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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独孤律凑上前。
安唯一的心猛地一紧,双眸一滞,当他的脸突然靠近,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慌乱地转眸,拿起包包,拉开拉链,太慌张,怎么也找不到手机,胡乱地翻着,找到后,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着‘小牙签’,她紧张地看了一眼独孤律。
而后,缓缓接起了电话,“喂……”一开口就是呜咽的鼻音和颤抖。
“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一端,某男十分的不耐,语气冰冷的刺骨。
“手……手机在……充充电,我……在看文……件!”安唯一像是得了口吃一样,舌头不听使唤,她慌张地瞥了一眼独孤律。
独孤律低下头,取下敷在她脚踝上的毛巾,重新放进了盆里,包上冰块,又重新敷上。
安唯一被那刺骨的冰冷吓了一跳,不由轻叫出声,倒抽了口凉气,“啊……”
电话那一端的独孤信鹰眉紧蹙,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独孤律轻笑,“他打来的?”
安唯一呼吸一窒,紧紧地揣着手机,她没有回答,沉默了住。
“待会儿,我去给你买点舒筋活血的药!”独孤律淡淡地扬唇。
“我自己去买,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安唯一缩起脚,坐到了沙发上,心里慌慌的,有些不安。
独孤律轻笑,“脚才刚好,不要走太多路!”他盯着她,“你刚才在看文件吗?我怎么不知道!”
“……”安唯一囧地说不出话来,她现在撒谎的功力日益渐长。
“那么怕他吗?”独孤律冷笑着。
“……”安唯一轻轻地咬着唇。
这时,房门铃声突然响起,还伴随着敲门声。
安唯一吓得一惊,窒息深深地掐着她的吼咙,那粗重的敲门声让她紧张地浑身直冒冷汗,害怕,颤抖,心悸,慌张。
独孤律也是怔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去开门。
安唯一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独孤律站在门后面,从猫眼中看了一眼外面,只见独孤信怒气腾腾地站在门外,他唇角轻扬,拧开门把,打开了门。
门拉开的那一瞬间,独孤信俊脸上的表情由阴转为怒,鹰眉紧蹙,冷冷地瞪着开门的男人,他刚才从酒店那里查到安唯一的入房记录,2046。
瞬时间,他回想起,昨晚安唯一的话。
“明天我也有事要做!”
“我都没有问你明天去干嘛,你也不准过问我!”
她所谓的有事就是跟他来酒店幽会?!
独孤信一脸阴鸷地冲了进去,安唯一躺在沙发上,突然坐起身来,“谁啊……”
两人四目相视,她刚一张口,整个人就惊愕地呆愣了住,心中的不安,那股不祥感灵验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独孤信眸光凶恨,冷冷地瞪着安唯一,独孤律转身走了进来,故意柔声道,“唯一,我去给你买药!”
独孤律冷冷地瞪着他,“站住!你在这里干什么?”
“显而易见,我在陪唯一!”独孤律冷冷地勾唇笑道。
独孤信瞪着他的目光,愤怒又凶恨,下一秒,他冲上前,一拳头,狠狠地朝他打了去。
独孤律向后一仰,躲过了他的攻击,独孤信又是一脚狠狠地飞踢了过来。
独孤律也由一开始的防守转变成了还击,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安唯一见状,连鞋子也没顾得上穿,冲上前,她拉住了独孤律,“不要打了,你先出去!”
独孤信提拳愤愤地瞪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眸光狠狠地瞪着安唯一放在独孤律身上的手。
独孤律也是冷冷地瞪着独孤信,安唯一连推带拉地将他推到了门口,“你先走!”
最终,独孤律被她推了出去,她关上了门。
心猛地沉落,转身走了进去。
她走过去,只见独孤信的手背红肿,她轻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间轻轻地吹着,“痛不痛?”
独孤信冷冷地甩开她的手,“你跟他还有联系?”
安唯一没注意,整个人被他推倒在地,她摇头站了起来,“没有,我跟他是在一楼碰巧遇到的!”
“有那么凑巧?”独孤信冷声哼道,语气讥诮充满了冰寒。
“是真的!”安唯一走上前,揽腰,抱住了他,“相信我!信信君……”
独孤信不耐地推开她,安唯一又抱住了他,他一次次地推开,安唯一都像牛皮糖一样地粘着他,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我刚才脚扭到了,他扶我上来,我没有联系他,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安唯一紧张地解释着,抱改为了扶,若是告诉他,独孤律抱她上来,那她就算是跳进外面的大海都洗不清了。
独孤信双眸瞪向不远处的沙发,只见沙发上旁放着玻璃盆,里面是毛巾和水。
他不耐地推开她的身子,一脸厌恶地睨着她,“别拿你碰过他的脏手碰我!”
