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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失魂落魄的走了,他这次被打击的不轻,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李宽自然不会挽留,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且不说其他的,就是桌上的那些书信,也足够他看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苏媚儿认为重要的,在李宽眼里却有很多都不算重要,看过所有的书信之后,给李宽的感觉就是只有两个孩子寄来的书信很重要。
三年了,华国越发强盛,在李哲的安排下人数少了许多,很多百姓渐渐的离开了华国去了倭国,或许说是夏国,华国归于大唐治下很是顺利。
李臻出征倭国的情况也不错,一年前回了一趟华国接走了很多人,将皇位传给了李哲,带着大军在倭国东征西讨,间人女皇被俘。
准确得说间人女皇被倭国的官员和皇室送到了李臻面前,大部分人带着家眷降了,只有少数人被华国大军赶到了偏于之地。
李宽失言了,当初说好李臻带着大军攻占倭国都城便去倭国与儿子喝酒,他没去成,失言了,不过李臻没与老爹计较,发到是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令李宽很开心。
看完这三年所有的书信,已经是三日之后。
李承乾又来了,来得不仅是李承乾,还有李泰。
李泰来的很晚,来到桃源村已经是傍晚时分,坐班回府时给李世民请假,被李世民留下说了好些话,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嘱咐,所以他带着家眷来时李承乾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看着酒醉的李承乾又哭又笑,李泰有些惊诧:“二哥,这是······”
“喝多了,你别管他,你这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给父皇请过假了,明日一早就能走。”
“那就明日走,也不用太早。”李宽望着李泰身后的孩子,笑道:“咱们徽儿明日一早说不得还起不来呢。”
李徽小脸泛红,想起自己每次陪父王来桃源村都睡到大天亮,有些不好意思。
“二伯,我明日一早肯定能起来。”
李宽笑道:“是,徽儿能起来。就是二伯家的两个孩子起不来。”
“你们要去哪儿?”李承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望着李泰,见李泰冷哼一声不说话,又望向了李宽。
“去一趟徐州武原县。”
话音刚落下,李承乾便又趴到了桌上,显然是真被醉倒了。
“二哥,你把小九的事跟他说了?”李泰是聪明人,最近两三年很少看到李承乾喝酒,跟别说一脸忧伤的喝酒,除了李承乾知道李治事之外,李泰很难想象还有其他事能让李承乾醉酒。
李宽点点头没说话,望了眼李泰,示意两人将李承乾抬进屋里睡觉。
李泰嫌弃的撇了撇嘴,还是动了手。
再回到大厅,饭桌上已经坐上了人,李徽忙着给弟弟妹妹夹菜,不过不知为何他碗里总有一条鸡腿,似乎成了历来的规矩,只要他夹菜就有苏媚儿笑呵呵替他放一条鸡腿在碗里。
李泰气喘吁吁的坐下,李宽皱了皱眉,“老四减减肥,虽说胖点没关系,但是太胖会引起很多毛病,不好。”
李泰在长安两年多,又恢复了当年的身材,甚至比当年还要胖一点。
李泰委屈道:“二哥,你说奇不奇怪,我在绛州时,吃的比现在多,反倒是瘦了,现在比在绛州吃得少,反倒是胖了。”
“你啊,缺少锻炼,你也不想想你在绛州时过的什么日,现在又过得什么日子;以后每日跑几圈,我在给你弄一份你的吃食,坚持半年应该就能瘦下来,吃饭吧,不吃饭哪有力气减肥。”
饭桌上欢欢笑笑,多年的隔阂在这两年之中早已没了。
翌日,已是日上三竿,李爱带着弟弟在院子蹬小车,李徽打了个哈欠出门,见到自己老爹与二伯在院子嘴角带笑的望着自己,不禁小脸一红。
吭吭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李泰也不敢儿子的尴尬,一直笑,最后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宽拍着李徽的小脑袋,安慰道:“没关系,你年纪小,昨夜又睡得晚,起得迟些很正常,你想想你大伯,都三十来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没起床呢。”
听李宽这么一说,李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但是刚刚起床出来听到这句话的李承乾脸色难看了许多了,刚伸到一半的懒腰顿住,差点没闪着。
李泰瞥了眼李承乾,看着儿子道:“去找你母妃给你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准备启程了,大家都等你好一段时间了。”
李徽点头跑走了,李承乾也回了屋,但是比李徽回来的快,看着院子里的李宽笑道:“没想到二弟的衣服还挺合身。”
“你穿二哥的衣服作甚?”对待李承乾,李泰似乎从来没有好语气,或许有,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李承乾也不恼,笑道:“昨日你们不说去徐州么,我跟你们一起去。”
李泰还想说话,见李宽摇摇头,便没继续说下去,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等到快要中午,两家人加上一个李承乾才带着护卫匆匆离开了桃源村。
········
徐州在去年遭遇了鼠灾,不过朝廷拨发赈灾粮款及时,加上新上任的徐州太守乃是李景仁,百姓倒也没受到多大损害,不过能在酒楼吃饭的人却是不多。
武原县乃是去年鼠灾最为严重的地方,更没有多少人在酒楼用饭,但是武原县的有间酒楼生意却是不错,不敢说客似云来,但不论何时总有那么几位客人在酒楼用饭,偶尔还有坐不下的时候。
但是当地的百姓或者地主,都认为酒楼的饭菜其实没那么好吃,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意这么好,比起三年前好太多了。
三年前的有间酒楼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候还叫福缘酒楼,是由一个书生在打理,落魄的连老鼠都不会光顾,书生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考取功名,想都没想过要招揽客人。
不过三年前,徐州来了一个小娘子,小娘子长得很漂亮,看样子就不像是武原县能养出来的小娘子。
小娘子只带了一位侍女和仆从,与书生商谈之后,承包了酒楼,酒楼也就改了名字,改成了现在的有间酒楼。
最初有间酒楼的生意更好,不过很多人不是冲着酒楼的饭菜来的,是冲着那个小娘子来的,好些人打小娘子的心思,但是小娘子身边人身手那是真强。
一个个纨绔不过是口花花几句,便被打得哭爹喊娘,好些人跑到县府去告,结果还是只能不了了之,至于没告状的,其中很多人,当地的百姓再也没见过。
后来好些人说有间酒楼与当今楚王殿下有关系,传言楚王府在县令那里打过招呼,说得有板有眼的,毕竟路过的客商也有不少,说是楚王府麾下的产业就有叫有间客栈的,若是有间酒楼与楚王府没关系,打死他们都成。
不过听起当地的商人提到当地纨绔的情况,开口的客商又有点不敢肯定了,楚王府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但是仁义的名声在外,仅仅因为几句碎语便杀人,他们真不敢相信。
以至于,酒楼在某一段时间,客人并不多,甚至很少,只是两年前开始,酒楼的客人才有如今的状况,不说多也绝对不算少。
偶尔有商队从武原县路过,找得酒楼永远是有间酒楼。
今日又有人来了,不过不是商队,但是人却不少,整整一队人,也就是五十人。
头前的是一位骑着大马的儒雅书生,大家都熟悉,乃是当初酒楼读书的书生。
“听说前些年去了长安城考功名,看现在这样子,怕是成了。”
“估计是考了个好功名,看看现在的样子,估摸着都当官了。”
“你说王书生会不会给酒楼的小娘子求亲?”
