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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某海滨城市,坐落于市中心的一家报社,几个新进的实习生无聊的开始聊天,不知怎么就从哪位明星整容开始聊起,绕着她整容的经历在美容,身材,服装,品味等转了一圈后,绕到了她们的新总编上。
琳婕也是新进的实习生,她一向自视甚高,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领导着,内心不只不服气,更是对她人生前进路上的一种打击。
“丛姐那么年轻,成天一副死了男人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样。”琳婕不满的抱怨,手指滑过今天的报纸。
“我看啊!她背后一定有靠山,不然一个那么年轻的女人,怎么就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另一个新进的实习生也表示有同感。
一群人的嫉妒不满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瞬间就爆发了。似乎只有找到她的错,她们的心里才能够平衡。
“一个女人,那么漂亮,又没见过她有什么男朋友,我都怀疑她是拉拉了,据说,现在许多人都有这个爱好,我看,她八成就是。”琳婕像是不解气似的说着,年轻的脸上毫无畏惧,平常喜欢看些小说,虽不至于达到腐女的境界,但是对同性恋那些事,还是极为了解。
另外几个女孩子有些惊讶,“那倒不会吧!丛姐至少和盛世的梁总传过一段,据说梁总结婚了。”
几个人又惊呼一阵,捂着嘴继续八卦的很卖力。
四周忽然有些安静,她们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抬眼看过去,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简单衣着,配着脸上冷然的表情,散乱有致的大波浪卷发,愣是让她穿出了冷艳的韵味。
女孩子们的声音陡然有些改变,略微颤抖着喊了句“丛姐。”
“继续说啊,我听着呢,原来我有那么多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倒是麻烦你们告诉我了。”丛莱微微笑了,嘴角微微扬起。
“丛姐,我们不是……”几个女孩子这会到有些怕了,低着头说着。
“不是什么?”丛莱打断她们的话,“不服气是吗?不服气你们别连导语都写不清楚,写了一万遍都是那个样子,我这种死了男人,是拉拉的女人,不瞒你们说,大学的时候,我写出来的东西,都比你们好一万倍,这种东西,自己好好改改,否则我没法编下去。”她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冷咧和无法抗拒的气息,她拿出一叠稿子,重重地摔在桌上,在安静的报社里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几个实习生连气都不敢出,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丛莱无奈,看来总编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年他们私下里编排刘编,看来或许自己是误会她了,自己真正到了这个位置,才明白她的难处。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不服气,偏生这些人不争气,写出来的东西,丛莱真是,没直接摔她们脸上已经算客气了。
“自己把稿子改一遍,再送到我办公室。”说完,她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回了办公室。
她一走,几个人如释重负,琳婕首先不满,冲着丛莱离开的方向嘀咕,“她什么态度,总是这样贬低我们,她年轻的时候,不一定能写出我们这样的水平,凶什么凶,自己做了,还不让人说啊!”
