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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还在睡梦中的韩湛就被补丁叫醒了。他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望着补丁不满问道:“补丁,什么事儿啊,这么早就把我叫醒了?”
“公子,”补丁连忙回答说:“荀先生请你升堂!”
“荀先生,哪个荀先生?”他刚说到这里,猛地想起了补丁口中的荀先生,应该就是荀彧,整个人顿时变得清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小心地问道:“补丁,你是说我的舅父让我出去升堂?”
“没错,公子。”补丁点着头回答说:“荀先生此刻正在大堂之上,请你立即过去。”
既然是荀彧让自己升堂,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韩湛不敢怠慢,快速地洗漱之后,穿上官服,便匆匆地赶往了正堂。
等他进入正堂,看到地上跪了好几个人,而荀彧站在桌案的左下手,面向那些人一言不发,整个正堂里静悄悄的。见韩湛走了进来,荀彧朝他拱手行礼:“属下参见使君!”
“免礼!”韩湛冲荀彧摆了摆手,走到桌案后坐下,正准备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听到跪在下面的人齐声说道:“草民参见使君大人!”
韩湛听着下面传来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定睛一看,原来是紫姑、小凡,还有戴着镣铐的葛别;而跪在三人旁边的,是十三郎的妻子王氏和另外一位不曾谋面的年轻女子。
“启禀使君,”等韩湛就坐后,荀彧向他禀报说:“赎罪的一百金,紫姑已如数缴上,葛别可以当庭开释。”
既然赎罪钱已如数缴纳,自然没有再扣押葛别的必要,所以韩湛便宣布将葛别当庭释放。趁着衙役给他解身上的镣铐时,韩湛语重心长地对葛别说:“葛别,本使君希望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你回去吧,好好帮紫姑干活,她为了救你,估计已经倾家荡产,你不要辜负别人。”
“多谢使君,多谢使君!”葛别听韩湛这么说,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草民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做这般糊涂事。”
“使君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眼看着葛别要被释放,跪在一旁的王氏呜呜呜地痛哭起来,“民妇的当家人被他们打死了,家里剩下孤儿寡妇,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跪在王氏身边的妇人,连忙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小声地安慰她。
“尔是何人?”韩湛望着那位面生的妇人问道。
“回使君的话,”那名妇人连忙松开揽住王氏的肩膀,趴在地上向韩湛行礼:“民妇姓陈,乃是十三郎的胞姐,听说弟弟遭遇不测,特意赶来的。”
韩湛点了点头,对跪在下面的王氏说道:“王氏,本使君念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决定从刚收到的赎罪钱中,取十金赠予你。”说完,便吩咐衙役取十金交给王氏。
王氏和陈氏看到摆在面前的十金,连忙向韩湛磕头致谢,连声说道:“多谢使君,多谢使君的大恩大德,民妇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使君的恩情。”
等众人退出了正堂之后,荀彧在桌案的旁边坐下,望着韩湛问道:“湛儿,我想问问你,你打算如何治理涉国县?”
荀彧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把韩湛问住了。别看他来自未来,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近两千年的知识和经验,但他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文不如荀彧,武不如赵云、典韦,如果按照后世的那一套来治理涉国县,没准会搞得一团糟。
想想昔日的楚汉之争,刘邦之所以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靠的就是他的知人善用,以及能屈能伸和顾全大局。刘邦自身没有多大的本事,但谋略有张良、治国有萧何,打仗有韩信。正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便想方设法让有本事的人替自己效劳,这是他取得最后胜利的关键。
韩湛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荀彧治国有方、安民有法,由他来负责涉国县的内政,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因此委婉地说:“舅父,湛才疏学浅,又没有从政之经验,对于涉国县的治理没有什么头绪。不如县内的一切事务,就由舅父来全权处理如何?”
韩湛的话,让荀彧感到意外,他惊诧地问道:“湛儿,你可是涉国令,怎可轻易将大权交与我?”
“舅父应该明白,湛儿的能力有限,又不精通治国安民之术,如果让我负责内政,势必会将涉国县搞得一塌糊涂。”韩湛笑呵呵地对荀彧说:“与其等将来搞得天怒人怨,不如现在移交给舅父。舅父有治国安民之才,想必管理一个小小的涉国县,应该不在话下吧。”
“内政交由我负责,”荀彧不放心地追问道:“那军事由谁负责?”