“俺看会。”
······
谈论的人很多,看热闹的人很多,姓王的书生也不在像当年那般胆怯,笑着朝街坊四邻抱了抱拳,“近年立了些功,侥幸有官职在身,今日若是在下能求取到李小娘子,定然请大家吃顿好的。”
“王书生客气······”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老者踹了一脚,怒骂道:“叫啥书生,人家现在是官了,你没听见,老子踹死你。”
各种恭贺的声音响起,在百姓心里,似乎王书生已经成功了。
听着乱七八糟的称呼,如今已是县令的王书生笑了笑,带着身后的护卫进了酒楼。
酒楼还是那个酒楼,一点没变,这是当初承包酒楼时说好的,王书生很满意。
人也还是那三个人,李姓小娘子在柜台前算着帐,当年带来的侍女在酒楼里招呼客人,那个仆从估计在厨房里忙碌,这让王书生更满意。
王书生行礼,“当年得小娘子承包酒楼,在下方可去长安考取功名,如今被任命彭城县令,因去年治理鼠患有功······”
“刚才都听见了,你想找我家小娘子说亲嘛。”在酒楼里来回穿梭的侍女打断了王书生的话,语气不是很好,很是不屑道:“就你这样子,我家小娘子能看上你,就凭你当年连自家的酒楼都打理不好,现在有些功劳算什么?要不是我家小娘子三年前念在你是读书人,你以为我们会承包你的酒楼。”
王书生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脸被涨得通红,怒道:“你放肆,本官······”
“官什么官,以为我没见过官啊,想吓唬我,你还差得远呢。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攀上了过世的彭城夫人家,要不以你现在的身份能带上这么多人,而且现在有间酒楼不在是你的产业,你可别忘了,去年你就卖给我们了,不是有了那笔钱财才攀上彭城夫人家的么?你出去。”
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酒楼的客人看向王书生的面色不善,柜台前的小娘子很是平静的叫了一声小桃,便没了话语。
王书生想了想,反倒是笑道:“我在酒楼用饭总可以吧。”
说完,又转身朝身后的护卫吩咐道:“你们守住酒楼四周,任何人不得进去。”
这就是要砸场子了,而且护卫似乎也做过很多次,开始“请”酒楼中用饭的客人出门。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动,反倒是把请人出门的护卫给揍了一顿,让王书生目瞪口呆。
“就你这点人,还想来酒楼闹事,真是找死。”小桃撇了眼地上哀嚎的人,随手便拿起桌上的盘子扔到王书生脸上,看着鲜血直流一点不怵,怒道:“滚,我们酒楼不招待你,若非念在你去年确实治理鼠患有功,揍死你丫的。”
王书生怒火冲冲的走了,傍晚时又来了。
脑袋报的像似一个粽子,酒楼里的所有人“噗嗤”一声,全笑了。
“我家家主说过,世间上总有那么一批狗仗人势的人存在,以为攀上了留在徐州的刘家就厉害,别说徐州刘家就是长安刘家又如何?
更何况如今彭城夫人过世多年了,就是没过世,见到我家家主也得行礼问好,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上午放过你,你竟然还敢来?”
酒楼中用饭的食客站了起来,也不管王书生带来的是否是县府的皂隶,直接动上了手。
王书生也不傻,听到食客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这些年一直打听承包下自己酒楼的小娘子的消息,三年了也没有人来找过,原本以为只是落难之人,却不曾想是一座大山。
落日的余晖早已洒满大街,街上却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今日上午就见到了一出好戏,傍晚的好戏更不能错过。
三辆很平常的马车,穿过好事的围观百姓,在酒楼门前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王书生请来的人,但是看马车上下来的人,就知道不凡,那气势就连以前来武原县的李太守也比不上。
难道是彭城的刘家人?
不过大家不都说新来的太守是长安城里王爷的儿子么,难道刘家人比王爷儿子还威风?
围观的百姓在心中猜疑,不时的摇头晃脑。
而来人却是站在酒楼门前,望着酒楼上的牌匾笑了笑,朝酒楼里喊道:“兕子,三年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