子赶逐,心中又苦又悔,暗道:“若不是欲替那女子受过一些儿,那里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叹罢默默收拾了包袱。但闻两声敲门,忙开开了,一看是灵灵,皱眉道:“你来作甚?”灵灵面上有愧,道:“你被驱遣,实是受我连累。我来给你赔礼道歉,仍与你上天权祖师那儿求个情。”梁逸成冷哼一声,道:“勿白费功夫,祖师岂是你三言两语能说得动?况你平日厌我恼我,此般不正是喜闻乐见?”灵灵闻得恼怒,心中歉意也去了大半,气道:“我有你这般无耻下流!”转身怒气冲冲走了。梁逸成见得,面上却浮现些许笑容,拾了包袱径寻暮云轩去了

(2)却说那异界之中火山爆发,岩浆成河,生灵涂炭。不知多少时日,焚烧了多少魂灵,才渐渐停止了。只见一处裂谷之中,皆是岩浆凝成的层叠石块,底下一个泉眼正咕嘟嘟冒着热气。

在那泉边上,静静躺了一枚珠子。但见那珠儿分作红蓝两色,往来争斗,玄异莫名。

原来那一日杨雁翎落入红莲业火中烧成飞灰。这冰火核心水火不容,相互侵蚀弄得那间儿天崩地裂,精元也泄了大半,只剩一些儿纯精之气,却阴差阳错,将他一魂三魄生生扣下作媒介,凝成了这一个非金非玉的珠儿,随岩浆淌到此处。他魂中残留一缕神识,在珠子之中受冷气烈火往来煎熬,实在比下地狱痛苦万分。

又不知过了多时,只见暴雨连天,如洪荒临世,淹没这峡谷中每一寸土地。那圆珠儿被大水卷起,骨碌碌愈滚愈深,只滚下有千丈,到得那泉眼最底部,才停下了。

便见水中埋葬了一头巨鸟,但见那鸟儿高仰头颅,生三足,通体金色。却自左肋下向右肋透过一支神箭,将它钉死在这间儿。那鸟儿身已死,但精气未灭,周身热炎将周围泉水烧得滚烫灼热。原来是一只金乌神鸟。

相传太古时候,有十金乌同出,烧山灼河,焚天灭地,黎民百姓死伤无数。后有羿射九日拯救苍生,那九金乌都坠下地来化作山中热泉,看来这儿便是一处。

杨雁翎肉身被焚,魂魄无处依托,却被那金乌遗骸吸引,径随圆珠儿滚至金乌心口处。他迫不及待,附魂而上要侵占那金乌尸身。但那金乌原是妖仙,非同小可,便见一轮离火起,将他三魄烧去,只剩下一魂在火中飘飘荡荡,好不凄惨。

杨雁翎最后一魂在那火中煎熬,渐觉不支,知不久便要灰飞烟灭,忍不住戚戚然落泪,忆起前世,摇光子、玉衡子、灵灵与莫云天等人面庞犹如在眼前。又闻梦中灵灵起舞,笑道:“大哥,若以后我们不再学道,每日与你赏这星海珠华,该有多好!”不禁呜咽,道:“灵灵,我今日便烟消云散,再不能与你相见。只是我还有很多话,还没来得及对你说……”扑倒在火中,再无了踪迹。

暮云轩正襟危坐面色沉重,瞥了身前梁逸成一眼,重重叹息,半晌不语。许久,才道:“逸成,非是师父要赶你,但你师公之命不可违。你今日便下山去罢。”梁逸成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弟子犯下罪行,弟子甘领责罚。只是师父养育之恩未能报答,是我大不孝了。”暮云轩道:“莫说甚么报不报恩的话,自你上山这十年来,我待你如己出。所有莫一不是倾囊相授,你心中若有师父,当初便不该作这般忤逆之事。”梁逸成闻言低头,泪水扑簌簌如雨下,只道:“我知错了……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却不知轻重,作出这般事情来……此番被赶下山,再难报得万一了……”说罢喉头哽咽,扑倒在地上呜呜痛哭。

暮云轩见得叹息摇头,将他扶起了道:“男儿志在四方,勿作儿女之态。趁今日天还早,我送你下中原去。”犹豫一阵,道:“那江湖之中险恶异常,你下山务十分小心,不要轻信他人。你身上功法,为师甘冒大罪替你瞒着不废去。你日后定要做个行侠仗义的好男儿!”顿了顿,又严厉道:“若你堕入魔道,无论相隔天涯海角,为师都要亲手除害!”

