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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我选择冒险,向苗蛊婆打听哪里有“鬼婴胎”。
正常人没有不怕鬼的,可比起中了蛊毒惨死在家里,被鬼弄死反而算轻松了。我没得选择,我怕鬼没错,但我更怕死。
苗蛊婆告诉我,在鹰嘴沟下面有个小村子,前几天刚死过一个孕妇,那个孕妇生前不太检点,和村里好多野男人有染,后来怀孕了,她男人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一次喝了酒后爆发争吵,男人用木棍把她活活打死了,就埋在鹰嘴沟后山梁子上,如果我有胆子,就趁天亮之前尸体刨出来,取出孕妇肚子里的“鬼婴胎”带给她,有了鬼婴胎压制灵蛊,她就能尝试帮我解蛊。
听完这话我汗流浃背,愣在那里很久说不出话。
常听人说横死的人戾气重,死后变鬼也是恶鬼,这孕妇是被自己老公活活打死的,妥妥属于横死行列,尤其死的时候还身怀六甲,你说怨气重不重?
我大半夜的带上锄头去掘坟,还得刨开肚子把“鬼婴胎”取出来,这大姐不恨我才怪呢!
怕归怕,就算会鬼缠住,我也只能横下一条心去试试,反正都要死,拼一把还有机会!
我满头大喊走出苗蛊婆的小屋,张强和勇哥都迫不及待迎上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哭丧着脸,把整个经过都说了,勇哥听完脸都开始发绿了,“卧槽,你真打算去?”
我说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勇哥哆嗦着嘴往后退,边退边说,“小叶,这次老哥我就不奉陪了,你自己去吧,我想起渔场那边还有批货要发,明天一早客户就要来了。”
我哪能看不出勇哥心里的想法,苦笑道,“你要是忙着出货就先回去,这次我也承你不少情了,如果我能活下来,以后肯定会报答你。”
勇哥讪笑着搓了搓手,“没事,咱俩都打好几年交道,什么恩情不恩情的,等你解完蛊,别忘了把我替你垫的钱还清就行了。”我苦笑说你放心吧,我不是个赖账的人。
为了我的事,勇哥出工又出力,能陪我到现在已经很够意思了,他毕竟不是我什么人,商业来往一向以利益为先,现在听说我要去挖“鬼婴胎”,会吓得跑掉也是人之常情。
勇哥说完转身就走,脸色好像很纠结,走到一半估计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又转身走回来说道,“小叶,我这样走了,你不会觉得哥们不够义气吧?”我说不会,勇哥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他犹犹豫豫的,老半天才咬牙一跺脚,“算了,马勒戈壁的,送佛送到西,老子豁出去帮你一回,这次就当做善事了!”
我狂喜道,“勇哥,你真的愿意陪我去挖鬼婴胎?”他脸色青得发绿,没好气瞪我道,“遇上你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要死也得先把债还上!”
张强笑笑说道,“我早看出勇哥挺够意思,要不我也不会一直存在勇哥的电话,你们快去快回,天色不早了。”
勇哥瞪着他,说你不去?
张强脸皮一抖,为难道,“老大,你们要挖的是鬼婴胎啊,那玩意邪得很,我只是个中间人,又不懂抓鬼,我陪你们过去干什么?”勇哥不干了,抓着张强说他不去怎么行,我们都给了中间费了,收了钱就必须负责到底。
张强打死都不干,说我收的是中间费,只负责帮你们联系蛊师,现在人也找到了,你还抓着我干嘛?
勇哥气乐了,在他肩上狠推了一把,“我早看出你小子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拿了钱就想开溜,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去是不是?不去好啊,把小叶的银行卡还来,你敢不还,我就到处跟生意上的朋友讲,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接活!”
张强气愤道,“勇哥,你太不地道了,为了你的事我才大老远从南京跑过来,你怎么恩将仇报?”
勇哥冷笑,说得了,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你特么分明就是急着赚钱,怕业务落在别的中间人手里。你就说去不去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收了钱不管事,以后名声臭了可别怪我。
勇哥把话说得很绝,张强铁青着脸陷入犹豫,两分钟后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再加两千,我陪你们去挖!”勇哥和他讨价还价,说凭什么加价,一开始不都讲好了吗?
我看他俩要是再吵下去天都快亮了,只好说道,“算了,两千就两千吧,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
背过张强,我很不解,偷偷给勇哥递眼色,问他为什么非要拉上张强跟我一块挖鬼婴胎?勇哥小声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吃这碗饭的人多少懂点门道,要不怎么和法师还有蛊师打交道?这小子贼得很,有他陪着,我们才能不出事。”
翻越鹰嘴沟需要步行五里地,山沟被黑暗笼罩,不时传来老鸨子“呱呱”的叫声,树林子幽深发黑,脚踩着地上的枯枝败叶,我有些发抖。
老实说我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了,要不是勇哥硬拉着张强陪我过来,我一个人根本不敢进山。
上了土岗子,很快我就找到了苗蛊婆说的坟地,孤零零的一座荒坟,连墓碑都没有,拱起的小土包上,土渍很新,看来刚埋下去没多久。
张强告诉了我一些挖坟的禁忌,和勇哥两人躲得远远的,丢过铁铲让我快挖。我盯着坟土包自己心里也瘆得慌,想找两人帮忙,张强和勇哥假装没听见,躲进林子里抽烟。
还说要帮忙帮到底呢,这么没义气!
我手脚冰凉,咽了咽唾沫开始下铲,尸体埋得不深,没有棺木。下铲不到半米,铲尖咯到一卷草席,我把土刨开,这时山岗子上冷风呼呼吹得森冷,风沙迷住眼睛,我莫名感觉背后一片森冷,小心翼翼拔开草席,差点没一眼看吐。
就不说尸体腐烂飘出来的味了,光是尸体的模样也狰狞得吓人,她是被老公拿木棍敲死的,天灵盖碎了垮掉半边,一颗眼珠子也歪着,五官扭曲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怨恨,嘴巴半睁,牙床也凸了出来。
我尽量低头不去看她的脸,目光集中在尸体拢起的小腹上,心中默念“有怪莫怪”,抓着刀柄刺进她小腹,刀刃还没划下去,身边冷风吹来,树林子“沙沙”抖动,惚恍间我耳边诡异地传来一声啼哭,明显是婴儿的哭声。
我刀都吓脱手了掉坑里,把后背绷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