安唯一的心咯噔一沉,轻咬起唇瓣,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紧紧握住一样,难以呼吸,痛得难受。
“你来这里干什么?跟他幽会?”独孤信冷声低吼道。
安唯一抬眸,迎上他冰冷愤怒的双眸,俊脸上布满了阴鸷,满面的寒霜,她抿起唇角,忍不住地噗哧笑出了声,“信信君,你在吃醋吗?”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很难受,可是这会儿,看着他一脸生气的样子后,她莫名地开心起来,而且很想笑。
独孤信面色一紧,冷瞪着她,“我……有洁癖,我不允许我的东西被任何人触碰!”
“我是东西吗?”安唯一拧眉,气呼呼地瞪着他,“你不相信我,你走,走!你也给我出去!”
她像刚才推独孤律一样,赶他走,独孤信不悦地抓起她的双腕,反举过头顶,安唯一吃痛地惊呼,“放手!”
独孤信冷冷地瞪着她,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的波西米亚长裙上,下一秒,他粗鲁地拉起她几个大步冲到沙发前,猛地推倒她。
安唯一吓得坐起身来,气呼呼地瞪着他,刚迈出步子还没有跑几步,腰就被他捞起狠狠地推倒在沙发上。
他的身子如山一般地将她压倒,她拼命地反抗着,独孤信抓起她的双手反举起按在沙发上。
“见过他,就讨厌我碰你了?”独孤信冷声低咒,言语间无不带着愤怒和阴恨。
“独孤信,你现在不清醒,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安唯一也被他的无理取闹激怒了,尽管被他撞见,是很不好,但是她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不想和我讨论?”独孤信冷声讥诮道,“我破坏你们了!你们刚才进行到哪一步了?”他粗鲁地撕着她身上的裙子,不带丝毫温柔的撕扯。
安唯一拼命地反抗着,两个人就像是在打架一样,只不过挨打的人是独孤信,施打者是安唯一。
独孤信被她冷漠的反应彻底激怒了,随之而来的是暴怒,他,粗,鲁,地,扯,下,她,身,上,的,小,内,内,拉起她,直接攻地掠地,不带任何的温柔,冰冷,无情,冷酷,狠狠地驰聘着。
安唯一痛得泪水横飞,全程,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身来,捂着脸,咬着手指头,狠狠地咬着自己。
独孤信拉开她的手,安唯一冷冷地转过脸,他扳过她的脸颊,命令地道,“看着我!”
她转眸看向别处,就是不看他。
她的漠然,就像一把无情的冰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独孤信气爆了,换之的是粗,Bao,的对待。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独孤信的手机铃声,安唯一趁机推他,“你放开我!”冷冷地瞪着他,“你手机响了!”
“顾好你自己!”独孤信冷声低咒,低头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瓣。
除了疼痛,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最痛的是她的心,像是被刀子削成了一片又一片,痛得揪了起来。
泪水滑落,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冰冷,所有的梦幻都只是她遐想出来的,他依然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独孤信,如君王一般的男人,无情,阴冷,没有任何情感,冰山一样的男人。
这一刻,两人顿时拉开了一万的距离!
事后,安唯一蜷缩着身子,无力地侧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整个人仿佛失了灵魂一般。
独孤信起身,看着信信君,上面沾染着丝丝的血迹,他转眸,拉起她,只见她Shen……下,猩红的血液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抱起安唯一的身子,只见她满脸的梨花带雨,一脸的冰冷和绝望。
独孤信抱起她的身子,大步走进了浴室里,安唯一没有推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他抱着。
他将她在浴缸里,放热水。
“痛不痛?”独孤信抱着她,声音轻轻地,带着些许的嘶哑和低沉。
安唯一转眸,不看他,冰冷的态度,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直接无视了。
独孤信扳过她的脸颊,“为什么不喊痛?明明很痛,为什么不叫?”
“喊了,你会听吗?会放过我吗?”安唯一眼泪横流,双眸冷冷地瞪着他。
独孤信揽过她的背,紧紧地搂进了怀里,“以后痛了,喊出声来!”
“……”安唯一无声无息地哭着,眼泪就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一直流个不停,忍不住。
他知道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心中就是一团火,无名的火,她的冷漠,一触击发,点燃,越烧越旺,他失控……
独孤信拉开她,轻吻着她的额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和独孤律幽会!”安唯一赌气地道,冷冷地转过脸,不想被他看见此刻的狼狈。
这是他想要的答案,那她就说给他听。
“安唯一!”独孤信冷声低咒,怒火再一次被她挑了起来,看着她冰冷的态度,“我让宫城来接你!”