“好了,琳婕,还是改稿吧,她毕竟是我们的上司,她的私事,我们还是少说为好。”另一个人劝道。
“你们也别不服气了,丛姐确实比我们有实力,阅历也丰富得多,她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便也算小有名气,她对新闻的敏感度,着实厉害。不服气的话,你们也像她一样,做不出那个成绩,就不要觊觎人家的位置。”又一个叫安安的女孩子,不悦地反驳到,语气里有些傲然。
“你怎么知道,你还和她有深交?”琳婕不服气,有些讥诮的说。
那女孩叹了口气,也不恼,神情有些倨傲,“我曾经见过她,那时我还很小,跟着哥哥去看比赛而已,丛姐那时远没有现在成熟,但是对新闻的那种自信,却也显现,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百度,应该能查出很多东西。还有,你们看看这些稿子,她都是亲自改过的。在人后嚼人家的耳根子,还不如去反思自己。自己没用,总不好怪在别人身上,呵呵,我说的是我自己,你们当做没听见。”那个女孩适度的住口,拿着自己的稿子回了办公桌,暗自有些好笑。
“哼,她到知道,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琳婕自己说了句,本想发作,见没人附和,讪讪的拿着自己的那份稿子走了。
丛莱站在窗口下看,这里的风景远没有以前的报社好,连人也不一样,以前她是抱怨的那一个,如今她是被抱怨的那一个。这群大学生和她当初一样,心高气傲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若不是刘编,怕是再好的天分也被埋没。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看了看来电提示,挑了挑眉,“喂,怎么了。”语气随意,带着些漫不经心。“怎么懒洋洋的,又在那破地方受气了?”梁君泽笑着问,手撑在方向盘上。
梁君泽瞧不上她的报社,每回都说那是破地方,丛莱也不恼,笑了笑,“我还得靠着那破地方吃饭呢,你就不能嘴下留情,梁大少。”
那边的梁君泽似乎笑得更加开怀,等了会,又说,“你嫂子让你晚上来家里吃饭,青青也想你了。”丛莱答应了,梁君泽说下班去接她,丛莱想了想,答应了。
青青是梁君泽不到两岁的女儿,说来也奇怪,她似乎和丛莱特别的投缘,那时她刚到这里,并没有决定留下来,那天梁君泽的妻子刚好生产,半路上车子却抛锚了,他们急得死去活来,却愣是没有车停下,丛莱那时候却显示了自己的超强魄力,狠了心冲到马路中央,拦了辆出租,成功的将他们带到了医院,他的妻子生了个可爱的女儿,丛莱也在病房外守着,亲眼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那感觉特别的奇特,看着娇俏粉嫩的婴儿,她只觉得全身都有些酥麻,她知道那是一种兴奋。
后来青青和她特别亲近,每逢她去,甚至不理她亲妈,直直地往她怀里蹭,吧唧吧唧的在她脸上留下蜿蜒的口水痕,丛莱笑称,她是不忍心在自己妈妈如花似的脸上留下口水,才对她那么亲热。大家都笑了,青青不知情的睁着圆圆的眸子,亲得更为的卖力,丛莱无奈地摇头。
丛莱笑了笑,自己兴许就是被青青的那摊口水留下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她回到办公桌上坐下,觉得缘分这种东西太奇妙,梁君泽,她见过她几次,甚至都不能记住他的名字,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却遇见了。
她还一直以为,他是意然的新欢,哪知他只是她的堂兄,从小相交甚好,家里也属他和意然最投缘。想起意然,她有些黯然,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远得她几乎快要忘记了。她听说,她很好,有个不错的男人陪着,大抵是幸福的。
星星的手术也很成功,休养个一年,估计就能离开医院,去上学,生活,做各种正常人能做的事情,丛莱微微一笑,她所牵挂的人都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桌上的闹钟响了起来,她伸手掐断了,她常常忘记下班的时间,不得已用这种蠢办法,她揉了揉眉心,拿起包包,往楼下走去。
报社的人看着她走出去,也不敢说什么,也没有人和她说话,她笑了笑,有些怀念Linda的聒燥,如今却没有人再在她耳边唠叨了。
她依旧没有买车,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在这里久留,以免麻烦,她按照惯例往公车站走去,她和梁君泽的约定,她不喜欢别人将他们两个牵连在一起,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太多的绯闻对他不好。
一辆银白的别克停在自己面前,丛莱看了看,梁君泽似乎没有这个牌子的车,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很标准的瓜子脸,眉眼间有些调皮,双眼笑起来极为好看,不长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发尾卷曲,染了好看的颜色。
丛莱的记忆有些模糊,这似乎是他们报社的人,似乎叫安安,印象不深,却依稀记得她在面试地时候解释自己的名字,安安然然的安安,她笑了笑,也不说话。
倒是那个女孩,热情地问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丛姐,要我们捎你一段吗?”