光阴如梭,一晃又过了半年。

那一日,灵灵正在园中闲坐,便见一头白雕振翅而来,落在假山上唳唳鸣叫。那雕儿身长有丈二,翅强爪利,目光如电,已与它在雨林深处的父母一般无二。灵灵见得笑道:“好雕儿,今日又去哪儿闲逛了?”那雕儿唳唳大叫两声,又振翅飞起,在半空不住盘旋。灵灵见得,踩着铃铛也飞身上天。

那雕儿见得,径直往山麓间飞去,此时正值仲春,山间百花争艳,万紫千红,娇滴滴儿惹人爱。灵灵眼见欢喜,心道自己平日足不出户,竟不知这山间居然有此美景。

飞了有半个时辰,却见一处山凹里不知何时陷进一个大洞,此时正腾腾地冒着黑气。灵灵忙收法宝,降在那洞前。但见那洞口有二三丈方圆,周围几丈内都化作焦土,寸草不生。大洞深不见底,只隐隐约约闻得内中传来仿似野兽嘶吼的声音。

灵灵隐隐感觉到不祥,又无主张,要回梅香阁中报与玉衡摇光与众师伯,便在此时,听得那洞中一声凄厉嘶叫,却蹿上一个怪物来!但见那怪物身长二三丈,鱼头蛇身,尖牙利爪,浑身布满凸瘤棘刺,甚是狰狞可怖,径直朝灵灵扑来。

灵灵见得大惊,慌忙捏住法诀,将九铃一同向那怪物打去。但闻几声砰砰巨响,那铃儿无一遗漏,全打在那怪物身上,但那怪物竟似丝毫无损,反而凶性大发,大吼一声,尖爪照灵灵面门抓来。灵灵慌忙侧身避过,便那怪爪尖过处,将她鬓角一缕秀发削了下来。灵灵心头大跳,若是迟那一刹,自己面门怕已被割破!

但那怪物矫健异常,一击不成,复又勾起爪子。灵灵闪避不及,只得快速结印,在身前凝成一堵风墙。哪知那怪物不仅敏捷,且力大无穷,一爪子便挠破风墙,将灵灵也震得倒飞出去。

灵灵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忍不住涌上一口鲜血。那雕儿在高空盘旋,见主人落难,慌忙收翅俯冲而下,一爪子攫住那怪物脑袋,按在地上啄咬不止。那怪大怒,忽而伸长利爪,狠狠在雕儿腿上挠了几下,顿时鲜血喷涌,染红了雕腿上覆羽。雕儿护疼,慌忙松爪,跌跌撞撞地重又飞起,在半空悲鸣不止。

眼见那怪物又张牙舞爪扑来,灵灵万念俱灰,只得闭目等死。

却闻得一声大喝,只见高天上一道青光闪下,那怪物大叫一声,被震退两步。那青光散处,原来是凌逸远,见得灵灵倒地不起,慌忙要过来扶住。却那怪物惊了一下,见得又来一人,怒吼一声,又举爪来抓。凌逸远见得,只得舍了灵灵,持青釭剑与那怪斗殴。但那怪物铜头铁臂,利剑竟伤不得,且愈战愈勇,未几,一爪子将凌逸远肘臂划开一个大口,鲜血也汩汩地冒出来。凌逸远大惊,心上已然怯战,慌忙疾退,一把将灵灵捞起就要跑。

只见那怪物赶来,转眼就到,又一爪子挠下,凌逸远背上顿时负痛,大叫一声摔在地上。灵灵见得,叫一声:“凌师兄!”凌逸远叫一声:“灵灵师妹!”二人苦苦挣扎,眼看便要作了黄泉鬼。

便在此时,那高天上轰然贯下一道白光,那怪物凄厉一声,早被斩作两节,瘫在地上兀自扭动不已。光芒散开处,现出暮云轩来,见得二人倒地,慌忙来扶。便见那天权子、摇光子、玉衡子与一众师伯到来,众人望着那大洞与怪物,都沉声不语。

次日,凌仙殿上罕见地聚集了飞仙七子、缥缈峰云字辈弟子与灵灵、凌逸远等人。众人望着那怪物尸体,各自惊奇,都不说话。半晌才听一个道姑道:“天枢师兄见多识广,可知这是甚么怪物?”

天枢子闻言道:“天璇师妹谬赞了。我虽也识得些儿妖魔鬼怪,但这般怪物,也还是头一次见。惭愧惭愧!”

