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虽说人人都骂董卓是国贼,但这个国贼却具有碾压任何诸侯的实力,以韩湛现有的实力要与他硬憾,无异于以卵击石。
郭嘉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都在苦苦思索,便站起身,背着手悠悠地踱着步子,摇头晃脑地说:“据嘉看来,董贼已是命不久矣,我们若是和他过于亲近,恐会遭池鱼之殃。”
臧洪听到郭嘉这么说,忍不住开口地问:“郭先生,莫非又有什么诸侯,打算组建联军去讨伐董卓么?”
郭嘉听后淡淡一笑,“昔日讨伐董卓的诸侯,如今都在相互攻伐,怎么可能再歃血为盟,共讨国贼呢?”
“郭先生,你刚刚说董贼命不久矣!”臧洪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行不义必自毙,董贼恶贯满盈,别说各地的诸侯,就算是朝廷里的那些官员,也对他恨之入骨。”郭嘉向臧洪解释说:“如果嘉没有猜错的话,已经有人在暗中布置,准备要取董贼的性命。”
“要取董贼性命,谈何容易。”臧洪摇着头说:“越骑校尉伍孚伍德瑜,当朝行刺董贼不成,被剐;骁骑校尉曹操曹孟德以献刀为名,企图行刺董贼,被识破后只能亡命天涯,若不是陈宫陈公台义释,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听到臧洪口若悬河地说出一连串行刺董卓失败的例子,荀彧也不免担心起来,他害怕韩湛心血来潮,会派人去行刺董卓,连忙问道:“湛儿,莫非你打算派人去行刺董卓不成?”
韩湛摇了摇头,对荀彧说道:“董贼的身边有猛将吕布,乃万夫不当之勇,本侯身边没人是他的对手,何必派人去送死。要去董贼性命的,自然是另有其人。”为了防止荀彧再追问下去,他连忙岔开话题,“舅父,李儒的使者可曾离去?”
“不曾离去,依旧还住在驿站之中。”荀彧不知韩湛为何会忽然问起此事,连忙回答道:“湛儿莫非想见他一面吗?”
韩湛冲荀彧摆了摆手,说道:“舅父,给李儒备一份厚礼托使者带回去,让他在董贼面前帮我们说说好话,就说现在道路难行,等来年开春之后,本侯再前往长安拜访董太师。”
“奉孝,”韩湛吩咐完荀彧后,又对郭嘉说道:“尽快派一能说会道之人,携带重礼前往长安,密赠董卓手下的李傕、郭汜二将。”
“李傕、郭汜?”郭嘉将这两个名字重复以后,皱着眉头对韩湛说道:“主公,此二人虽是董贼手下的大将,不过我们和他们结交,是否没有什么用处吧?”
对于郭嘉的质疑,韩湛咧嘴笑了笑,本想用“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但看到议事厅里所有文武的眼睛都盯着自己,他便决定向大家解释一下:“诸位,一旦朝中大臣勾结董贼的部下,将董贼杀死。你们说说,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董贼死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董贼一死,就是匡扶汉室,拯救黎民之类的。但看到韩湛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又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因此谁也没有说话。
“诸位,本侯认为董贼一死,他的部下肯定会兴兵为他复仇。”韩湛见谁也不说话,生怕他们会胡思乱想,便主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西凉有十数万大军,一旦兵临长安城下,尔等认为朝中的大臣能守住城池吗?”
“守不住!”众人对于这点倒是能达成共识,因为如今长安城内都是董卓的兵马,就算董卓死了,这些兵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依旧会效忠于他,假如真的有董卓的部下引西凉大军来到,肯定会临阵倒戈的。
田丰好奇地问:“主公莫非以为李傕、郭汜两人,能替代董贼,继续挟持天子把持朝政么?”
“不错,我就是这样考虑的。”韩湛点着头说:“董贼手下有四将:李傕、郭汜、樊稠、张济。一旦长安重新落入董贼部下之手,那么把持朝政的,非李傕、郭汜莫属。”
听到韩湛这么说,荀攸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说道:“主公莫非忘记了猛将吕布,就算董贼身死,接掌军权的也非此人莫属。”
就在众人都纷纷赞同荀攸的说法时,郭嘉却保持着沉默,双眉也拧成了一个疙瘩,似乎在思考韩湛的画外之音。过了良久,他开口问道:“主公,您的意思莫非是吕布和朝中大臣勾结,欲对董贼下手?”
见郭嘉猜得了事情的真相,韩湛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在他准备开口时,便听到田丰在说:“这不太可能吧,再怎么说,董贼也是吕布的义父,哪里有义子对义父下毒手的道理?”
“吕布,一个三姓家奴而已。”韩湛等田丰一说完,立即用轻蔑的语气说道:“既然他为了投奔董贼,能杀死义父丁原。那么如今再杀死一个董贼,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众人的脸上露出吃惊表示的同时,郭嘉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和韩湛的想法,居然是不谋而合。他果断地站出来支持韩湛:“若事情真的像主公断言那般发展,我们就该未雨绸缪,派人去交好李傕、郭汜。”
“主公,”田丰连忙出来劝谏道:“刚刚所议之事,皆是我等的分析,具体的情况如何,我们还不得而知。以属下之见,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好在荀彧及时地出来支持了韩湛:“湛儿,数月以来,舅父我一直安排部下在京师结交权贵,也曾派人给李傕、郭汜等人送过礼,也算有几分交情。我会立即派人通知京中的部下,让他们专一结好李郭二人。”
讨论完京师的事情后,接下来讨论的又是接下来的战略。郭嘉对众人说道:“袁绍新败,在来年开春前,他是不敢再轻易犯境的。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不能闲着,如今袁绍的幼子袁尚和几名谋士,都被困在了渤海郡。我们应该利用袁绍无法派兵来援的有利时机,出兵攻打南皮,将渤海郡纳入囊中。”
韩湛的目光从议事厅里的文武官员身上扫过,见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便放心大胆地说:“本侯的策略,是先取青州,再夺并州。在此之前,只要先将袁绍的根基连根拔起,才有可能将他逼往兖州。”
韩湛的话,只有田丰一个人没听明白。他望着韩湛惊诧地问:“主公,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将袁绍逼往兖州,难道直接灭掉他,不是更省事吗?”
