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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觉得今日一定是胜券在握的,只是可惜那个刑公子不是个好对付的,几次派暗卫想把他也掳了来,可是刑公子身边的暗卫的身手更胜一筹,几次出手均以失败告终,情势不容许再等下去,所以,只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对燕王后发难了。
本以为息国公听到这么震撼的消息,一定会大惊失色的,可是,她拿眼睛瞟了一眼息国公,发现他居然还是一副苦瓜脸,神色一点也没有变化。
戚夫人于是扭头对燕王后说道:“当年王上允诺你我姐妹二人,谁先诞下长公子,册封谁为后。燕姐姐比臣妾早诞下长公子几个时辰,燕姐姐登上了后位,归嬉长公子也如愿贵为储君。可现如今,一切证据表明归嬉长公子并非我大息国皇族血脉,燕姐姐这偷龙换凤的一手绝活玩儿得漂亮,可是纸是包不尊的,真相无论掩盖多久都不会被假相所蒙蔽。不知道燕姐姐还有何话说?”
燕王后脸上肌肉都在不停地震颤,在王上面前杀了人证显然不可能做到,即便是杀了也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茯苓和刑辽两个人听着戚夫人的话已经是吓傻了,因为戚夫人句句属实,他们想要反勃都没有那个底气。
戚夫人见息国公只是双眼阴沉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心下也是直打鼓。不知道息国公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难道,难道那件事情已经败露了?想到这儿,她心里冷飕飕的直冒寒气。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今儿便豁出去了。
她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碗,做势欲喝,举到一半一不小心将茶碗摔在地上。不消片刻,大门被一脚踢开,门外涌进一个分队的虎贲来,将大殿中人团团围住。
息国公抬起狭长,冒着丝丝阴冷的凤眼,冷声道:“怎么?戚氏是要逼宫不成?”
因为闯进宫中的带头人便是戚夫人的嫡长兄官拜郎中令,专司宫中守卫的戚贤,字幕秋。
按照宫规,除了宫中的守卫,其他人等均不得带兵器进入王宫的。
燕王后也吓了一跳,才知道戚氏真是狼子野心,居然孤注一掷,为了抢王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实来。
这时候,燕王后觉得自己死了是做孽太多,也没什么怨言,可是提扶是无辜的,这孩子自出生起便失去亲生母亲的宠爱,实在是太可怜了。今日目睹戚氏逼宫,戚氏怎么可能留她性命?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什么后位,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光耀门庭,都是虚幻的,什么都及不上亲生女儿的性命来得重要!
正在她心里慌乱地想着如何能够救提扶逃出升天时,突然觉得自己的左手被息国公的大手紧紧握住。她转过头去看息国公,心里忐忑不安,却看到息国公回给她一个淡淡微笑,示意她不要害怕。
燕王后忽然泪光莹莹,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儿,被废后,被打入冷宫,甚至被处死都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息国公这是什么眼神?他居然一点不生气,好像还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燕王后有点恍惚了,脑子都麻酥酥的,不敢想,不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