又有一道姑问:“是谁发现这怪物的?”灵灵闻言向上看去,但见那道姑头束惊鹄髻,着轻纱白袍,手持拂尘,甚是和蔼空灵,忍不住道:“天玑娘娘,是我。”天玑娘娘听得循声一看,见得那个女孩儿着淡粉襦裙,面容清丽,顿生怜爱道:“你叫什么名字?”灵灵道:“我叫玉灵灵,是玉衡真人收养的孙女儿。”天玑娘娘闻言愈发喜欢,道:“我方才还怪道这缥缈峰上怎么会有女弟子,原来是玉衡师兄的孙女儿,多水灵呀,真叫人喜爱!”夸得灵灵俏脸一红,又转头向玉衡子道:“不若将她交予我好好教导,师兄意下如何?”

玉衡子闻言大急,手舞足蹈地要反对。

却闻旁边天权子大声咳嗽,道:“天玑师妹,我等今日聚于此处,是为这怪物,其他事情你们之后再商议,如何?”天玑娘娘才道:“天权师兄说的是。”退在一边。玉衡子大松口气。

天璇娘娘见得,问道:“玉灵灵,你是如何发现这怪物的?”灵灵闻言“嗯”一声,一五一十道:“我昨日在园中散心,是我家雕儿发现有异,在高空盘旋提警,我遂跟随而去。发现那地洞,我无主张,正要回报师长,却不期那怪物蹿将出来,将我打伤。我家雕儿护主,也被那怪抓伤。凌师兄急来救时,又被那怪挠伤。幸暮师伯与众位师长及时赶到,斩了怪物,救了我二人性命。”说罢望了望凌逸远,便见凌逸远也正望来,慌忙收回目光,静立听训。

天璇娘娘闻言若有所思,道:“这怪物虽并非甚么强大的妖物,但来历颇为蹊跷,不可不防。”众人都点头称是,又闻天璇娘娘道:“那地洞在于何处,你带我等前去,好探查探查。”

众人鱼贯出了凌仙殿,浩浩荡荡腾空而去。那怪物尸体自有天权子吩咐了弟子转入石室中存放。

却说众人到那怪洞之前,但见那洞口黑气依旧腾腾,且隐隐有扩大的趋势。天璇娘娘皱眉道:“我蓬莱仙岛如何有这般不祥之地?”转头向天权子道:“天权师兄,你是这缥缈峰上执事长老,待如何处置?”天权子闻言道:“我欲静观其变,还不知众位师兄妹意下如何?”天玑娘娘道:“这般不好,若是那妖魔再出来害人作乱,岂不为祸?依我愚见,趁它未成气候,尽早将这洞口填平封印为好。”开阳子闻言道:“天玑师妹此言也差,我飞仙阁自开宗立派,已于这蓬莱仙岛上过了千年,如今自家地界出这等怪事,需是要调查个一清二楚,将这妖洞斩草除根,才是上策!若是封印,岂非身上有疾而掩目无视?”

那众人各有主意,辩论不休。片刻,天枢子喝止了道:“众师弟师妹说的皆有道理,只是若立行封印,我众人不知其根源,难保它不从其他地方出来为害;若派人进洞中巡查,又恐其内怪物凶恶,丧害我飞仙阁弟子性命。便如天权师弟所说,派人严加放手,静观其变罢。”众人闻言皆竖掌道:“掌门慈悲!”

过得五六日,灵灵在梅香阁中,默默抚摸那雕儿脑袋,它腿上伤口已敷了药扎好布带,只是仍旧一瘸一拐,不由温柔道:“好雕儿,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那雕儿似懂非懂,歪着脑袋望她。

便听那院门敲响,灵灵打开,望见是凌逸远,请进来了,道:“凌师兄稍坐,我去请爷爷与摇光爷爷。”却听凌逸远道:“不必通报师祖,我今日是来找你的。”灵灵闻言面上一烫,又闻凌逸远道:“你前些日子被那怪物打伤,现在身上可好些了么?”

灵灵轻声道:“多谢凌师兄关心,我服了药,调息几日,已好多了。”又道:“你为救我也被那怪物抓伤,现在如何了?”凌逸远闻言喜道:“灵灵师妹,你是在关心我么?”灵灵闻言低了头缄口不语。二人沉默一会,凌逸远道:“明日我便要随掌门真人回紫霄峰去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看你。你可愿意陪我走走么?”灵灵面上不由滚烫,末了点头答应一声。

此时日头方落西山,余晖未敛,凉风习习,晚霞漫天,二人走在那山道之中,观桃枝妖娆,百花怒放,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渐渐窝心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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