“目前灭掉他,我们势必会元气大伤。”韩湛向田丰解释说:“一旦我们的实力受损,南面的袁术、曹操,北面的公孙瓒都会纷纷出兵攻打我们,到时我们顾此失彼,就有覆灭的危险。而把袁绍逼往兖州,就可以由他去对付袁术和曹操,而我们则可以专心地对付随时有可能背信弃义的公孙瓒。”
田丰对韩湛的这种说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好奇的问:“不知主公有何良策,可以让袁绍心甘情愿地退往兖州呢?”
“元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荀攸见田丰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直追着韩湛问个不停,便笑着对他说:“主公的本意,是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并将被俘的袁谭、袁熙等人归还他,作为他放弃邺城前往兖州的筹码。”
“兖州牧不是刘岱么?”田丰一脸懵逼地问:“若主公表奏袁绍为兖州牧,那刘岱又该如何安置呢?”
荀攸扭头看着韩湛,嘴里对田丰说道:“据主公的判断,兖州的黄巾军在来年开春就会再次发难,刘岱没准会出什么意外,表奏袁绍为兖州牧,不过是举手之劳。”
虽然田丰听完荀攸的解释,还是有些糊里糊涂,但他却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
赵云见文官们都不再言语,才起身对韩湛说道:“主公,目前我军虽然兵多,但战力却参差不齐,云打算利用现在的空闲时间,对兵士们加紧操练,使他们成为可战之兵。”
“子龙将军,”韩湛当着众人的面,自然不会叫赵云大哥,他便打着官腔说道:“我让黄校尉、典校尉以及夏侯校尉协助你。”
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张合,见韩湛给所有人都安排了工作,独独将自己漏掉了,不禁有些着急了。他起身冲着韩湛大声的问道:“主公,那我呢?我又该做什么?”
韩湛一看张合站了起来,立即意识到自己在不小心将对方忽略了,连忙歉意地说:“儁乂将军,兵士们的操练,由子龙将军负责,暂时没有合适的事情安排您。”
张合有些尴尬地说:“莫非主公不信任张某,所以不愿意对张某委以重任吗?”
“儁乂将军,你误会了。”韩湛赶紧笑着对张合说:“你是冀州守将,冀州城的防务可由你全权负责。别看我们和公孙瓒是盟友,但说不准哪天就翻脸了,他们驻扎在广宗城内的兵马,随时可以兵临城下。只要你能守好冀州城,就是大功一件。”
…………
众人散去后,韩湛只留下了荀彧和郭嘉两人。他想了解冀州的财务状况,并和他们商量如何开源节流。
荀彧向韩湛报告完冀州的钱粮数后,继续说道:“虽然我们现有的粮草,足够几万大军十年之用,不过手里现有的钱财,只能给兵士们支半年的饷。我们要想个什么办法,来增加冀州的收入。”
要想增加冀州的收入,给百姓加税,肯定是不行的。以前在涉国县时,还可以派部队去攻打山贼、黄巾军,从他们的手里缴获钱粮。如今入主了冀州后,再用这种办法,似乎效果就不怎么样了,况且哪里有那么多的山贼和黄巾军让自己打?
韩湛望着郭嘉问道:“奉孝,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主公,嘉擅长的是谋略,而不是内政。假如要说到如何增加钱粮的收入,只能问荀长史了。”
“舅父,”韩湛扭头望着荀彧,问道:“不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荀彧听到韩湛这么问,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不过就是有点太损阴德了。”
“什么事情会损阴德?”韩湛盯着荀彧,调侃的说:“舅父总不会打算建议本侯派人去盗墓吧?”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荀彧却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湛儿,没错,这倒不失为一条生财之道。我们可以抽调一支人马,专司盗墓取财,以贴补军饷。”
对于荀彧的这个提议,韩湛沉默了下来。他心里在暗想:在真实的历史上,莫非也是荀彧向曹操建议,通过盗墓来充实军饷?
见韩湛迟迟不说话,荀彧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毕竟这种事情是不光彩的,他深怕韩湛会因此对自己产生厌恶,连忙补充道:“假如湛儿觉得此举不妥,那么我们再想其它的办法,来充实军饷便是了。”
谁知他的话刚刚说完,就见韩湛摆了摆手:“舅父的这个提议,倒不失为了一种补充军饷的好办法。文景之治后,各地厚葬成风,我相信在墓葬里一定能取得无数的金银财宝。”
荀彧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既然湛儿同意了,那么舅父就立即安排人手,去寻找墓葬。”
“舅父且慢,”见荀彧转身想离开,韩湛连忙又叫住了他:“此事毕竟不甚光彩,因此不宜声张,要让那些去挖坟掘墓的兵士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
“湛儿请放心,”荀彧知道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就会让自己名誉扫地,连忙向韩湛保证说:“我会安排可靠之人,来负责此事,绝对不会出任何纰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