丛莱摇了摇头,温声说,眼神掠过车内,车上还有一个男人,只能看到侧脸,看不见表情,“谢谢你,不过不用了,公车应该很快就来了,你们玩得开心。”
安安也不勉强,友好的朝她笑笑,“总编,你要加油哦,我挺你。那,总编再见。”丛莱似乎听见车内的男人似乎说了句什么,像是在骂她,又带着些亲昵,然后是女子不在乎的声音,丛莱暗暗感叹,这样,也不能不说,不是一种幸福。
到梁君泽家的时候,天色尚早,他的妻子文英早在家里等候,文英并不是特别的漂亮,五官却柔和,看起来文文净净的,因着做了母亲,脸上有着母性的光辉,反而添了几分娇媚,文英待人随和,性格也好,丛莱和她相处得很好。
见到他们,梁君泽上前揽住自己的妻子,朝着她白净的脸颊轻吻,又亲了亲文英怀里粉雕玉琢地小女娃,那女娃显然没有心思应付她爹爹,扑腾着要往丛莱怀里蹭,文英笑了笑,“嫂子,我又来蹭饭了。”丛莱笑着开口。
青青如愿蹭到丛莱怀里,丛莱将她搂紧了些,她毫不客气的在丛莱的脸上招呼,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姨,姨……”本来丛莱想说认娃娃当干女儿,文英说她太年轻,容易叫老,等她生了孩子就让她当,丛莱为此惋惜了许久。
“来,快进来,说什么蹭饭,怕是你不愿来看我们,青青想你想得紧,真不知道这孩子谁生的,见着你把我都抛弃了。”文英接过她手中拎着的包,一边笑着和她说,梁君泽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吃过饭,三人坐在院子里聊天,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种满了花草,闲暇的时候,文英会自己打理,植物生长得很茂盛,空气里有着袅袅的清香,丛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莱莱,近来工作可好。”文英开口问道。
丛莱摸了摸青青的小手,朝她一笑,“挺好的。”
“好什么,估计又被气了。”梁君泽插嘴道,表情闲适慵懒。
“怎么了,就说要你辞了那份工作,去君泽公司工作,又轻松又没人敢给你脸色看。”丛莱瞪了一眼梁君泽,赔笑道,“嫂子知道我对那方面的工作没兴趣,这帮人虽然性格差了点,倒是可塑之才。”丛莱知道她是好意,也没有刻意贬低的意思,只是她不喜欢做别的工作,能够做这份工作她很高兴。
文英也知道劝不过来,只得叹息,又说了一阵,把话题岔开了。谈到丛莱的婚事上,丛莱一个头两个大,她目前真的没那方面的想法。
最后,文英说要帮她介绍,也就是变相相亲。丛莱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拒绝,梁君泽竟然也赞同,说如果她不去,他便不带她去几天后的慈善晚会,丛莱摇了摇头,只得答应了。
她听说那个慈善晚会上,有许多年代较为久远的东西,丛莱对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较为感兴趣,文英又带着孩子,不会出席这样的活动,丛莱便让他带着她去。此刻,他竟拿这个来威胁她,丛莱又自认为幽幽的带着怨恨的眼神看他,哪知他毫不给面子的笑了。她无奈,去就去吧,她丛莱不怕男人。
其实丛莱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能躲几天是几天,能不去尽量不去,等慈善会一过,她才不受他的威胁。
哪知梁氏夫妇效率奇高,第二天便通知她去,地点在一个私人俱乐部,丛莱化了淡妆,穿了一袭浅蓝色的裙子,很素,却很有味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恍惚,忽然忆起那一次的年会,她穿的,也是蓝色裙子,她习惯性的摸摸手上的珠串,那对珠串她都来不及送他,便离开了,自己反而戴在了手上。
她很少忆起他,或者说,她不允许自己想起他,他现在应该和何芊芊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着,甚至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丛莱的心忽然有些痛,她闭了闭眼,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她换了浅蓝色的裙子,改穿白色,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出门。
到达那家俱乐部的时候,有侍者有礼的引路,她虽然不怕,但是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就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见到今天的约会对象她到松了口气,两人竟然默契地都穿了白色,相视一笑,他绅士的请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