“不用了!”安唯一冷冷地回道。
“你不能待在这里!”独孤信冷声道。
“为什么不能待在这里?打扰你跟女人幽会?”安唯一冷笑道,“你放心,我会装做不认识你,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
独孤信克制着升腾的怒火,冷言,“不要跟我置气!”
“不敢!”安唯一冷冷地一哼。
独孤信翻转过她的身子,轻轻地给她清洗着身子。
“刚才没有做安全措施……”
“你放心,我会乖乖吃药,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隐患!”安唯一冷冷地咬着字。
“安唯一!你别不知发歹!你到底想要怎样?”独孤信被她的冷漠激怒了,不耐地冷吼道。
“怎样?我想问你想怎样?”安唯一冷冷地瞪着他,“给我一巴掌,又拿糖来哄我吗?独孤信,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没必要这么做,你不相信我,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你看见我跟曾经深爱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玩物,也不容许任何人触碰!”
“我明白了,我会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我痛与不痛,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你酷一点,像从前一样地冷酷!”那样,她不会难过,更加不会伤心。
独孤信目光深邃,冷冷地瞪着她,这一瞬,她是那么的陌生,冰冷……
下一秒,独孤信起身,冷冷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后,‘砰’地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响起。
安唯一的心咯噔地一沉,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心疼痛地揪了起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指甲深深地掐进皮肤里。
“呜嗯!啊……”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难受,直穿入骨髓,疼痛,嗜心……
脑海中全是她与他在一起时,零零碎碎的画面……
眼泪,止不住地狂奔。
……
独孤信面无表情地回到总统套房,独孤西西见他回来了,吃惊地打量着他,正欲开口,安若昕走上前,“信,你去哪里了,刚才打你电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独孤信就漠然无视一切的径直走进房间里,紧跟着房门砰地关上。
独孤西西吓得小心肝一颤,发生什么事了?爹地怎么了?
安若昕也是一脸的轻怔,独孤西西甜甜地笑着安慰道,“昕昕阿姨,爹地就是这个样子,你不用理他!过来吃东西!”
安若昕走过去,坐下,漂亮的脸上满是忧郁和失落。
独孤西西安慰着,“爹地脾气很坏的,性格也很差劲,从来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感受,没几个人能忍受得了!有时候,我也很生气!”
“昕昕阿姨,你要习惯!”
她边吃着水果,边打量着安若昕,一脸的不开心。
“昕昕阿姨,你确定要嫁给爹地吗?”独孤西西眨巴着弯弯的睫毛,轻声问道,“嫁给他意味着深爱,很爱很爱他,包括他的坏脾气,极坏的性格,包容他的所有,一切,当然,这也包括我!”
虽然她不讨厌她,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排斥爹地结婚的,一是,她怕那个女人会抢走她原本属于她的一丁点爱,二是,她怕后妈对她不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生气就打她,骂她,当她是出气筒,爹地本就不怎么爱她,加上宠爱老婆,她会变成,爹不疼,娘不爱的拖油瓶!
安若昕抿唇轻笑着,“当然了!”笑容很牵强,硬扯起的笑意。
“难过的时候吃一点甜的东西,心情自然就好起来了!”独孤西西拿起蛋糕,奶声奶气地甜笑着道。
“谢谢!”安若昕极力保持着微笑,心底其实早已是一片怒火升腾。
……
宫城赶到酒店,敲了许久的门也没见人开,打安唯一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他急了,叫来酒店的人才打开了房门。
一走进套房后,他四处寻找着安唯一的身影。
“唯一……”
“唯一,你在吗?”
“唯一……”
“唯……一……”
最后,他在浴室里找到了安唯一,只见她什么衣服也没有穿,抱着自己坐在浴缸里。
宫城害羞地转过脸,她是独孤信的女人,他根本不敢去看她。
他转身走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件浴袍,他走到浴缸前,背对着她,伸手将浴袍递给了她,“唯一,你先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半晌,安唯一也没有动静。
他试着轻轻地转过头,只见她依然像刚才那样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浴缸中,他微怔,“唯一,你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浴缸里的水,冰凉,不由一急,也没有顾那么多,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抱起她的身子,随手将浴巾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又将浴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拉着她走了出来,安唯一的身,体已经僵硬,全身发麻。
宫城揽腰抱起她,动作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而后,他又拿来毛巾给她擦头发,又拿起电吹风给她吹头发。
“唯一,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宫城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很是担心,至到看到她眼眶上的泪水。
紧跟着,安唯一抽泣地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虐坏了有木有?爷发威了。突然发现,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码字,真TM地带感,无论是情感还是文笔都变得细腻了。。强推,来自日本的DJ。okawari的音乐,空灵,自然,幽幽,带着小小的伤感,触发了爷内心深处的灵魂。——