对于荀彧所担心的事情,韩湛心中早有腹稿,他自信地说道:“郡兵的招募和训练,可以交由赵云和典韦两人完成。如今赵云前往真定募兵,练兵一事,就先由典韦负责。我相信等子龙从真定募兵回来,城中郡兵的实力已足以与山贼、黄巾相抗衡了。”
……
……
韩湛从正堂里一出来,便立即带着典韦、罗布以及十名骑兵,策马奔向了军营,准备抓紧时间训练新兵。
军营里有两曲兵马,一曲是涉国县本地人组成的,军侯姓钟,是一名中等身材,看起来有点胖胖的中年汉子;而另外一曲兵马,则是跟着韩湛从冀州过来的冀州军,由于到涉国县不久,骑兵便被调走,全曲只剩下两百人,赵云便从新招募的郡兵中,挑选了三百人编入部队,编成了一个完整的曲。
韩湛进入军营后,立即命令吹集军号。听到骤然响起的号角,大队衣衫不整、手无寸铁的兵士从帐篷里跑出来。没跑几步,发现自己没有拿兵器,又调头跑了回去,搞得场面乱糟糟的。
看到这种情况,韩湛不禁摇了摇头,心说这些新兵也就是穿上了军装的老百姓,没有什么纪律可言。如果真的遇上了凶悍的山贼或黄巾,他们能不调头逃跑,都要阿弥陀佛了。
等部队集结完毕,韩湛宣布由典韦接任赵云空出的曲军侯一职,并负责训练全体官兵时,下面顿时炸了窝。别看典韦长得虎背熊腰,但服气他的人还真没几个。老兵不满一个外乡人来指挥自己,而大声地喧哗着,而新兵则是跟着老兵们起哄。
“都给我闭嘴!”典韦猛地怒吼一声,将几百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看到众人用惊诧的目光望向自己,他又大声地说:“我知道,在场的人中,有很多对我不服气。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谁能打败我,我就可以让他不接受我的训练。你们谁有胆量来挑战我?”
“我来!”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材魁梧的郡兵,大摇大摆地从队伍里走出来,他来到了典韦的面前,气焰嚣张的说:“小子,就让我来好好地教训你吧!”
看着这位郡兵出场,队伍里立即响起了呐喊的声音,看来这人在郡兵们的心目中地位还挺高的。谁知典韦看了他一眼后,又重新将目光转向面前的郡兵们,大声地问:“还有谁?还有谁要挑战我,都站出来,我让你们一起上!”
典韦的话,激怒了队列里的郡兵,立即便有四人站了出来。典韦看了他们一眼,轻蔑地笑着说:“就你们几个,还有人吗?”
四名郡兵也不说话,只是猛地大吼一声,便朝着典韦冲了过来。四人紧紧地抱住了典韦的四肢,使他无法动弹,其中一人喊冲先出来的郡兵喊道:“九哥,快上啊!”
那位被称为九哥的郡兵大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就冲过来,对着典韦的腹部、胸部就是一阵乱擂。谁知一口气打了几下,却没有听到对方呼痛的声音,不禁好奇地抬头向上一望,正好与典韦四目相对。
典韦冲九哥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你打够了吧,现在该我出手了。”话刚说完,便将双臂一振,把抱着自己手臂的两名郡兵甩了出去,一个黑虎掏心打在了九哥的胸前。九哥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蹭蹭蹭地退了几步,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用怨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典韦一眼,便仰面倒了下去。
打倒了九哥,典韦又一脚一个,将抱着自己腿的两名兵士踢了出去。他重新走到了队伍前,冲着郡兵们喊道:“还有谁不服气的,都出来和我较量一番。”郡兵见典韦如此神勇,谁还敢出来捋虎须,个个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
“既然你们谁也不敢再向典军侯挑战,就代表你们技不如人。”韩湛见战斗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了,便走到队伍前高声宣布:“以后都老老实实地接受典军侯的训练,若有谁不守军纪者,自会有军法从事。明白了吗?”
“喏!”上千名郡兵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